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历史批判资料

犀牛历史 42 0

  从汉学演绎出来的西方版“世界历史”

  让我们来揭示一下首创西方伪史的“三剑客”(都是神职学者):

  第一位是安尼乌斯(Annius of Viterbo , 1432—1502年,意大利人)。在东学西渐的影响下,受罗马教皇的委托,安尼乌斯按照《圣经》的创世、洪水和诺亚及其子孙之“世界殖民”这一主线,参考他所获得的有关东方的知识,假托“古人”之笔(假装“发现”手稿残卷),伪造了十七部书;除了“古代”希腊-罗马历史之外,它们还包括:.“腓尼基史”〔作者:桑楚尼亚松(Sanchuniathon),公元前14—13世纪的腓尼基学者〕;.“古埃及史”〔作者:曼涅托(Manetho),公元前4—3世纪的埃及祭司和历史学家〕;.“巴比伦-迦勒底史”〔波洛修斯(Berosus),公元前3世纪的巴比伦-希腊历史家、占星家、哲学家和宗教祭司〕。

  但由于当时西方还没有“时间概念”,安尼乌斯肆意编造几万乃至几十万年的“文明史”,而置仅在几千年前“创世”的上帝于无地自容,这就引起了极大混乱。因此,安尼乌斯的伪史很快就被揭穿,他本人尤被千夫所指,变得臭名昭著。尽管如此,安尼乌斯的十七部伪书至今仍被视为构成西方历史学的主要的“原始资料”。

  图:安尼乌斯(Annius of Viterbo, 1432—1502年),神职学者,“以伪造历史而著名的历史学家”(画中字)。他假托古人之名,虚构了“古代”希腊、罗马、埃及、巴比伦和腓尼基的历史。虽然不久就被揭穿,但他的伪书至今还是西方历史的“原始资料”。

  第二位是斯卡利杰(Joseph Scaliger, 1540—1609年,法国—荷兰人)。安尼乌斯的伪史在百年后被此人“扶正”。斯卡利杰原先面对西方伪史泛滥成灾,时间混乱,矛盾重重;他深恶痛绝,弃之如敝屣。但当他碰巧获得了“中国历史朝代帝王年表”和天干地支的计算方法,自信能够解决“时间问题”;他就改变了态度——“兼容并包、弄假成真”,搭建起西方的“普世历史”。斯卡利杰利用中国资料撰写了两部“伪史经典”——《时间校正篇》和《年代学宝典》,其内容主要是他的“编年史”框架——“圣经编年”及其子系统,后者包括“古老文明”(埃及—两河)和“古典文明”(希腊—罗马)。因而斯卡利杰被称为“科学编年史之父”。

  然而,斯卡利杰所依据的中国历史(包括门多萨的《中华大帝国史》)并不准确。所以在他死后,17世纪的几代欧洲学者又按照赴华耶稣会士所介绍的新资料(主要是卫匡国著《中国上古史》),对于“斯卡利杰编年史”进行反复修正;甚至将《圣经》由相对正统的拉丁文本,改为“七十士版本”,来与以伏羲和唐尧的时间段相配合。

  图:斯卡利杰(Joseph Scaliger, 1540—1609年,法国—荷兰人)。被称为“科学编年史之父”,他利用中国历史朝代帝王年表和天干地支的计算方法,设计出“圣经编年”(包括耶稣诞辰)和“普世历史编年”,后者包括“泛西方”的“古典文明”(希腊、罗马)和“古老文明”(埃及、两河)。19世纪变为西方正史。

  第三位是珂雪(又译“基歇尔”,Athanasii Kircher, 1602—1680年,德国人)。斯卡利杰运用“中国时间”把被安尼乌斯伪造的“曼涅托之古埃及史”变成“正史”,此举在17世纪备受批评,最终被珂雪给化解了。在中国文化启蒙欧洲、打碎神权的过程中,为了迎合教会迁怒于中国,珂雪不失时机地拔高“古埃及”以贬低中华文明。珂雪利用中国资料——他汇编的《中国图志》(China illustrata),来充实被前人伪造的“古埃及”,并且利用汉字演绎出埃及象形文字。当时欧洲人不懂得“表意、写意”这种“形而上”的概念,因而误以为汉字就是象形文字,由此就把象形文字看成是“始生文明”的专属文字。珂雪开此风气,后生可畏,好几代人都前赴后继地伪造象形文字、乃至楔形文字;它们越来越吻合于西亚某些地区的原始图符,后者都被挪用于“古老文明”。

  被一些学者称为“埃及学之父”的珂雪,也是按照“诺亚子孙之世界殖民”的套路,编造“上帝的选民”由东向西,进行扩展,直到中国及其黄种人迁徙至美洲。这就是中国“西来说”之缘起。

