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喧闹之中,韦后从梦中惊醒,怀顾左右,已是空无一人,却听宫外杀声四起,心中顿时大惊,想起太子李重俊,知是政变,忙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的来到寝宫之外,就着月光遥看百米之外有数不清的士兵,拿着利刃向这边杀来,便连忙向玄武门方向奔去因为那里有郊忠于她的禁军飞骑营,却不知此时宫中整个禁军已全部投靠政变军营,待进入玄武门,却见飞骑营大门敞开,心中大喜,连忙跑了进去,迎面正遇一禁军,那人见是韦后心中大喜,知是富贵逼人,恐误了时机,落入他人之手,忙抬手一刀,一代妖后的头颅瞬时飞扬在空中,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跌落在地上。一切尘士的喧哗,终将归于最后的宁静,历史是循环,却不是简单的重复。而这时的安乐公主正画着眉,看着铜镜上的自己,多么的美丽呀,美人江山,哈,自己便是绝世美人,江山不久也是自己的,母后不久将会成帝,她没有儿子,皇位自是会归于自己。阿武子真是太好,杀了哥哥李重润,让自己有机会做皇太女,以后呀自己也会象阿武子那样拥有张昌宗那样的美人,正想着,忽然恍惚间她从铜镜里看见一人,手持利刃,忙转过身去,随着一声惊呼她看见了自己的丈夫武廷秀的人头被那人执在手中。
“哈,公主呀,你真是一个大美人呀,可惜呀!”
在那人的怜惜声中,这名万骑禁军不待安乐言语,便手起一刀,将公主那颗倾城倾国的头颅砍落。拿在手中,和武廷秀的人头并在一起请功去了。很多时候历史是由野蛮人书写的,历史的长河充满了数不尽的血腥和屠杀。河水腥红,岸边种满了彼岸花,两岸之间搭着奈河桥。
而这时的上官婉儿却是不慌不忙,看着一身戎装走进宫中的李隆基和刘幽求,她拿出自己与太平公主共同书写的遗诏的草本,淡然言道。
“王爷,刘将军,这是妾写的遗诏,相王参政便是妾加上去的。”
刘幽求接过遗诏,仔细观看,果有相王参政一事,连忙看向一旁李隆基。遵循他的意见。李隆基接过诏书,看了看便扔到一旁,大笑道
“人言上官婉儿聪明绝顶,只可惜品行不好,本王到现在都不明白上官昭容到底是忠于先武后,或是武三思,是先帝还是韦皇后。”
说到此处,他忽然俯下身来,靠近婉儿,轻声言道
“或许是我那个姑姑太平公主,昭容,你这么聪明,你认为我会留你性命吗?”
言罢,便直起身形,向一旁的刘幽求挥了挥手,刘幽求心领神会,走上前来随手一刀,一代绝色佳人兼才女立即香消玉损。这世间有些人死于愚蠢,而有些人却死于聪明。这世上的事谁有说得清楚呢?水做的女儿家,或许清澈无比,担得起世间的一切,却或许是弱水,却承不起红尘的一粒尘埃,黎明出现,天将破晓,旭日东升看着眼前三颗血淋淋的女人人头,李隆基若有所思,他想起了祖母武则天,想起了自己那无影无踪的母亲,想起了和自己一起起事的姑姑太平公主。或许这里还差一颗呢,他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接下来的事便很简单,也很顺理成章,因为刀在太平公主和李隆基手上。越是上层政治越显现出无情的森林法则。弱肉强食是人世间真正的关于生存和死亡的准则,或许这世间一切皆有善恶报应。唐隆政变爆发的真正原因是以韦氏为首的韦系品性的丑恶和贪婪,以及政治上的无能和无知。他们像一只只巨大的蚂蝗,利用手中的权力疯狂的吸食着大唐帝国的血,娶了韦皇后奶妈的窦怀贞立刻快刀斩乱麻,砍下老妻的头颅献于李隆基,表明心迹。最倒霉的是司农卿赵覆温,他曾经是一个风光的赌徒,唐中宗时期,安乐公主权倾朝野,烈火烹油让人看不到衰败的迹象。安乐公主修建定昆池,赵覆温为其驱赶百姓离开自己安身立命的家园,并用皮鞭驱使着他们参加劳役,开辟定昆池,更为搞笑和恐怖的是他竟然将安乐公主牛车将绳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为公主拉车。人的脸皮厚到如此境地,在阳光灿烂下,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僵尸一样。在冥冥的天意之下,他终于吞下了自己种下的恶果,在唐隆政变爆发以后,看着玄武门城楼之上挂着三颗昔日女神的头颅。赵覆温骑着一头大青牛,在城楼之下高呼相王万岁。
“这不是安乐公主的拉车牛赵覆温吗?怎么骑着牛来这里了?”
“哈哈,这是送牛肉来了。”
在万骑军的轰笑之中,赵覆温很快身首异处,一旁恨他入骨的百姓瞬间一拥而上,完成了对这头老牛的肢解,很快在泥泞的土坑里,只剩下一具脏兮兮的白骨,半夜月光之下,还挂着些许腐肉的尸骨遭到野狗的吞噬,在这人间透着地狱的恐怖和凄凉。
倘若他们真的爱惜百姓,真正用心的治理国家。真正有情于这一片养育他们的土地,不是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去糟蹋和做贱,有情与一片天地,他们会落到如此境地吗?很多时候天地无情只是因为你对天道的无情。
这世间有学牛死的便有象驴死的,在韦氏一族和武氏一族人头堆积如山的日子里。却不见了韦比的姘头,当朝第一投机客宗楚客
“王爷,禁军整个长安都搜遍了,却没见到宗楚客,莫非这厮会遁地不成。”
刘幽求疑惑的对李隆基言道。
“不管是遁地还是飞天,只需关闭四门,命士兵好生盘查,只要抓住立斩无赦。”
李隆基狠狠的言道,因为他忘不了在这人的淫威之下,自己堂堂天皇贵胄,曾经有过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在赤裸裸的人性对决里,从来就没有宽容。
标签: 唐朝韦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