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孕育于古代的素朴哲理。近代以降,哲学与科学相伴而生。从笛卡尔开始,近代开始了以哲学为主导的经典文明意识形态的长足发展,其发展速度和规模堪称空前,并涌现出了一批杰出的思想家,为人来社会发展提供了宝贵的思想财富。但与同任何事物一样,哲学也只能拥有有限的生命力,它是不可能万古长青的。
事实上,在科学主义道路上,当哲学发展到德国古典哲学并达到登峰造极后,便已经开始走向衰落。其后,虽有实证主义之流的哲学形态发展了科学主义哲学的未尽部分,但可供哲学发展的地盘越来越少,其势头已经明显走向式微,以至维特根思坦惊呼:“哲学仅余下的任务是语言分析!”,而分析哲学目前也业已发展到了尽头。二十世纪初期,在科学主义道路上的整个哲学就已经走向终结,维特根思坦便是这条道路上哲学的终结者。当科学主义方向上的哲学发展出现衰落的征兆时,人本主义哲学开始崛起。但它的存在时间更为短暂。在尼采宣布“上帝已死”同时,形而上学便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方法论发展到胡塞尔的现象学后,就再也无法前进一步;海德格尔明白人类对“自我”的考证已臻于极限,于是以《存在与时间》对“自我”作了完善性的总结,而后现代主义以一句“人已死亡”干脆宣布了“自我”的终结。这表明人本主义哲学同样也走向了终结,海德格尔便充当了终结者。
所有这些都在向人们传达了这样一个信息:在20世纪初期,哲学在其力所能及的所有可能方面基本已经穷尽了其发现成果,它与同一个即将走向没路的生命体一样,是不可能再有奇迹焕发青春了,哲学已经已经走向了终结。哲学在国内外的贫困是一种普遍想象。代表西方学术前沿的后现代主义并没有给人类指出一条光明道路,相反却将人类的思想引向消极。哲学的终结最主要是由于其分析方法的落伍。哲学的方法是建立在实物分析的基础上的,它更多地是依赖于科学的发展,当科学通过其方法将实物分析到信息层面的时候,分析便在也不能继续下去了,于是科学的发展也走向了终结。这样一来,与科学相伴而生的哲学便也成了无源之水。哲学与科学相伴而生,也必然相伴而去。事实上,在上个世纪初期人们发现了相对论和量子理论以后,科学便再也没有什么重大贡献,依赖于科学的哲学更是如此。哲学终结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人类社会在上个世纪末叶迎来来一个崭新的时代——信息时代。这是一个在思维方式和意识形态上都有更高要求的时代,它对人类主体自我的影响是根本性的(见《终结》)。就象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一样,近代哲学是无法跟上信息时代的快节奏的,这样一个时代是完全不适合于近代哲学的时代。
哲学的终结并不意味着人类思想的终结,相反,信息时代却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思维更加活跃的思想平台。在这个时代,我们有理由相信:人类不仅会创造出超越科学的新型知识方式,而且也将会获得更加高级而全新的意识形态。从时代发展的全部状态看,这个新意识形态将以信息理论为主导,信息学将取代哲学而成为引导人类走向光明未来的唯一可能思想形态。由于信息业的发展,信息时代的社会主体将会获得前所未有的解放,因而思想也将会获得空前的活跃,人类由此将会在新的意识形态领域中缔造出适应时代发展和需要的思想家。这就是人类历史上继孔子、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托马斯·阿奎那、笛卡尔、孔子后的第七位大思想家。
第七位大思想家的产生也是人类目前的现状所必须。人类目前已经面临着一个非常时期:高科技已经将人类纳入了一个有可能被物化的时代,人的主体性面临着被技术化的严重威胁;由于作为近代人类思想来源的哲学发展的终结,人类已经进入了意义缺失、伦理失范、价值观泛化的时期,这样一个局面必然会将人类带入了一个无目的、无意义的盲目混乱时代。所有这些,都表明了这样一个问题:这是一个需要大思想家的时代,只有如此,人类才能重获生存的意义和目的,才能整合混乱的无序的思想局面,才能引领人类安全地走向未来。
第七位思想家产生在信息时代,这是一个技术极其复杂的时代,思想家应该具备的智慧很难为个人所拥有,因此,与以往所不同,思想家将有可能以团体的形式存在;由于电脑的诞生和信息时代的来临,第七位思想家所面临的是一个有可能使人类主体的生命体载体被置换的局面,这是一个人类将由此而质跃成更为高级的社会存在的时代,因此,第七位思想家将是人类最后的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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