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子,进入你的历史,进入你的家族,进入你的源头。可是,历史变得虚幻了。”
“莽子,看向历史吧,你的深入的历史,属于家族的历史,从光绪以来,那样的虚无的历史变得纷纭浮杂,历史上的敲打的足迹,你的足迹,属于婺源的足迹,属于从光绪到溥仪的历史,已经变成了虚无的仪表,变成了虚幻的外衣。”
是的,这些印记啊,这些足迹啊,都已经变成了枯草一堆。
是的,枯草一堆了,连绵的枯草,燃烧后的枯草,一根根的枯草,繁衍着的枯寂的草。
“莽子,进入历史的道路总是曲折的,进入历史的足迹总是枯寂的,而历史本身,繁衍着的子孙,繁衍着的后代,总是充满了溢上的祈祷。而当历史进入你的历史,当枯寂的草木繁衍了,当草木横着长大了,枯草上的露水,枯草上的光明和黑暗,枯草上的历史和记忆,都是繁衍的孩子们和记忆。此刻,繁衍和生息,流露和枯寂的尘土,纷纷落空了。”
是的,历史变得虚幻了。
是的,莽子的历史变得极其的虚幻了。
虚幻的历史,虚幻的外衣,虚幻的苟且,虚幻的暮色,虚构着的时光,已经抵达虚幻。
而历史本身是虚空的,茫茫然的四野上,苟且的暮色横着长江,大圩沟上的虚无的街,还在。
“莽子,进入历史本身是需要勇气的。你拥有了勇气和勇敢。你的虚构着的曙光,你的体验着的苟且的木合景,一击了,记住了,击筑开了,门外面的大街各自流淌。而流淌的大江上,暮色四合,和生着的历史和记忆,属于记得的当初的年华,属于记得的此时的繁华,还在了啊!还在啊!一切的迥异的草木,一切的一击的记忆和历史,历史本身的虚幻变成了嘘嘘的声音,而还在写的声音,变成了光绪年的记忆,变成了溥仪年的记忆,变成了火焰。”
是的,历史半身了。
是的,历史闹醒了你和我的记忆。
是的,繁华和梵音,门开了,门开了,门房上的屋顶,屋顶上的天空,天空上的历史和记忆,任风吹拂了。
“莽子,跟随你的历史了。你的历史,变成了火焰,繁衍成了一株树,繁衍成一根血脉的家族,繁衍成家族的裂变,繁衍成记忆的追寻,变了,虚幻了,属于莽子的道路,一路上的跟随,油路上的饥色,反复的坡地上,根深叶茂,吐水的孩子,土地上的子孙,吐你了的一条火焰,繁衍着的饥饿的神色,属于你的记忆,属于你的历史,属于你的曲折的道路。”
是的,分开了。门房上的屋顶上的天空瓦蓝蓝的。
一片片的云彩落在天上,天上,美好的季节,而美好的忧伤,属于历史的深处的毁坏,一切的历史,历史本身的记忆,历史开咯,历史美了,历史衰老了,历史风风火火了,历史的足迹上,泛波了,反驳了,究竟是霜还是雪?是二叔还是二伯?而三叔还是三伯?是周老太爷还是周奶奶?是秀儿吗?是莽子吗?
“莽子,这条历史的道路,埋入你的小径上,埋入你的祠堂上,而祠堂上的家谱,还在摆着,这些家谱的记忆,这些家谱的历史,属于古老的颜色。回头一看,莽子变得喑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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