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公元318年,在北方大地坚守10多年的刘琨倒下了。但幸运的是,在神州大地上,还有一个男人在继续坚守战斗,这个男人就是祖逊。
刘琨和祖逊,本是志同道合的兄弟。
年轻的时候,他们曾经在洛阳的官场相遇。
那时的他们,面对日薄西山的晋朝,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豪情万丈,心比天高。
每到黎明时分,只要听到外面公鸡报晓打明,祖逖就会一脚把刘琨踹醒叫起来,两个年轻人就一起到外面舞剑练武,这就是“闻鸡起舞”的由来。
人不能没有梦想,这两个“闻鸡起舞”年轻人,都成为了晋朝历史上中流砥柱式的人物,都成为了神州陆沉,恢复中原的旗帜性人物。
所以,他们是英雄,是英雄就不应该被人们忘记。
不是逃跑的逃跑,衣冠南渡公元311年的“衣冠南渡”,东晋王朝龟缩江南一隅。
都城洛阳陷落,中原大乱。
士族门阀逃跑了,躲在长江南岸避难,而留下了穷苦的百姓却不得不在在胡人的蹂躏下生活。
亡,百姓苦!
兴,百姓苦!
对于这场“衣冠南渡”,我称之为不是逃跑的逃跑,因为这些穿着衣冠禽兽的士人们,满口仁义道德,满口之乎则也的君子们,打着以退为进的口号逃跑了。
祖逊,家庭条件还不错,还搭上南渡队伍的末班车。在这场大逃亡中,他带着他们宗族亲党,来到长江南岸的京口,就是今天的镇江。
南渡之后,老大琅琊王司马睿一看,祖逊这小子还不错,带百十口人,秩序还算井然,还有点组织领导能力,就给祖逊封了个官职军谘祭酒。军谘祭酒大约相当于现在的军事参谋,所谓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可见这个职务只是个闲职,并没有什么实权。
可是,闲职并不代表只能闲着。
司马睿可能迷恋了江南美丽风景,竟忘记了北方水深火热的百姓。
而祖逊没有忘记,虽然他只是一个军谘祭酒。
不是北伐的北伐,击楫中流公元313年,祖逖给司马睿上书,自告奋勇,请求率军北伐。
司马睿,比较肾虚,并且对北方的胡人早就吓破了胆,他真正的想法,偏寓江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是,好歹自己也是晋朝皇帝,中原子民还外水深火热之中,自己要是一言不发,那舆论压力也实在太大,再说,你祖逊还这么慷慨激昂,好吧!
祖迅,你们要北伐,要挽救黎民,我大力支持,给祖逖加封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空头支票。
一千人的粮食,三千匹布,至于士兵和兵器,则全都没有。
这就是司马睿对祖逊北伐的支持!
他带着当初跟随自己南下的百余户私家部曲,毅然渡江,踏上了北伐的征途。
看着奔腾不息的江水,祖逖的心也和江水一样波澜起伏,他情不自禁地用船桨猛击水面,发出了豪迈的誓言: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我祖逖如果不能扫清中原光复成功,就像大江一样有去无回!
这就是著名的成语“中楫击水”的由来。
不复中原非好汉,不破胡虏誓不还!
渡江后,祖逖率部驻扎在淮阴(今江苏淮安),打造兵器,招募部众,组织起了一支两千余人的武装,随后继续北进,挺进中原。
此时中原的形势非常复杂。
由于多年的战乱,中原一带出现了大量的坞堡,这些坞堡大多由地方豪强和流民领袖为自保而建,他们各自为战,也常互相攻伐。
他们有的心向晋室,有的则投靠“胡人”,有的则像墙头草一样在两边摇摆。
对这些坞主,祖逖区别对待,有的打,有的拉,有的加以收编,实力大大增强。
经过几年的不懈努力,他终于占领了以谯城(今安徽亳州)为中心的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在中原站稳了脚跟。
公元317年初,长安失守、晋愍帝司马邺出降的消息传到了建康,司马睿在群臣的拥戴下登基,大赦天下,设置百官,不过当时并未称帝,只称晋王。
公元318年3月,司马睿正式即皇帝位,是为晋元帝。
东晋就此建立。
此时国内的形势是这样的:
南方是东晋;
北方大部是匈奴汉国的地盘,只有祖逖、李矩、邵续等人像汪洋中的几条小船一样艰难地守护着东晋的几块飞地;
西南的巴蜀一带则属于氐人流民李雄建立的成汉。
正当祖逖想“推锋越河、扫清冀朔”之际,东晋朝廷对他拥兵一方产生了疑忌,派江南士族出身的文人戴渊为都督,出镇合肥,以牵制祖逖。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祖逖心中非常不舒服。当时,东晋朝中,王敦与刘隗交恶,互相攻讦。祖逖深知内难一起,北伐大业会因之搁浅。忧愤如此,他仍然加紧一切军事准备工作,带病指挥营建武牢坚城。
后记公元321年10月,天文有变,“妖星见于豫州之分”。
古人迷信,病入膏肓的祖逖识天文,夜中,他仰视星空,叹息道:“此星是应在我身!本想进军平定河北,而天欲杀我,这是对国家不利的征兆呵。”
几天后,满怀遗憾,祖逖病亡,时年五十六岁。
宋人胡曾有首咏史诗,表达了对祖逖病亡的历史遗憾:
策马前行到豫州,祖生寂寞水空流。
当时更有三年寿,石勒寻为阶下囚。
祖逖死后,东晋朝中久怀逆乱的王敦大喜过望,他先前一直因忌惮祖逖而不敢有异谋,至此始得肆意。
东晋派祖逖之弟祖约代替其兄统领其众,但节节失败,被祖逖收复的河南大片土地,最终被后赵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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