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不易的人物专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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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感念的人物小传(2011-01-13 23:57:39)[编辑][删除]

标签: 宋君健我看中国文化湖南理工学院《外语教学》译文与联系答案文化 分类: 文学散记。史学直笔

宋君健按:本埠最有读者群的《长江信息报》在人物榜栏目每周发一篇人物专访,简介略评本地人物。今天发文报道在下。小报篇幅和编审制度决定了很难深层或全面评述人这一社会文化之结合体,何况在下辛苦遭逢42载,不如意者十八九;偶堪发掘以申大义或异于同辈这者又不得畅抒。但友人之看重颇为难的,虽有过誉但语多中肯,记者的娴熟笔墨,文中所透才气与智识已足使人满意乃至惊愕与钦佩。现发帖于此,以飨博友,但愿诸位辱目一阅是幸。

宋君健:继往圣绝学者

   作者 李巍竹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纵观宋君健生平,确实名如其人,可当得这一古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18岁因文革极左迫害身陷囹圄;“天将降大任必先苦我心智”,他狱中得遇名师兼凿壁偷光而习得满腹经纶;出狱后颠沛流离10年,仍不改初衷以读书执教为乐,平反后有4次机会可以离开教育界,却自愿“死守课堂,站稳讲台”;此后因其才情更有若干机会可以擢升政界,他却仍辞而不作……

   作为我国第一个教师节被评为岳阳地区的优秀教师,懂得五门外语的宋君健从教42年来,已出版专译著六本,于省级媒体发表论文近百篇,合计约200万言,获得的名誉头衔也不计其数。1983年他编译的大学教材教参培育了英语界两代学人,1989年他首次在国内重提建立文化学,42年中他遍栽天下的桃李中更有23位是各大学的正副校长。“听宋先生授课,方入大学”在他任教的各大学的学生中,甚至有着这样的口碑。

   54岁前从不曾误时缺课,唯有2004年大儿子去世才请假两节课。如此痴心于“传道授业解惑”,如今年逾六旬的宋君健是为了什么?宋朝爱国诗人辛弃疾的话,或许可作注解: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近日来,一本名为《我看中国文化》的书籍突然在网络上走红。刚出版不到两个月,百度搜索书名已有千余条相关信息,作者博客也被许30多人力荐为中国最好看31个博客之一。不但国内外网友纷纷热捧,不少学者专家也对作者不吝溢美之词:“先生是在寻找实事求是的精神!这种精神已经丢失好久了。”作家秋风如此感叹;“正本清源的睿智思考!深刻精辟、字字珠玑、我要收藏,我要分享。”美国网友“我是秋云”给作者博客留言;“在鲁迅之后,在反右之后,在‘文革’之后,敢大声疾呼者鲜矣。先生的呐喊,振聋发聩!”剧作家朱先泽更是这样盛赞。

   怎样的一本书呢能引来这样的惊叹与赞美。又是什么样的作者,才能写出这本书?

  《我看中国文化》——走红网络的一本书

   在叙述作者与这本书之前,有一个敬佩作者的网友写在自己博文里的一个小故事值得一说。

  这个网友谦称自己痴长作者几岁,但作者在外语、历史、人文等方面的学识却完全可以当他的老师。而读了书的自序后,更是为他的勇气、责任心、敢为天下先的精神所折服。他说,他家住海边小镇的一位76岁的朋友,更是从家里打来电话,感谢他邮寄了《我看中国文化》这本书,说自己如饥似渴地读着,准备来个通宵达旦,一气读完。只是因为自己心脏不太好,夫人不同意所以只能抓紧时间先行浏览一番。“我活到76 岁,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写,作者揭开了中国几千年文化历史的迷雾。”“有些观点表达得如此尖锐,是需要勇气的。”“这本书起到了很好的启蒙作用。”……这位不会上网的76岁的老者表示,要给作者写 ,将对《我看中国文化》的比较详细的评论,留言到作者的博客。

   当这位网友看到自己朋友从没有上过网,却居然关注到作者书上有博客网址时,他不由感慨万千,“我不由想起西方一位哲人说过的话:‘一个意念可以充塞整个太空’,君健君的观点引起一个76 岁的老人的如此激情,可见其作品的力量!”

