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楚人以“蛮夷”自居,秦嬴自西陲伊始
楚国,在春秋和战国时期,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昔日楚庄王问鼎天子,意在“示欲逼周取天下”,还确定了自己“春秋五霸”之一的地位;后有楚怀王约定合纵伐秦齐,为五雄之首。楚国的强大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然而谁能想到楚人始祖却为“蛮夷”出身,楚族在与远古先民的长期交往、争战与融合中逐步发展起自己的文化。
楚地楚民虽以“蛮夷”自居,但在发展过程中,楚人北上争霸、先后征服或灭掉诸夏之国的同时,积极地吸收华夏文化,使自己成为与华夏同步前进的先进的文明大国,楚共王即位后更是做到了“抚征南海,训及诸夏”。有了这么一个心向中原的大国镇压周边的少数民族,让他们没有办法起兵逐鹿中原。
秦国,是不逊色于齐楚的西方大国,自秦嬴伊始,便是与西戎为敌,秦庄公受封“西陲大夫”,却将秦人置于刀剑之前,死在西戎手下的秦人、秦国国君不胜其数,秦与西戎已成死敌。经过长达百年的惨淡经营,秦暴霜露、斩荆棘,秦人逐步适应了西陲恶劣环境,实力与日俱增,终于,在秦文公十六年(前750),“文公以兵伐戎,戎败走。於是文公遂收周馀民有之,地至岐,岐以东献之周”。
此后,秦穆公在与晋争霸时失败,转而向西征讨西戎,“益国十二,开地千里,遂霸西戎!”秦昭襄王在位时,平定义渠,可以说,秦国是阻挡西戎继续进军中原有力屏障。除了秦楚外,还有灭了戎狄的晋国、胡服骑射的赵国、消灭莱夷的齐国,使得少数民族不敢再进军中原,也没能早早实现“乱华”而自取之的愿望。
二、无马镫之铁骑,不敌千乘之威
据目前考古发现可证,早在我国西汉时期,便有了马镫,可别小看这个东西,虽然它只是骑马人在上马时和骑乘时用来踏脚的马具,却能够帮助骑马者在骑行时支撑双脚,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骑马的优势,同时又能有效地保护骑马人的安全。可以说马镫的诞生,不仅解放骑乘者的双手,加强了骑兵的优势,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改变了历史。
然而在春秋战国时期,游牧民族的铁骑却是不敌中原诸国的军队,在那个没有马镫的时代,少数民族的骑手必须夹紧马身再揪住马鬃,才能不让自己摔下马背,连骑行都是困难重重,更别说拉弓搭箭、骑马砍杀了。相比之下,中原的车乘却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一辆“战车”中,一人驾马,一人指挥,一人拿戈进攻,可以打乱对面阵型,进可攻退可守。
同样,没有马镫的骑兵,冲锋之势大打折扣,比不过轰隆驰骋的中原战车,人与马一起,难逃冤死车轮之下的命运。装备的差距,让边陲少数民族的骑兵方阵根本打不过中原的步兵军队,“问鼎中原”的野心被毫无悬念地浇灭了。
三、西周灭亡之耻,华夏族十倍还之
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点燃烽火而戏诸侯,不曾想犬戎真的来犯,周平王被迫迁都,东周开始。东周王室衰微,天子只是名义上的天下共主,但面对昔日覆灭了西周的犬戎,各路诸侯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在那个中原人还不是以“汉族”而是“华夏族”自称的年代,虽然中原各国打打杀杀,但都还是沾亲带故的,而犬戎是灭了自己“大哥”的外人,各国国君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啊,所以别看春秋百余诸侯、战国七雄逐鹿中原,打的不亦乐乎,但论血缘还是“一家人”啊,我们华夏人打架是我们的“自家事”,犬戎敢来那就是“找打”,因此靠近这些少数民族的诸侯国,个个都是摩拳擦掌,等着他们上门,“报西周灭亡之仇”。
春秋战国时期,我国各路诸侯征战不断,但无论是春秋时期的几位“霸王”,还是战国七雄,哪个不是积极讨伐周边的少数民族的主,或暴力征服、或怀柔内化,稳定自己的后方。在连年不断的征战中,这些少数民族得以保存就不错了,更别提是否还有余力企图侵犯中原、饮马长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