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遥遥的故事(短篇小说/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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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瑶瑶故事(短篇小说)

  1,用串儿和束都说不清,一树叶儿的密集,总之就是绿的闪亮,三五片儿随意系一块儿,挂在细细的茎上,我扬脖儿细看的结论是,怎么都和北方的白杨树叶有一比,一南一北好象天生有缘。

  那时我走在沪地街头,五月的天空蓝的发亮。一个叫王家浜的河,灰绿灰绿,还是延续了苏州河的柔媚,河边的随意搭建,裸露了一切简陋和肮脏。竟然还是那么的诱惑我。因为香樟树。

  原先荒荒的乡村野地,经浦东新区的带动涌出无数的楼宇,比雨后春笋都冒的快呢,我照例每年来一次,外滩的风景逛个遍,就喜欢走走看看的到这河畔的浓浓香樟树里,看久了眼发酸,好象树下婷婷玉立一少女,卷发金黄,鼻子翘翘,几分淘气凝在嘴角的笑厣里,额边几缕碎发,被风高高扬起......。

  我知道那是个影子,假如真的站在我面前,我不知该和她说,孙遥遥,你留下来好,还是说,你早就该离开那儿。

  那儿叫东山,那乡因此叫东山乡,一半儿人注定不食猪肉,每天颂吟古兰经。

  孙瑶瑶可是个地地道道的上海姑娘。

  我听到哗啦啦的白杨在唱歌,一曲属于孙遥遥的歌儿,今生今世我只能留在这儿,今生今世我只能留在这儿。

  我从来没见孙遥遥流过泪,但我听到她低低的哭泣。

  我和她已经很久和很久没见面。

  仰头还是香樟树,扁圆形延伸的弧线凝结成叶尾的尖儿,在沪地随便一个街头,都浓密的闪亮,晴空里风不断,叶儿不停的闪烁,可是没有白杨哗哗的喧哗,可是我总遐想孙遥遥某日会走在香樟树下,上海本是她出生的故乡,哪有落叶不找根的道理。

  2、孙遥遥这样走进我的视线。

  既然生在南国,多少还是很淑女吧,其实不然,当孙遥遥站在我们全班面前,老师介绍说,新来的同学孙遥遥从上海来,咱们班有个地道的南方姑娘啦......。

  我坐在头排,望着孙遥遥的翘鼻子就直乐。她哪点儿像个南方姑娘呀。

  这样的想象还因为从小在北方长大的我,压根儿没见过香樟树,樟木箱很神奇,对它藏了衣物不长虫儿觉得不可思议,据说它和女孩儿有缘分,话是从孙遥遥嘴里说出的。

  南方有女呱呱出世,屋外的父亲就在墙根栽下一棵香樟树,待女儿长到可以轮婚嫁,不用打听年龄,媒人就以婷婷的樟树判断出邻家女孩的年龄大小,真到吹吹打打的喜日子,那件件嫁妆里就飘着樟木的清香走,樟木箱做陪嫁,女儿嫁了,树也走了。

  不知金秋里的香樟树啥模样,我总在春夏来上海。

  河畔有隐约的红叶在绿里闪,距离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季节也很早。

  东山的白杨纷纷落叶时,野地里就有一层层翠绿厚实起来,活象维吾尔人家屋里的地毯,毛茸茸的葱绿真好看。不知孙遥遥有没有这福气,能不能睡在铺着厚实地毯的大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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