  图:珂雪(又译“基歇尔”,Athanasii Kircher, 1602—1680年,德国神职学者),汇编耶稣会士的中国资料,再用它来伪造“古埃及”和象形文字,并且推演中华民族与文明皆由此而来(西来说)。被成为“埃及学之父”。

  西方学者对西方伪史的揭露(17—18世纪)

  艾萨克·牛顿(1643—1727年),著名的物理学家,英国皇家学会会长。在17世纪的欧洲,有众多学者——包括牛顿——都是按照中国历史来设计西方历史;但牛顿是第一个系统批判“斯卡利杰编年史”的,后者却在19世纪变成了西方史学的正统。

  牛顿认为:“希腊人的古代全是虚构的(the antiquities of the Greeks are full of fables)。”“古代希腊充满是诗意的虚构(Greek Antiquities are full of Poetical Fictions)。”他还说:“最早的证据丧失已久,现存的古籍若非全然发明,便是错误百出。”他谴责那些建立埃及、巴比伦和希腊编年史的学者,通过伪造历史序列来证明它们的“古老”(fabricate historical list to prove their antiquity)。

  牛顿考证出的埃及历史是范围小、历时短、很晚出——间断垂续仅三百多年的中世纪的小王国。

  图:牛顿著《古代王国编年史修正》,批评斯卡利杰等人伪造历史;牛顿在书中指出,“古希腊、古埃及”等在很大程度上是被伪造的。

  弗朗西斯·培根。培根时代的西方没有可信的历史,寄希望于圣经故事之“神话成真”,但培根对此是绝望的。培根说:

  所谓的“异教的古代历史”(指非基督教的西方历史,诸如埃及、希腊、罗马、波斯和巴比伦等——引者),几乎都是由无稽神话和不可信的莎草残片所构成的;毋庸置疑,全是有缺陷的。

  古代是历史的残骸(Antiquities are the wrecks of history),关于它们的记忆几乎荡然无存。有些勤奋的人以其细致精确的努力,收集家谱、日历、标题、铭文、碑石、钱币、名字、词源、谚语、传统、档案、仪器、公共和私人历史的残片和散见的书籍等等,透过如此途径或许能够恢复一些诺亚洪水时代的印象。这是一项费力的工作,但毕竟人们会带着敬畏之心接受它。值得来到神话和虚构的源头(deserves to come in the place of those fabulous and fictitious Origin)。……在这些不完美的历史中,很少具有权威。……历史的缩影是腐败的,那正常的、极好的历史本身已被损坏,只剩下无利可图的渣滓,……都应该被摒弃。

  罗伯特·胡克(Robert Hooke, 1635—1703年,英国博物学家、发明家)。他对西方历史的看法是:

  通过大众传播和暗中操作,有关埃及、希腊和迦勒底(巴比伦)的虚构故事(the fabulous stories)被建筑起来,转变为真理……。如此“虚构故事”囊括了世界古代历史的主要部分,还包含了故弄玄虚的隐秘智慧;后者服务于传播那并不存在的“真实历史”……。显而易见,包含着希腊智慧的赫西俄德《神谱》,说是来自古埃及和腓尼基,但其主体文字与神话传奇则很难被证明。

  让·哈尔端(Jean Hardouin, 1646—1729年,法国古文献学家、图书馆馆长)指出:“绝大部分的‘古代’希腊和罗马的作者和作品、以及文物,都是在13世纪晚期以来被伪造的。”

  美国爱荷华大学教授麦克劳德在其所著《现代世界的恶作剧》书中评述:

  “我们能确信我们所知道的和所思考的(那些知识),都是真的吗?”让·哈尔端(Jean Hardouin)就是一个例子,他相当肯定:(人们)所知道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都是谎言。哈尔端是个耶稣会士学者,生活于1646—1729年;他写下专著……,宣称:绝大部分的“古典”希腊和罗马的文献、艺术品和钱币都是伪造的。它发端于13世纪后期和14世纪,……(神职学者)在修道院书室里伪造“古典文献”,……起先是由西弗勒斯(Severus Achontius)幕后操作的。……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著述是真的吗?奥古斯汀的《忏悔录》是真的吗?希伯来文《旧约》是真的吗?全都是假的!这样的想法似乎反常,但哈尔端不是一个偏激的人,而是很受尊敬的杰出的古文献学者,他绝不是一个疯狂的边缘人。……哈尔端所处的时代,是从口语交流传播宗教知识,进入全面依靠文字印刷的时代(知识和来源和诚信都是失控的)……。

