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一共约有600位皇帝,皇后的数量远远大于600,因为有的皇帝一生不只一位皇后。在众多皇后中,汉光武帝刘秀之妻阴丽华、唐太宗李世民之妻长孙氏、明太祖朱元璋之妻马氏素有贤名,被后世称赞为“贤后”。
这三位贤后虽然都是对应皇帝的结发妻子,但也有不同,阴丽华出嫁时,刘秀已经历经昆阳之战,起兵反对王莽政权。马皇后嫁给朱元璋时,朱元璋已经参加郭子兴的红巾军,加入抵抗元朝的洪流之中。而长孙皇后嫁给李世民时,李世民还只是安安分分的唐国公二公子,并未开始谋求天下。
也就是说,长孙皇后在出嫁时的那一刻,或许还幻想着和夫君过着太平的小日子。这一点和阴丽华、马皇后则是完全不同的。
长孙皇后的姓名史书并无记载,皆称之为长孙氏,她出身于北魏名门,她的父亲长孙晟是北魏、隋朝两朝的名将,箭法出众,是“一箭双雕”的缔造者。长孙晟的元配妻子是叱干氏,生有两个嫡子。后来妻子去世,长孙晟娶高氏为继室,生下一子一女,儿子叫长孙无忌,女儿就是后来的长孙皇后。
也就是说,长孙氏虽然也是嫡女,但是续弦生的。
在父亲长孙晟去世后,长孙氏和母亲、哥哥被同父异母的嫡长兄所不容,被赶出家门。母女三人无依无靠,只得回到娘家,长孙氏的舅舅高士廉虽然仕途不顺,但对妹妹和外甥、外甥女还是很照顾的,不仅收留了妹妹一家,还供养长孙皇后兄妹读书。
《旧唐书·高士廉传》记载:
见太宗潜龙时非常人,因以晟女妻焉,即文德皇后也。
高士廉有五个儿子,膝下没有女儿。他见唐国公李渊的次子李世民长得一表人才,便想和李渊联姻,将外甥女长孙氏许配给李世民。
隋朝大业九年,16岁的李世民迎娶13岁的长孙氏,二人正式结为夫妻。
古代婚俗中有“回门”的规矩,即新婚夫妻在结婚后第一次回到女方家里去省亲,又叫“归宁”。“回门”分两种,如果嫁得近,则是“三朝回门”,即婚后第三天回娘家,但不能在娘家过夜,因为新房一个月不能空床。如果嫁得远,则是“满月回门”,这时姑娘和姑爷可以在娘家住,但小两口在娘家也要分开住,不能共宿一室。长孙氏因为嫁的远,算是“满月回门”,就在满月回门那天,发生了一件特殊的事件。
因为长孙氏早就被其家族撵了出来,她是从舅舅高士廉家中出嫁的,满月回门那天,也是直接回的舅舅家。高士廉不仅设宴款待姑娘和姑爷,还特地安排了房间给新人留宿。
《旧唐书·后妃列传》记载:
隋大业中,常归宁于永兴里,后舅高士廉媵张氏,于后所宿舍外见大马,高二丈,鞍勒皆具,以告士廉。
长孙氏回门那天,舅舅高士廉的小妾张氏在长孙氏住宿的屋子外看见一匹大马。正常的马身高不超过一丈,这匹马竟然有两丈高,背上还挂着鞍鞯,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屋子里的女子就是她的主人。
小妾张氏非常吃惊,连忙告诉高士廉。高士廉知道这是异相,偷偷找了一位很有名气的卜者(算命先生),让卜者帮忙算一卦。
命筮之,遇《坤》之《泰》,筮者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
结果是:卦象是遇坤之泰,内阴外阳,乃是天地之合。
高士廉不明白卦象是何意,卜者又解释说:
龙乃乾之卦,马乃坤之卦,你家的姑娘正居天下之坤位,将来贵极!
天下之坤位,乃是皇后的卦象。卜者是在告诉高士廉,你的外甥女长孙氏贵不可言,将来必为皇后。
高士廉心中大喜,此后和李世民夫妻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关系。四年后,李渊在李世民的鼓动下起兵反隋,一年后,李渊称帝,李世民被封为秦王,长孙氏则为秦王妃。又过了九年,李世民帮父亲平定天下,发动玄武门之变,登上皇位,史称唐太宗。其结发妻子长孙氏被册封为皇后,史称文德皇后。当年卜者对高士廉之言,果然应验。
不过,笔者认为,长孙氏能在十多年前就被预示“必为皇后”,这种说法显然可信度不高。最大的可能是唐朝的史官们为了粉饰唐太宗夫妻有“天命”,而专门杜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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