   网友口中的君健君,自然就是《我看中国文化》的作者——宋君健,1950年生于无锡,其后经历坎坷,最终栖于巴陵古城。“春蚕到老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他兢兢业业执教岳阳及客座他省大学四十多年,可说是为教育事业奉献了自己的一生。

   教育界的老前辈——教白头发的一堂课

   “听宋先生授课,方入大学”、“往日心羡名校有名师讲学,今知我院有宋先生类大师授业,已经知足。”、“宋先生所传之道,经我们发展后就是文化,不亚孔孟。”许多大学学生对宋君健这位老师的敬仰,不止是发乎内心的语言,口口相传,更把它留之笔墨。如今你到湖南理工学院去查2003年149名学生的评课资料原文,还可以见到许多这样的赞誉之词。

   作为1987年湖南省最早破格晋升的副高(当时及此后五年中岳阳无正高),宋君健是我省最年轻的高级知识分子之一,也是湖南理工学院现时在职的具高级职务教师中资历最长者。一直以来,不管薪资如何,像马翁视劳动为人生第一需要的他,从来都是无怨无悔,从不怠工,而是出色地完成超重的教学工作。

   宋君健在湖南理工学院的教学效果,可说是有口皆碑。他连续数年在院系教学督评中都获得好评,连续获教学优秀奖。而他所教学的选修课,也是名声在外,只要是他教学,选课学生积极性便少见的高涨。因为限制选修人数,数百学生竟然慕名而来,宁可不要学分,挤在一起共课桌来听课,双休日和晚课都是座无虚席。宋君健授课的院定选修课中,每次听课学生都达到300多人,遍布除外语系外15个学系,听课人数每轮达到1400人以上,创全院之最,约为同类课程每班人数的10到20倍,深得学生景仰。而在教学之外,宋君健对学生更是爱护有加,常常捐款济助贫困的寒门学子。

   可能有不少人不知道,自1977年恢复高考制度起,宋君健就曾连任三次试题阅卷组长;但在教育行业42年来,他栽得桃李满天下却是众所周知。在这些学生中,博士就有近百位,更有23名学生选择了教育事业,如今都是我国各所大学的正副校长。

   在教育事业上,宋君健可说是硕果累累,但是更多的却是不为人知的艰辛。生性豁达的他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再多的苦累也从不对人诉说,但有些事情却是谁都知道。比如他54岁之前从没因事耽误过一节课,要做到这一点是何等的执着与艰难;又比如他唯有在2004年请假过两节课,却是因为清华大学已毕业五年的长子突然病逝。他仅在星期五设置灵堂时调课两节,但双休日办完丧事后,又强忍晚年丧子之痛和怆凉的心境,在周一去到了学校照常授课。此种敬业精神即在全国教坛恐也不多见。

   当代文化学的奠基人之一——推赤文化的一颗心

   宋君健有个很奇怪的习惯,一年中有两天是不说话的,其中一天便是他长子逝世的这个日期。这个日期,也是他当年的初恋车祸去世的那一天,后来因长子的缘故,他在这一天的哀悼与思念便变得越发沉重。至于另一个日期为什么不说话,却沉痛到了他已不愿对人提起的程度。

   许多人说,宋君健是中国人文情愫的末代守门人,他自己也默认。但尽管天津、长沙、厦门等地的几所大学竞相邀约,他还是在去年4月到厦门讲学之前,就以书面形式知会了自己所在大学的人事部门:我已年满60,要求准时退休。在外语学院开会祝福他光荣退休时,他以一句诗词表达了自己的内心情感:“月好谩成孤枕梦,酒阑空得两眉愁。此时情绪悔风流。”他谦称自己“身心俱疲但无甚建树而生厌倦;”但“想到嗷嗷待哺的学子和心中有杆秤的同仁又有几分眷恋。”

