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中,俄罗斯人被称为“战斗民族”还只是这四五年来的事情,至少老王过去很长时间都没有听说对俄国人有这种称谓,它应该就是近些年被网络文化炒作起来的东西。
人们之所以赐给俄罗斯人“战斗民族”的称谓,与这个民族豪放的性格脱不开干系。他们五大三粗,这帮糙汉似乎个个都能在西伯利亚冰风中与饥饿的棕熊们吹着牛逼游着冬泳。他们的天性中就存在着某些“胆怯能力”的缺陷,无论这样是理性的还是愚蠢的,在“战斗民族”面前都是扯淡。
这世界上总有些东西不可理喻,“战斗民族”们并非圣母,他们也杀熊,吃熊,驱逐熊,但他们照样能肆无忌惮的拿军粮喂熊,以至于喂多了产生友谊。
他们有时候会被人叫做“北极熊”或干脆就是“毛熊”,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原因,这个北方民族对熊产生了别样的情感。他们喜欢熊,也不怎么畏惧熊,这方面的粗神经或许就是战斗民族的力量之源。
大蒜、蜂蜜、猪板油是他们的动力,炖土豆、罗宋汤、伏特加是他们的能量。在苏维埃时代,毛熊们无所畏惧,脑海中只有三个单词:“领袖”、“苏维埃”、“伏特加”!
战争年代总是“战斗民族”们最闪耀的时候,无论是历史上的拿破仑东征还是“巴巴罗萨”,俄国并没有少死人,他们的许多战斗方式堪称愚蠢,但却回回把侵略者埋葬,令人不寒而栗。
换句话说,这个民族也许的确是“好战不善战”,但他们很少在战争前怯懦,甭管打好打坏,先跟你来个鱼死网破再说!这种民族性格很难在地球的其它地方看到,即便是同样不畏惧牺牲的东亚文化,也往往只是被逼到墙角才发狠,做不到毛子那种“上来就跟你玩命”的蛮横,简直是刀刀往肚子上攮。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发了疯的“战斗民族”将整个国家变成了战争的机器,他们将生产细分到上至国营重工、下至私人作坊的产能水平上,他们损失了2780多万人,但征集了一支1200万人的军队。
其中还有80万女性从事着与男兵一样的正面战斗,从开战机到开坦克到挎起冲锋枪作战无所不包,举世罕见。当战壕里的德军也开始欣赏《喀秋莎》旋律时,却不知“喀秋莎”们有不少已经牺牲在对面的战场上。
所以胜利的时候,他们会获得奇迹般的荣耀。
但失败时,也会跌落无底深渊。
中国古语有云“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战斗民族”把后面一段做的很好,国防和战争文化的传承,全世界没有比他们做的更好的。
但“好战必亡”的道理似乎从不存在于他们的辞典之中,以至于这个国家总是成也战争,败也战争。他们在烈火中托起一个散射着不屈光芒的国家,却又在对他人的侵略和战斗中变质垮台。
俄式糙汉们总是不经意的冒出各种疯狂的传说,尤其是苏联解体后的那段时光,红星不再列宁格勒的上空闪耀,所以糙汉们只能想出各种办法过日子。从导弹里挖银子、从坦克防冻液里搞酒精、拿TNT当燃料烧、卖掉战斗机换狗皮大衣和方便面...非战种族似乎做不出来这种事情,更找不到这么多武器毫不心疼的祸祸。
“战斗”不光表现在行为上,更体现在国民的精神文化上,对于与战斗相关的一切文化他们都喜欢,戎装是“战斗民族”最高级的礼服。
这是属于“战斗民族”的时尚,因为任何没经过军事训练,缺乏军营情感的人都穿不出戎装的正确气质。但是在俄罗斯,这简直太普遍了。
“战斗民族”的孩子们从小就可以接受到极为专业的军事化训练,他们可以毫不心疼的将孩子们丢到野外沼泽中搞生存训练,最差也是个街角的“飞刀训练营”。不过这样也造成了苦恼——参军以后,他们刚下新兵连就已经是老油条了。
瞧瞧,我们这个年纪在搞英语培优,争取能考个好点的学校,“熊娃”们却已经会甩手雷了,这是实弹,奥伦堡总统士官武备学校的训练。
战斗民族是个东西的混血儿,无论血统还是文化,都继承了东西方最野蛮刚硬的部分。他们有蒙古人的传统和血统,亦继承了罗马帝国的血脉和双头鹰徽。
“身体健康,达瓦里希”,寡淡入水的伏特加最能阐述战斗民族的习性。它极好入喉,不割嗓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就像略苦的清水在流淌,随后你才能感受到它的甘甜和火焰。
所谓“战斗民族”,他绝对不是世界上最能打仗的,但却是这几百年最敢打仗的民族,乃至这种印象凝聚成了名片,一想到这个民族,人们就马上就联想起那些最汹涌澎湃的战歌。
他们高唱着:“让最高贵的愤怒,像波浪翻滚,进行人民的战争,神圣的战争!”
于是全场肃立,人们泪流满面。
这就是地球的战斗民族,他们粗粝又毛糙,却能创造出世界上一流的艺术;他们不是最强,却总能埋葬身前最凶恶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