大家知道,袁世凯死后,北洋系一分为二,分别是段祺瑞的皖系,和冯国璋的直系。后来,冯国璋病死,曹锟一跃而上,成为新的直系老大。
其实,布贩子出身的曹锟并没有多大能耐,他之所以能成为新一代直系老大,完全是因为手下有一员文武双全的大将——吴佩孚。
吴佩孚是秀才出身,对于带兵打仗又很精通,是真正的文武兼备。俗话说,是龙就有性子。吴佩孚这条有本事的龙,性子也是很古怪,他桀骜不驯,基本是看谁都不服。
但是,人和人之间讲究缘分。吴佩孚偏偏和曹锟对上了脾气,他对谁都不服,却服曹锟。当时的很多军阀大佬都很羡慕,纷纷说:吴子玉(吴佩孚字子玉)桀骜不驯,谁都用不了他,偏偏平庸的曹锟能用了他。
但也有人说:别看曹锟平庸,用人方面确实有一套本事,不然吴子玉也不可能受其驱使。
对于自己的本事,以及吴佩孚的本事,曹锟心知肚明。所以,他对吴佩孚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对外宣称“子玉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可见曹锟对吴佩孚的器重和信赖。
无独有偶,皖系段祺瑞的手下也有一个类似于吴佩孚一样的人物,他叫徐树铮。
巧合的是,徐树铮也是秀才出身,也对带兵打仗十分精通,也是标准的文武全才。要说性子,他比吴佩孚更加桀骜不驯,基本上是跟谁都敢龇牙;要说在主公面前的地位,段祺瑞对他同样是言听计从,信赖有加。
吴佩孚和徐树铮,就像三国时期的周瑜和诸葛亮。所谓“既生瑜何生亮”,这对冤家命中注定无法共存。
后来的皖、直两系发生冲突,直至发展到兵戎相见,与其说是段祺瑞与曹锟的对决,不如说是徐树铮与吴佩孚的对决。
直皖战争爆发前,直系提出的条件是:罢免徐树铮。
但是段祺瑞坚决维护徐树铮。什么条件都可以谈,唯独不能动小徐。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出,段祺瑞是个好老大,同时也可以看出来,徐树铮在段祺瑞心中不可撼动的地位。
最终,曹锟依从了吴佩孚。
在直皖战争中,皖系一败涂地。获胜的吴佩孚,坚决要求处死徐树铮。
徐树铮吓得逃到了日本使馆,后来被日本人装进一个盛放枪械的大木箱里,混在军火中运到了天津租界,这才得以逃脱。据说,从木箱里出来时,小徐的四肢已经麻木得动弹不得,休养了好几天,才能够下地行走。
相对于小徐,段祺瑞要倔强得多,他坚决不逃,就待在北京的家里,等着曹锟和吴佩孚,看他们怎么处置他。对此,轻易不佩服的吴佩孚,表示佩服不已。当然也是摄于老段的江湖地位,最终没敢动他。
但经此一战,段祺瑞的资本都耗光了,从此手中无一兵一卒,只能靠着北洋的老资格倚老卖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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