   不管如何,宋君健最后还是退休了,但他在教育界乃至文化界却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痕。1983年领衔主编的徐燕谋大学《英语》7、8册(与许国璋1-4册配套的高年级教材)的《译文与联系答案》,填补了当时国内高校英语专业高年级教参的空白。曾发行国内496所高校,为本科高年级和硕士生使用,在湘北学人中出版专译著或为第一人。以大专教师补高校教参之缺,可说是一个奇迹。宋君健也因此而闻达全国高校英语专业,与许国璋、俞大铟、徐燕谋等一起培养了我国1980年代后的两代英语界的学人,至今仍受后学敬重。

   1985年,宋君健的论文《谈我国外语教学150年》,刊载于山东《外语教学》第二期首篇,此举将我国外语教学历史上溯了67年,有史有论,此后被学界广为引用,此说已成定论;

   1987年,宋君健所撰的《中华文化论纲》被誉为在80年代文化热中,第一部系统研究传统文化的专著,对海内外均有影响;

   1986年6月,上海《社会科学报》(全国唯一的社科专业报)头条大家之言(特用副标题:宋君健副教授认为树立新的社会人文目标,建立文化学。)刊登宋君健的学术观点和倡议,此为我国当代重建“文化学”之首倡,且他二十年来致力从未间断,可说是该学科的奠基人。

   几十年来,宋君健参加全国、大区和省级学术会议十多次,每次都被列为大会中心发言人前三名。2003年南京大学召开的全国高校外语专业文化课研讨会上,作为第五位中心发言人时,宋君健被破例获准多讲20分钟,当天晚上就有高校三位同行、五位南大博士登门拜访交流。而作为岳阳市最早的中华史学会会员、中国译协会员,湖南省唯一的全国中西文化研究会理事,自1987年起,宋君健先后发起组建了岳阳市历史学会和翻译协会。他不但在这三个领域中得到了同仁和业界的认可,也为岳阳市学术水准的提高作出了贡献。

   文革时期的见证者——摸黑人生的一段岁月

   《我看中国文化》,是宋君健退休后出版的一本书。这本书,与他生平早年的经历息息相关。

   宋君健幼年丧母,4岁读私塾,5岁进洋学堂。他的私塾老师,还是清末的一位举人,因当时已废除科举制度,这位举人便落魄街头以教学为生。生性好学的宋君健在这种教育环境下,自然是饱读诗书,年轻时便才华崭露。1968年,因受极左迫害,宋君健锒铛入狱,他与王造时先生等人邂逅铁窗之内。在狱中,除了勤奋学习父亲送来的英文版的毛泽东选集、马恩的文著外,他更受到了难友名师的指点。系统阅读、反思、悟道……在那两年内,宋君健不仅在传统文化学习方面得到了极大的进步,而且成为了一个懂五国语言会九种字体的多面手。

   “那时唐诗宋词我都能背诵五百多首,如今即使年老,那些精辟的诗句仍然牢记在心。”手托红杆黑袋的烟斗,宋君健在不时吐出一口口青烟的同时,向记者娓娓讲述着自己的那段艰难岁月。即使年过花甲,他仍没有丝毫老态龙钟的样子。说到激情处,更有种“敢笑黄巢不丈夫”的气概。这极易让人想起他曾在博文里直斥台湾李敖是“没见大巫的小巫、有狼性的斗犬”。问起宋君健这件事时,他仍然坦言说,李敖是个浅薄无知、视野逼窄之人,只是个义和团的愚民、白发愤青甚或混入文化圈的无赖白丁而已。“至于他所译英诗,如果他愿意寄呈一本,我敢斗胆地说,在数小时内我和朋友们准能提出百十个理解或表达上的不当之处,不信可以演示。”

   说到李敖时词调激昂,而谈到《我看中国文化》这本书时,尽管他人赞美之词甚多,宋君健却只强调了一点,那就是他在自序里说过的:“不求‘洛阳纸贵’,但愿购者必读。若购书者以为开卷无益,除在致歉外我愿创三天内但凡原书没有形体损坏者可予退款退书之先河,满足这部分读者的不时之需,省得轻看写书人。为此专设联系电话186********。”如此豪情,恰似吉林大学王春书评所言:君与被梁任公赞为“近世诗界三杰”之一的蒋观云异代不同时,但论情怀神峻则一也。当然,王春所言并非他的自序,否则也不会借诗以誉“地覆天翻文字海,可能歌哭挽神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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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凿壁偷光的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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