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2年6月1日,南明永历帝被缢杀,二十多天后,李定国病死,他的儿子、部将纷纷归降清朝。不过,仍然有一部分义军高举南明的旗帜,坚持抗清。直到1664年,清朝才动用十万大军,将这股力量彻底消灭。在南明这场最后的决战中,李自成的孙子拒绝投降,全家殉难,为大明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虽然李自成推翻了明朝的统治,但清军入关,改变了当时天下的形势。在李自成死后,大顺军群龙无首,又陷入了流动作战的状态。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大顺军余部接受了明朝的招抚,李过、高一功将军队改编为“忠贞营”。起初,忠贞营为南明建立不少战功,可是依然受到南明小朝廷的猜忌。
南明在与大西军余部联合后,“忠贞营”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为避免内讧,1650年年底,李来亨、高一功率领“忠贞营”将士离开南宁北上,来到了夔东地区,与这里的抗清义军联合,组成了“夔东十三家”。忠贞营虽然脱离南明的直接指挥,但依然尊奉南明的年号,同时接受南明朝廷的调动,经常配合作战。
李来亨是李过的养子,而李过是李自成侄子,也就是说李来亨是李自成的侄孙。1662年9月,清朝开始布置征讨以李来亨为首的“夔东十三家”,为此他们采取了剿抚并用的策略,一方面派人诱降,一方面调集十万大军。1663年正月初一,四川的清军率先开战,击败了袁宗第,招降了贺道宁。与此同时,湖广的清军也击败了郝摇旗,夺取其根据地房县。
为打破清军的攻势,李来亨决定以攻为守,与刘体纯、郝摇旗会合,一举击败湖广方面的清军。之后,李来亨又联合诸部挥师西进,领兵五万直抵巫山县。不过,这一战李来亨没有取胜,反而损失七千多人,被迫撤退。至此,双方已经战斗到了秋天,清朝方面派穆里玛为靖西将军,图海为定西将军,率领数万八旗精锐前往前线。
夔东地区经济落后,大部分都是穷山恶水,条件非常艰苦,加上清军的封锁,一些人意识到大势已去,纷纷向清军投降,比如王光兴、马腾云等人。之后,清军则发动大举进攻,刘体纯全军覆没,自缢身亡,郝摇旗、袁宗第也兵败被俘,惨遭杀害。到了1664年初,夔东十三家只剩下李来亨一部,他仍在兴山县茅麓山坚持斗争。
穆里玛是鳌拜的弟弟,自恃八旗兵骁勇善战,于是直接将其投入战斗,结果在茅麓山之战中损失惨重,许多重要将领纷纷阵亡。穆里玛见强攻无法取胜,就下令长期围困,切断义军与外界的联系。相持到六月后,军粮不继,李来亨率军打算突围,但清军人数众多,根本无法突围。与此同时,李来亨斩杀了清军前来劝降的使者。
到了八月初四,义军再也无力抵抗,李来亨先将自己的妻子杀死,然后放火烧掉了房子,最后自缢而死。与此同时,李来亨的儿子也血染沙场。崇祯帝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苦苦盼望的吴三桂会“助清灭明”,而李自成的侄孙会为大明流尽最后一滴血,这是多么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