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卡的一个朋友新婚,32了,在巴基斯坦32岁才结婚的男人并不常见,我问扎卡说,他怎么这么结婚晚,扎卡告诉我,他的父母也想让他早点结婚,可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跟他们同姓,姓 Dogar的女人, 年过三十了才和一个没见过面,连话都没说过的女人结了婚。我问扎卡种姓在巴基斯坦有这么重要么,扎卡说,很多人非常介意姓,只和自己同姓的人结婚。并告诉我,在扎卡父亲的一个女同事,50多了,还是未婚,因为没有找到跟她同姓的适合的人。记得有一次和扎卡的朋友出去吃饭,他一脸羡慕的说,你们自由恋爱的真好,他的父母要他娶同姓的人,但是英国留学回来的他对这些并不在意。虽然印巴分治60多年了,但是来自印度的种姓制度一直在巴基斯坦存在着,尽管很多人都说种姓不重要,但是你会发现当想结婚时候就看种姓,以种姓来评价他人。记得一次婆婆和我去医院,一个老巴太婆就问婆婆的姓是什么,其实在巴基斯坦,很多人告诉别人的时候都不会说姓啥的,扎卡的身份证上就没有他的姓。如果我说我很讨厌问姓,你会不会觉得那是因为我没有好的种姓? 在巴基斯坦,低种姓的人受到严重歧视,以及大部分的基督教徒也受到歧视,比如Massalis 的人主要是给人做打扫卫生的工作。对我来说实在不想去了解种姓制度解释清楚的起源和具体细节。
有的人也去学校收到了很好的教育,与他们低级种姓的人做着不一样的工作,但是在生活中他们还是一样受到歧视,在他的同姓人中也会收到歧视,人们也觉得他就是跟他们一样的人,不该去上学,应该佣人苦力的工作。受过教育的低种姓人来到了大城市,远离了严重的种姓歧视,但是他们还是一样隐藏自己的姓,因为歧视的人还是一样存在。十几年的压迫,让这些低种姓的人有了奴性,自己给自己贴了贱人的标签,被人换做狗时间久了也就真的觉得自己是狗了。 这种感觉,就像纳粹集中营中的犹太人,只是那是看不见的束缚。看过一个研究报告,在巴基斯坦白沙瓦地区,来自扫地人的地区,信仰基督教的孩子甚至被禁止入学,而那些来自难民营的阿富汗人确被鼓励入学,他们不是巴基斯坦公民。扎卡说办公室的office boy(专门干跑腿杂活的人)中的一些甚至不和基督教徒的office boy握手。在强奸案子中,犯罪分子倾向于强奸低种姓的人,他们认为,低种姓的人没有荣誉,自然,即便被强奸了也没荣誉可以捍卫,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人没有社会地位,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巴基斯坦的穆斯林遇见这几个姓的人,是不会和他们在一起吃饭的,吃饭时候肯定是要分盘子分锅的,他们的姓是Bheels,kolhis, bagris, lachhis ,还有信印度教的人,问这些穆斯林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共用餐具,他们则会告诉你说,这些人吃猪肉以及不清真的食物,但是当他们遇见高种姓的人的时候,他们就不在意是不是印度教徒还是穆斯林了。就好比我听说一些巴基斯坦人,找了中国女朋友,去了女朋友家坚决不用女朋友家的餐具,连和女方父母一起吃饭也不肯,虽然如此,可是这些所谓的穆斯林却找了汉族姑娘,轻吻吃了猪肉的汉族姑娘的嘴!甚至(省略号),说到底,大抵还是看不起汉族姑娘的家人吧。这个我说远了,不该说,只是不吐不为快,太可恨了。也有很多美好的故事,扎卡的朋友后来结婚了,自己的选择,父母终究是没控制他。扎卡和他的同事,按照他的话说他是高级别(职位级别)的政府官员,也一样和办公室最低级别office boy握手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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