  伏尔泰。他说:“以我们某个智慧之士的观察,所有的古代史都是神话,人们则信以为真。”他还说:所有其他古代文明都是被虚构的,“都是在重申绵延不绝的中华民族的历史,她才是全人类最古老的、存活至今的民族!”伏尔泰是这样评价中国历史的,即:

  特别令我震惊的是中国古代历史,在那儿,每一件事都是自然而然和实际可能的;我敬佩它,是因为中国历史没有被任何神怪的事所渲染。相比之下,为什么所有别的民族都采用了荒诞的起源呢?法国古代编年史,实际上并非真正的古代,称法国人是赫克特(Hector, 特洛伊王子和战神)的后代;……把罗马人溯源至弗里吉亚(Phrygian, 希腊神话);……说诸神居住在埃及约1万年……。

  事实上,中华帝国早在4 000年前就形成了……。只有中国的编年史确凿无误地记载了中国人的过去,如同人们所说的那样,它把天的历史和地的历史统一了起来,这与其他的人民都不同。中国古人常用日月食和行星的会合期来作为他们的纪元。我们的天文学家,检查了他们的计算后,惊奇地发现:它们基本上是准确的。别的国家创造了寓言神话,中国人用笔和星盘书写历史……,从而没有矛盾错误的编年。

  ……中国人早已知道把字刻在竹制的简上了。他们现在还保存了一些这种古竹简,这种竹简以漆涂面以防止腐烂。这可能就是世界上现存年代最久的古遗物了。……中国……没有虚构的神话,没有……半神,……他们理性地写作……。

  外国学者对西方伪史的揭露(19—20世纪)

  埃及经济学家萨米尔·阿明主张:“……揭穿西方中心论的意识形态和西方中心历史观的写作,亦即,揭穿始于被虚构的古希腊的假的西方谱系(fake genealogies starting with the fabrication of Ancient Greece)。”

  耶鲁大学教授弗拉丁格批评:“这个‘西方传统’就是被塑造的谱系:尽可能地发掘它所需要的‘古代’希腊民主,以作为现代西方政治自信的基石。……如此民主政治的诞生实际上是来自西方的虚构。……伪造古希腊来作为西方的源头,旨在服务于欧洲的文化与经济利益……。”

  剑桥大学博士、希腊克里特大学教授维拉索伯罗斯揭露:

  西方中心论关于古希腊城邦(文明)的观点,被用来构建它自己的社会和政治意识形态。希腊的过去已被滥用于重塑西方中心文化。……现行的希腊历史是在浪漫主义时期(18—19世纪)被构建的,而古希腊城邦研究则是19世纪东方功能主义和进化主义(Orientalist functionalism and evolutionism)的产物。有关希腊历史的西方中心论的传统观念是多么有害!“希腊城邦”被镶嵌到现代社会及其变化的观念之中,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是因为希腊历史的西方中心模式选择了“古希腊”作为单一文明模式的核心现象。……再者,对于爱琴海的史前研究则依赖单一线性的模式,相信荷马等神话!

  美国瓦尔登大学教育中心主任史蒂芬•丹佛指出:“作为单一文化的古典希腊文明的形象,是19世纪的虚构(The image of classical Greek civilization as a uniform culture was a fabrication of the nineteenth century);虽然这个观念延续至今,但它不能反映古代文化发展的实际情况。”丹佛教授进一步说:

  (19世纪末)被编造的理想化的希腊出现了,它赞美古希腊人的才智,宣称希腊文化传统是现代西方的纯粹起源。然而,构建一个纯粹和原创的希腊文明这一做法,反映了现代欧洲民族国家的知识偏见,它并不是还原古代的真实情况。不过,如此编造却非常吸引那些西方人——许多宁愿生活在美梦中的作家、诗人和哲学家们,他们并不了解古希腊的本来面目。……这般古希腊文明的形象是被欧洲文化沙文主义虚构出来的。像德国、英国、法国和俄罗斯这些相对老的民族,都把其过去系于“希腊文明”这个纯正的根上;然而,西方中心论之种族主义却找错了树(wrong tree)。

  综述西方伪史——瑞士历史学家菲斯特的评论

  关于西方历史,虽然在18—19世纪之交发生的从法国革命到拿破仑战争这段记录应该比较可靠;但是,在18世纪以前西方所发生的“事件”,则都是不可能被证实的。任何建立和描述像1700年这一时间的“历史”,都不免荒谬。所谓的17世纪的“三十年战争”也与真实历史无关。中世纪后期的英法百年战争,包括“圣女贞德”,几乎没有一点真实性。至于古代的战争,诸如波希战争、罗马与迦太基之间的布匿战争,都是虚构故事,而非真实历史。再如关于近代历史的开端,据说是在16世纪之初(1500年),还有我们所读到的稍后发生的宗教改革;凡此,直到1750年左右才出现相关的历史资料。有关宗教改革的资料很丰富,但该事件本身却一直是个谜。

