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快哉风
18年过去了，2001年的“911事件”，仍然是美国人记忆中最恐怖的一幕。
图：世贸中心倒塌一幕
那一天，纽约世贸中心双塔被恐怖分子劫持的飞机撞中，摩天大楼在漫天烟尘中轰然倒塌，震惊了全世界。那一天，最著名的影像之一，是一张美联社摄影记者理查德·德鲁抓拍到的照片。
这张名为“坠落的人”（Falling Man）的照片，拍摄于9月11日上午9:41:15，一个男子从世贸中心北塔坠落。
图：坠落的人
“911事件”中最常见的影像是飞机和塔楼，而不是人。在大规模悲剧的背景下，死亡的个体显得微不足道，但“坠落的人”带给人的观感却无比惊心动魄。
这张照片中，罹难男子身体颠倒着，像箭一样向地面坠落，将标志性的塔楼一分为二。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上去很放松，仿佛在空中飞舞。他穿着白色上衣黑色裤子，手臂搭在身边，左腿很随意的弯曲膝盖。
图：坠落的男子
这个男子的姿态几乎是叛逆的，头下脚上，好像他是一支发射出去的箭。有人说，从照片中看到了超强的坚忍和意志力。
这张照片在“911事件”几天后发表于《纽约时报》等媒体，但是受到了读者铺天盖地的投诉，人们认为照片侵犯了罹难者的隐私，对活着的人也是难以忍受的残酷冲击。媒体迅速禁止了这类照片的继续传播。直至近几年，才陆续被美国媒体以回忆的方式解禁公开。
图：解禁的其他坠落照片
回想当时，那些被困在高楼的人们被迫做出难以想像的选择，要么被大火吞噬、被倒塌物窒息，要么从窗户一跃而下。据统计，大约有200人选择了跳楼，绝大多数是北塔，因为那栋大楼的火势更加猛烈。目击者说有些人尝试拿着窗帘或桌巾跳落，更多的人则是赤手空拳，还有人目睹一对情侣手牵手垂直坠落。
图：解禁的其他坠落照片
由于无法还原罹难者的遗体，至今也不清楚跳楼者的身份，这张照片中的男子身份也从未得到官方确认。后来，从他的白上衣黑裤子来看，被普遍认为是北塔106楼一家餐厅的服务生。
图：911事件中的消防员
不管他是谁，他做出了生命最后一刻的选择：不是选择是否要死，而是选择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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