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之中,有个鲜卑慕容氏建立的政权西燕,历十年,共七主。战争不断,内乱不息。自相鱼肉、倏起倏灭,虽未列入十六国之中。然其中却有一位引人入胜,颇具传奇色彩的历史人物,西燕第二任皇帝——慕容冲。
一、亡国入秦
当年前秦名将王猛平定前燕、按照前秦皇帝符坚的意图、将就前燕皇帝慕容暐与后宫、亲属、百官及四万余户鲜卑部族迁入关中。予以优待。并且安置,其中俊豪,量才委用。
慕容冲时年十二,为景昭帝慕容儁的幼子,面如冠玉样貌俊秀,有龙阳之姿。少年心情,应该不会体会到国破家亡的泫味。
当时慕容冲姐姐清河公主年方十四,独具绝色、芳含豆蒄,艳若芙蓉,符坚逼令侍寝,亡国儿女,别无选择,只能任由摆布。而慕容冲与姐姐姿色不相上下,符坚视若娈童,一起带入宫闱,深宫之中,不知外面岁月,整天沉迷于姐弟二人之间,朝夕与共、“扑朔雌雄,迷离莫辨”,乐此不疲。一时二人,宠冠后宫,风头无两。令后宫众多佳丽、黯然失色。且因为姐弟二人同入宫闱,倍受思宠而成为左右茶余饭后的谈资。当时长安有歌谣说:“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朝廷上下都担心他俩引发祸乱,而议论纷纷。做为前秦重臣的王猛,担心主子为色所误,就极力切谏。符坚不得己,直接将慕容冲送出宮,而长安又有歌谣说:“凤凰、凤凰、止阿房”,而慕容冲小字正巧叫凤凰,后来果然成为前秦的乱臣贼子,占居阿房城而称帝。
二、阿房称帝
慕容冲出宫之后,及长大,就被符坚委任为平阳太守,忍辱负重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及符坚的南征大军在淝水败北,前秦局势风雨飘摇,慕容垂起兵复国,姚苌渭北叛乱,一时干戈四起,草木皆兵。长安城内的慕容暐秘密使人联络在外的兄弟起兵倡乱,准备内应外合,夺取长安。因此,慕容冲立即在河东起兵,聚众二万,攻略蒲坂,为符冲击败,无奈率领残部八千鲜卑骑兵投奔兄长慕容泓。
当时慕容泓占据一方,拥众十几万,声势浩荡。而麾下谋臣高盖仰慕慕容冲的风度气慨,有人君之度。认为慕容泓严苛寡恩,于是杀害慕容泓,拥立慕容冲为皇太弟,全权便宜行事。
于是慕容冲率部进逼长安,符坚调兵遣将狙击,慕容冲因兵力单薄,以妇女乘牛骑马充数,举竿为旗帜,扬土为灰尘,虚张声势而劝勉土卒奋勇向前,终于夺取并进入阿房城。正应了“凤凰、凤凰止阿房”的歌谣。
符坚在长安城头见慕容冲人马强壮,不兔惊讶,此时应该是百感交集,当年床第的嬖幸、今朝战场的敌人,当下以居高临下的口气责骂说:“你们这些奴才应该放牛牧羊,为何来此送死”。慕容冲不卑不亢回答说“奴才就奴才,就是受不了做奴才的苦,才要来取代你了”。符坚希望慕容冲能感念当时的恩情而缓兵停战。派使者送一袭崭新的锦袍并寄书说:“……今送锦袍一领,以表明本心,朕对聊的恩情,为何一夜之间出了这样的变故”。慕容冲回想当年种种屈辱,以心在天下,不拘于小恩小惠,并要求符坚送回皇帝(慕容暐),双方罢兵和好。
符坚见慕容冲如此嚣张,得理不饶人,懊悔无及。后来觉察到城内慕容喡蠢蠢欲动,有图谋不轨之迹,就将其亲属一千多人全部杀害。
慕容冲在阿房城正式称帝,双方刀兵相见,激战不断,大有不死不休之势,旷日持久,互有胜负。西燕兵众越战越勇,符坚不得己弃城逃亡。慕容冲终于如愿以偿,占据了长安城。时有术士王嘉说“:凤凰、凤凰何不高飞回故乡,无故在此取灭亡”,后果应验。
三、长安殒身
慕容冲占居长安后自以为是,渐生骄恣,树敌后秦,为姚苌击败。而赏罚任意,政令混乱,导致道路断绝,人口流失而依旧贪图安逸玩乐,又畏惧关东一带慕容垂的强盛威势,准备长久盘踞关中,不愿率部回归关东故乡,逐渐失去人心。时有族弟慕容盛,年方十二,很看不起慕容冲的骄纵,对人说:“慕容冲才能在家族中并不出众,又未施恩惠于人,就骄傲自大,这样的人,很少不失败的”。后来,部将韩延、段随知道三军思归心切,顺应众人的意愿,乘机率人弑杀了慕容冲。冲终年二十七岁,后谥号为威皇帝。
西燕立国十年,干戈不息,内乱不止,践位七主,竞无一人善终。纵观慕容冲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以美貌得宠于符坚而终破败其国,,可惜在长安与符坚持久攻伐,双方两败俱伤而元气大损,蚌鹤相争,而后秦姚苌却坐收渔翁之利,及西燕东归,而姚苌轻易夺取长安而据有关中。
参考资料:《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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