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绘画史发展北齐世祖武成帝时期,出现了一个艺术天才,当时被称为“画圣”的人,他的人物画和鞍马画及牡丹画堪称一绝。他就是当时宫廷第一画师杨子华。
杨子华在北齐世祖武成帝高湛时( 561-565)的爱臣,时任直阁将军、员外散骑常侍。杨子华尤其擅长贵族人物、宫苑、车马,所画马尤其生动逼真,时称“画圣”。杨子华的绘画水平被唐人推崇为“北齐之最”。唐代画家、绘画理论家张彦远(815-907年)于《历代名画记》中认为,杨子华和南北朝时期南梁的大画家张僧繇可同日而语。唐代阎立本欣赏他的人物画后,评其曰:“自像人以来,曲尽其妙,简易标美,多不可减,少不可逾,其唯子华乎!”
据传他在壁上所画马甚至引起观者夜间听到马索水草而嘶鸣的幻觉,可见他画马有多么逼真。所以北齐世祖武成帝极为器重他,使其供职宫廷,非有诏不得与外人画,成为专门的御用画家,在当时那是无上的荣光。他不光画马精绝,笔下的人物形象丰满圆润,有别于顾恺之的“秀滑清丽”,他的画风一直影响到唐代,具有承前启后的历史地位。杨子华还被认为是“牡丹圣手”,苏轼面对牡丹曾发出感叹:“丹青欲写倾城色,世上今无杨子华。”苏东坡对他画牡丹也是五体投地,可见杨子华画牡丹之惟妙。
想当年杨子华在长安等地画了很多的壁画,但随着历史的变迁,千年时光的腐蚀,到今天都已经了无踪迹。有一说,1979年发现的山西省太原市南郊王郭村北齐娄睿墓壁画中的出行图与陕西省三原县唐李寿墓壁画中的出行图据学者推断其画风和时间段与杨子华一致,认为是他的手笔,当然也可能是师承人的杰作。
▲唐李寿墓壁画《出行图》
他唯有一卷传为宋代摹本的《北齐校书图》流失海外,现藏于美国波士顿博物馆,是我们今天唯一能见到的杨子华遗墨。
▲杨子华《北齐校书图》宋代摹本
此图纵29.3厘米,横122.7厘米,所画的是北齐天保七年(556年)文宣帝高洋命樊逊和文士高干和等11人负责刊定国家收藏的《五经》诸史的情景。据宋人题跋,原为杨子华作,水墨着色,横卷,卷首画一少年侧立,捧经书阅读;一学者坐椅上执笔书写,侍从二人托纸砚;一人执书卷,身后女侍二人。中段榻上二人书写,一使侍转身与抚琴人对话,榻后女侍二人,榻侧三女侍各手持几、琴、壶而立。卷尾画二马,一人拱手执鞭,二人牵马,一位牵马人似西域人。鞍马、人物造型准确,神态形象,画中人物尺度形态明显受佛画影响,布局上采用佛画中集中并列的手法,色泽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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