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交待贺龙:要解决大台岛,首先把西南小台岛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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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7月中旬,黑水战役期间,在川西剿匪的川东军区公安16团副团长面临两难局面:两个指挥部下达了两个不同的命令,该执行谁的?

新中国成立后,战斗并未完全结束,还有不少残余势力四处搞破坏。

黑水,位于四川西北部,它是岷江上游的一个支流;黑水地区南北长150公里左右,东西宽约120公里。


当地居住的百姓以藏、羌两族为主。这里山高皇帝远,清代和民国时期,当地没少跟当局发生冲突。

这里群山巍峨,山峦起伏,地形险要,不利于展开大兵团行动,后勤补给也困难,清军在此曾经栽了不少跟头。到了民国时期,这种局面也没有改变。

考虑到历史原因,新中国成立初期,黑水依然实行农奴制度,尚未完成改造。

随着朝鲜战争的爆发和一个人的介入,这样的局面被打破了。

1951年,朝鲜战争爆发,蒋氏欣喜若狂,企图在西南地区兴风作浪。

为了搞出动静,他不惜跟自己的死对头握手言和。

此人名叫傅秉勋,四川仁寿人,1906年出生,是黄埔军校五期生的佼佼者,还曾到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24期深造,军事指挥才能突出。

可是,此人心术不正,跟吕布差不多,是个三姓家奴。

1929年,他加入了红色阵营,可是从日本留学回来后,就背叛了组织,投奔到胡宗南部队。

胡宗南对他不薄,将他从排长开始提拔,一步步升为少将师长。

可是,他却跟四川军阀眉来眼去,后来离开了胡宗南部队,到刘雨卿的21军当了军长。

1948年他眼见蒋军要玩完,作为师长他竟然把弟兄们的军饷裹挟一空,连夜潜逃。

蒋氏闻讯破口大骂,说他是“黄埔败类、军人之耻”,不但将其撤职,还下令通缉。

尽管如此,傅秉勋也不怕,因为蒋家王朝江河日下。正因如此,他不但没有销声匿迹,还拿着贪污的军费在川、甘等地招兵买马,企图趁乱称王称霸。


可是,蒋军几百万大军都完了,傅秉勋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只搜罗了不到1万残兵败将。

但傅秉勋吹牛不脸红,对前来采访的美国记者声称自己有“十万雄兵”。

记者未加核实,写了一篇名为《傅秉勋在西南拉起十万大军》的稿件,发到了美联社。

身在台岛的蒋氏看到这篇报道,不计前嫌,封他为“突击军249路中将副总指挥”。

总指挥则由黑水的大土司、藏族人苏永和担任,蒋氏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希望收买此人,把西南搞乱。

为了让苏、傅二人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蒋氏不惜血本,派飞机空投了大量经费和美制武器。

苏、傅二人都是鼠目寸光之人,得到这些援助之后,就认不清自己了,野心膨胀,开始在黑水县公开叛乱。

6月20日,这伙残匪向我军驻军部队发起攻击,黑水叛乱拉开大幕,

蒋氏闻讯之后也高兴得不得了,在岛内大造舆论,说西南有个“小台岛”,是“复国”的希望。

蒋氏得意了,北京震怒了,下令大兵压境,横扫这伙叛军。

北京准备对黑水进行军事行动前,主席召见西南军区司令员贺龙,问道:“中国现在有几个台岛?”

贺龙一听怔住了,沉默不语。

“东南有一个,是大台岛;还有个小台岛,就在你的西南军区。”主席说,“我们要解决台岛问题,首先要把小台岛的问题解决了!”

不难看出,黑水在主席心中的分量。

贺龙不负主席重托,随即部署黑水的剿匪工作。


剿匪总指挥郭林祥

黑水匪徒虽然气势汹汹,但并没有多少人,贺龙早有合适人选——川北军区副政委郭林祥。

郭林祥他是个老红军,老八路,身经百战,久经考验。

郭林祥走马上任,挑起了黑山“剿匪”总指挥的重担。

尽管敌人兵力只有5000余人,但那里地形复杂,郭林祥不敢大意,出动1.3万兵力,外加战斗机4架、轰炸机5架、运输机若干,还有5万民工,浩浩荡荡向黑水进军。

粮食和弹药备足之后,黑水战役在1952年7月中旬打响。

部队士气高昂,杀向瓦锛梁子、瓦岗寨、危古等匪巢,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土匪望风而逃。

7月20日凌晨7时起,东线公安2团和公安16团(原60军178师534团)兵分两路向匪巢发动攻击。

起初,攻击非常顺利,除在罗金寨和苦瓜等地遇到小股敌人的抵抗外,没有发生激烈的战斗。

这天晚上,两个团分别占领了危古和石碉楼。

部队开进黑水的第二天,我军遭遇了挫折。

7月21日,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为运粮民工保驾的16团的两个连队,在瓜苏梁子被土匪偷袭,伤亡很大,50多人牺牲。

