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崖山——细述南宋漫漫亡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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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草原上初起的飓风

  1.故事从斡难河开始

  公元1206年初春,蒙古高原的天地刚刚解冻,但万物尚未复苏。此时,蒙古高原上的众多部落正齐聚在漠北的斡难河(今蒙古鄂嫩河)附近。

  当我们透过历史的天空,拉近镜头细看,会发现此时的他们正在召开了一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忽里勒台”大会。所谓的“忽里勒台”大会,即是当时蒙古高原第一军政领袖的选举大会。

  大会之上,蒙古高原上曾经所存在的汪古部(阴山以北部落)、克烈部(蒙古高原西部部落)、塔塔尔部(呼伦贝尔草原以西)、蔑尔乞惕部(今蒙古高原鄂尔浑河流域部落)、乃蛮部(今阿尔泰山以南部落)等等各部族首领们正统一的向汗帐前那个蒙古部小个子行“注目礼”。因为七年来,那个人逐一征服了他们,统一了他们。

  当象征着草原最高统治权的权杖被那个人高举在手里的时候,底下的各部落首领开始骚动起来,嘴里叽里呱啦的不断重复着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蒙古语。随着时间的往后推移,那个声音越来越激动,越来越高亢,直到响彻到斡难河的尽头。那句我们大部分人听不懂的蒙古语,翻译成汉文的意思是——成吉思汗。

  草原上的沸腾,让汗帐前的那个人不由的兴奋了起来。在一片欢呼声中,那个人跃然上马,向草原的深处策马而去。而接下来的一幕,则是所有的蒙古部落,都挥舞着手上的弯刀,追随在他的身后,如飓风般奔腾而去。一时间,整个蒙古高原都在这马蹄声中颤抖。也是从这一刻开始,这群正在策马奔腾的各大部落联盟,有了一个统一的称呼——蒙古汗国。

  领头的那个人叫铁木真。此时44岁。上天让他以壮年之身,生逢在了那个群雄逐鹿的时代。一个蒙古帝国的雏形,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会在他的引领下慢慢成长起来,而不幸的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风暴将由铁木真建立的蒙古帝国所主导,在往后那漫长的十三世纪里席卷在黄河与长江,也席卷了中亚与东欧……

  也是在铁木真称汗斡难河的那年秋天,远在万里之外的南宋朝廷,在南宋第四代皇帝宋宁宗赵扩和当朝宰执韩侂胄的主持下,开始从川蜀,荆襄,江淮的三千里战线上,向独霸中原的金国发动了南宋历史上“后岳飞时代”的第二次北伐。史称“开禧北伐”。

  所谓的“后岳飞时代的北伐”,即岳飞死后,南宋对金国的重大军事战争。此时,距离“后岳飞时代”第一次北伐——隆兴北伐,已经过去四十三年了。

  四十三年,两代人的时光。所以,有幸见证和参与过两次北伐的人着实不多。毕竟在那个人均寿命普遍偏低的时代,能以成年之身,跨越四十三个春秋,进入花甲和古稀之年且能参与军政的人,寥寥无几。

  但是,有两个人是幸运的,但同时也是不幸的。由于两次的北伐不尽人意,这二人在军政建树上黯然失色;但同时也正是由于北伐的失败,让这二人在后半生的时光里,凭借着爱国主义诗词在历史的文坛上大放异彩。

  这二人便是陆游和辛弃疾。

  四十三年前,辛弃疾23岁,以“归正人”的身份从山东回归南宋;陆游37岁,在江南遥望北国半生。二人一生的志向便是北伐中原,收复河山。

  然而,岁月蹉跎,往事成烟。四十三年过去了,辛弃疾业已六十七岁,陆游年已八十。辛弃疾那曾经用满腔热血写就的“万字平戎策”已经用来换了“东家种树书”;而陆游那“夜视太白收光芒,报国欲死无战场”的求战之心,也已变成了“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的深深无奈。

  可堪回首,廉颇已老,风流亦被雨打风吹去。随着南宋对金国的全面开战,安享了四十三年太平的长江两岸,局势变得动荡起来。也就是在如此的大时代背景下,统一蒙古高原诸部的铁木真也开始不满足于自己作为金国臣属的身份。打算为自己的欲望而战。

  在铁木真即将开始的扩张之路上,他首选的攻击目标,不是正在和南宋开战的金国。而和他一样同为金国藩属的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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