  追溯以往事件的各种记录和确定时间,都属于巨大的伪造历史工程的一部分。一些学者已经认识到这一点,并且对于大规模的发明和篡改历史予以揭露。虚构历史和伪造资料乃齐头并进。在19世纪以前的西方,没有人感兴趣和费精力写真实的历史,况且也没有真实的史料。在西方,可行的字母文字和书写记录出现的时间,大约在三百年前(17世纪);而在那之前,所谓的石刻记录、金属铭文、纸莎草和羊皮纸等,全都似是而非(没有成熟的文字和表意内涵,光记“发音符号”?)。在我看来,欧洲人开始使用羊皮或纸张写字,不会早于1650年;能够查到的可信的即时记录,应该是在1750年之后;而关于之前的任何记录,越久远则越虚假。

  斯卡利杰(Joseph Scaliger, 1540—1609年)是通行于今的世界编年史的创造者,他也是首次确定耶稣诞生时间的。而第一个设计“公元”和“公元前”(B.C and A.D.)的,则是耶稣会士佩塔维斯(Dionysius Petavius,1583—1652年),他的法文名字被用拉丁文写成“另一个人”,并且提前了五百年,这样,公元纪年就成了“古已有之”。

  许多研究者都知道,欧美国家的档案馆和图书馆的资料不会追溯“很古”,但权威机构不会承认事实,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它们都是来自金石文字、羊皮纸和纸莎草记录。埃及象形文字和巴比伦楔形文字不外乎都是欧洲人的骗局:除了极少数是把别处原始图符挪用于“古老文明”,绝大多数都是被共济会的伪造的。逻辑结论是,以任何标准来算,欧洲文化开始的时间最早也就在四百年前(16世纪)。

  法国牧师和图书馆馆长让·哈尔端否定所有西方“古籍”的真实性,它们包括《圣经》和希腊—罗马“古典”;他还宣布,全部的近代以前的官方文件、教会记录和古代钱币等都是后来被伪造的。荷兰耶稣会士帕佩布罗施(Daniel Papebroch)坚持,没有一份历史文献是真实的。伏尔泰是最早的历史批评家之一,他在其著作里抨击西方中古和上古历史的荒谬绝伦。二百年前,一位名叫彼得·弗兰兹·约瑟夫的作品《我的历史观》(My View on History)揭露,所谓“古典著作”的产生时间,比成说要晚得多。在1890年,英国的宗教学者和历史学家爱德华·约翰逊是第一个谈到,伪造历史是西方的一个大型工程(a large-scale project to fabricate history);他指出,从16世纪初以来,欧洲有许多造史中心,最先是修道院,而后则是研究院……。在19—20世纪之交,有一位不太出名、却是杰出的语言学家(任教于瑞士巴塞尔大学)罗伯特·巴利道夫,写了有关希腊—罗马文学的两本书;他发现,那些所谓的“古典著作”都掺杂着中世纪和日耳曼语言,由此看来,它们都是在前不久、仅在一代人的时间里被伪造出来的。在1930年代,德国历史学家威廉·卡尔梅指出,全面伪造历史和文献发轫于中古后期。在20世纪初期,俄国哲学家尼古拉·莫罗索提出激进方案,即西方版世界历史年表必须大为减短。

  一些与“古希腊”起源有关的地名诸如“阿提卡”(Attica)和“雅典”(Athens),实际上都是中世纪的发音;而“达达尼尔”(Dardenelles)和“拜占庭”(Byzantine)都是源自法国土语;还有,与“古埃及”起源有关的名称,诸如拉美西斯(Ramesses)、齐阿普斯(Cheops)、卢克索(Luxor)、加沙(Gaza)和培琉喜阿姆(Pelusium),都是法语的根;上述词语在欧洲人向东扩张之前(1500年之前),从未出现过。

  “古代史”是一种涅槃,偶尔被编造出来的著名人物和事件所照亮。查理曼像是黑暗中世纪早期的明亮绿洲。真正的古代希腊地区的居民是不会知道“他们的”最伟大的哲学家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因为这两个“人物”(还有众多的“希腊智者”)都是后来被发明的。在希腊,为了吸引游客,所谓的“古代建筑”自19世纪至今一直都在建设中。所谓的包含希伯来遗训的《死海古卷》,它们是被用纸莎草和羊皮纸做成的;竟然在1948年——以色列复国这一年——被发现,如此巧合是偶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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