出师未捷,就被土匪袭击,郭林祥闻讯后大怒,复仇之战就此打响。

公安16团接到命令,向龙坝新衙门之匪发动猛攻。


副团长接到命令,本该立即行动,但是他却一脸蒙圈,犹豫不决,因为这和之前接到的命令矛盾。

之所以如此,是前线存在四个指挥部。

一个是以郭林祥为负责人的前线总指挥部,简称“前指”。

一个是以由49师政委为首的西线指挥部,简称“西指”。

一个是以温江军分区司令员为首的东线指挥部,简称“东指”。

还有一个,是由茂县军分区军务科长为首的北线指挥部,简称“北指”。

向龙坝新衙门进剿的命令,是由“东指”下达的。

这和在此之前,16团接到“前指”命令是相矛盾的。

“前指”的作战命令是让16团盯住苏、傅二匪,当他们离开老巢木苏逃窜的时候,负责追击。

而当时,我军并没有占领匪巢,苏、傅二匪尚未逃窜,“东指”就下达了向东出击的命令,这跟“前指”的命令相冲突。

因此,16团副团长感到很为难,接到命令之后,他没有立即行动,希望拖一下,让“东指”取消向东追击的命令。

22日,匪巢木苏被我军攻克,苏、傅二匪向西逃窜,可是“东指”仍未取消21日的东进命令。

23日,副团长接到了“东指”的电话:“为什么迟迟不向龙坝新衙门发动进攻?”

两边的命令都不能违背,在“东指”的催促下,副团长只好采取折中的办法,留下一部分部队,只出动2个连的兵力,去攻击龙坝新衙门。

而此地有土匪重兵把守,这点兵力显然不够。


7月23日,公安16团两个连兵分两路,一路是指导员率领的1连,沿龙坝南沟向前搜索行进;一路是副连长率领的7连,从瓜苏梁子东面腹部摸索前进。

他们不熟悉地形,本来应该找向导,但是战斗打响后,群众跑没了,路上没有遇到一个老乡,他们只能摸索前行。

所选的两条出击路线,是不是能行得通,都要摸着石头过河。

7连的运气不佳,在行进途中面前出现了一道绝壁,无路可走了。

他们想迂回通过,结果两侧都有敌人。

匪徒如雨的子弹将战士们压得抬不起头,只好后退。

7连不能前进,1连即使通过了,也会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

可是,两军相距遥远,该怎么办呢?

这时候,副连长看到了身边的司号员,顿时来了灵感,对这个战士说:“吹号通知1连,停止前进。”

司号员一听为难了,我军军号有多种,并没有撤退号,该怎么吹?


情急之下,司号员想到了一招,建议吹“停止”号通知。

副连长听了,立即赞同。

于是,嘹亮的号声响起,示意1连停止前进,迅速返回。

可是我军军号较多,停止前进的号很少吹,1连没有听出来,仍然继续前进。

土匪中有人听到号声,猜测我军两部不在一起,立即兵分两路,一路对我撤退的7连后进行追击,一路将1连从三面包围。

当时,1连正在低谷中行进,控制了三面山头的匪徒,居高临下,肆无忌惮向我1连疯狂射击。

该连副指导员是个久经沙场的指挥员,立刻明白处境的艰险,他立刻带领1排向敌人据守的一个山头发起强攻。

可是敌人的火力太凶猛,这点兵力显得微不足道,即使战士们个个舍生忘死还是没有能攻上去。

而山上的敌人受到鼓舞,逐渐压缩包围圈,最后,全连被包围在一处名叫萨拉的半山腰,出现较大伤亡。

激战中,太阳落山了,夜幕渐渐降临,敌人停止了进攻,撤退的良机显现。

可是指挥员却有所顾虑,上级命令自己攻打土匪,如果撤退,就可能出现严重后果。

想来想去,他决定坚守待援。

但他也明白,坚守下去凶多吉少,就让2名战士摸黑出去向团部报告。

接到报告,团领导心急如焚,派1营副营长带3连2个排前去接应。

如果这两个排赶到,1连的处境会大大改观。

可是这时候,再次出现变故。

副营长带队赶到包围圈边缘的时候,被土匪发觉,枪声四起,部队出现伤亡。

不见那边消息传来,团参谋长在24日又带7连前去增援。

不幸的是,7连走的还是老路,在山崖下遭土匪袭击,部队不得不原路返回。

副团长坐不住了,他于25日亲率2连,沿龙坝南沟秘密潜行,在晚上赶到,和1连冲出敌人的包围。


至此,战斗结束,我军付出了较大的伤亡。

从20日发起总攻开始,到25日晚上突围成功结束,在6天的时间内,该团有61人壮烈牺牲,131人负伤。

“前指”得知后,派人到团里,就受挫原因进行调查。

最后调查组得出结论,认为这次战斗受挫的原因有5个:命令有误;指挥员轻敌;无组织无纪律;报复情绪;相互没有建立有效联系渠道。

“报复情绪”,指的是21日两个连在瓜苏梁子遭伏击伤亡50多人后,指挥员不管不顾,随即组织报复。

在这次战斗中,副团长等20名指战员表现英勇,让1连免遭劫难,分别立功受奖。

与此同时,也有多名指战员受到撤职、记过、警告等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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