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战国策》,至“韩策二”时突然读到了黄色笑话,都快笑翻了。
事情时这样的。
有一年楚国攻打韩国,围攻一个地方将近5个月的时间。
韩国有点吃不消了,于是就不断派使者到秦国去求助。求助使者所乘坐车辆的盖子都快把道路给覆盖了(所谓冠盖相望也),可是秦国一直都不愿意出兵。
后来有一个叫尚靳的使者出使,就对秦王说“韩国以前和秦国关系很好,我听说嘴唇张开牙齿都会感到寒冷(即唇亡齿寒),希望大王好好想想吧。”
宣太后听了这番话说“操,韩国来了那么多的使者,就这个姓尚的小子说的还有点意思”,于是就召见尚靳。(早在春秋战果时期就有后宫扰乱朝政了)
这一召见不得了,竟说出了震惊中国古今2000多年的旷世奇言。
怎么说的呢?
宣太后说“以前我伺候先王的时候啊,当他把一个腿放在我身上时,我就感觉快被压死了。可是后来把整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却觉得一点都不重,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舒服呀!”
“现在你让我们秦国救韩国,一点好处都没有谁干啊?”
(秦太后的潜台词是,“哼,费力去救韩国,还不如老娘我做爱被压来的爽呢!”)
哈哈,人家小尚拿唇亡齿寒的道理来比喻,她却拿做爱说事,真是历史上的强人啊。战果出了那么多好色的昏君和相国,可是没有一个说床事的,只有此太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奇怪,按理说凭古人的民间智慧,可以留下“唇亡齿寒”而为什么就没有留下“腿压身重”的典故呢?
唉,幸亏战国时期我们的先人还不够封建。不然我们哪里还有机会知道这么好玩的事呢。
因为觉得好玩,后来查了下,原来古今很多人都已经留意这件事情了。
在甫宋鲍彪新注本里说:“宣太后之言污鄙甚矣!以爱魏丑夫欲使为殉观之,则此言不以为耻,可知秦母后之恶,有自来矣!”
在清朝王士桢《池北偶谈》里说:“此等淫亵语,出于妇人之口,入于使者之耳,载于国史之笔,皆大奇!”
李敖是这么解释这段的“秦国宣太后在外国大臣面前公开描写性交姿式,说自己丈夫一屁股坐上来,因为体重太集中一点,就吃不消;可是全身压上来,因为体重平均分担,所以就无所谓了。”
对于古人的怀疑,李敖也说他们全都大惊小怪了,中国古代文明中,在性的看法上,确曾有过开通的一面。大多的性禁忌其实是以后的事。
原文:
楚围雍氏五月。韩令使者求救于秦,冠盖相望也,秦师不下。韩又令尚靳使秦,谓王曰:“韩之于秦也,居为隐蔽,出为雁行。今韩已病矣,秦师不下。臣闻之,唇揭者齿寒,愿大王之熟计之。”宣太后曰:“使者来者众矣,独尚子之言是。”召尚子入。宣后谓尚子曰:“妾事先王也,先王以其髀加妾之身,妾困不疲也;尽置其身妾之上,而妾弗重也,何也?以其少有利焉。今佐韩,兵不众,粮不多,则不足以救韩。夫救韩之危,日费千金,独不可使妾少有利焉。”
尚靳归书报韩王,韩王遣张翠。张翠称病,日行一县。张翠至,甘茂曰:“韩急矣,先生病而来。”张翠曰:“韩未急也,且急矣。”甘茂曰:“秦重国知王也,韩之急缓莫不知。今先生言不急,可乎?”张翠曰:“韩急则折而入与楚矣,臣安敢来?”甘茂曰:“先生毋复言也。”
甘茂人言秦王曰:“公仲柄得秦师,故敢捍楚。今雍氏围,而秦师不下,是无韩也。公仲抑首而不朝,公叔且以国南合于楚。楚、韩为一,魏氏不敢不听,是楚以三国谋秦也。如此,则伐秦之形成矣。不识坐而待伐,孰与伐人之利?”秦王曰:“善。”果下师于崤以救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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