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晏殊善言劝学,苗振轻狂落选
苗振以第四名考上进士,后来受召参加选拔馆职人员的考试。一天,苗振去拜访晏殊,晏殊好心关照:“你做官一直忙于公事,赋诗作文一定比较生疏了,现在就要参加考试,还是稍微温习温习吧。”
苗振骄傲地回答:“哪有做了三十年老娘,却给孩子穿倒了衣的事?”
晏殊听了微微一笑,也就不再说什么。
不久,苗振参加考试,其中题为《泽宫选士赋》,规定押韵字中有一个“王”字,苗振胡乱写了“率土之滨莫非王”一句,结果没有选上馆职。
晏殊听到后,不禁一笑,轻轻说了一句:“苗振这三十年的老娘还是把孩子的衣服给穿倒了! ” (本文摘编自《东轩笔录》卷七)
02、滥称状元,讳说签判
韩维知颍昌(今河南许州)府时,时彦考取状元,被派到颖昌担任签判官。到任后拜见韩维,通报时自称“状元”前来拜见。
韩维对这种以“状元”自夸的行为很生气,冷冷说道:“状元难道没有官职吗?”从此就只叫时彦“签判”,绝口不提“状元”。时彦终生怀恨在心。
马涓考上状元后,被任命为秦州签判,刚开始也自称状元。吕大忠为秦州帅,对他说:“所谓状元,是指考上后尚未做官时的称呼,现在既然已经做了签书判官,不应该再自称什么状元了。”
马涓听了,十分羞愧,感谢吕大忠的教诲。后来马涓在朝为官,颇有名声。(本文摘编自《邵氏闻见录》卷一四)
03、昨日讳道从学者,今日尽道是门生
王安石见闻广泛,学识渊博,是学术界有影响的大宗师。当时搞学问的人,都以能够出自他的门下为荣。只要受到王安石的称引,往往就会天下闻名。
王安石研究经学,特别崇尚字解,一时形成风尚。这一学派的末流专以标新立异为能事,逐渐流为穿凿附会之说。朝廷对这一状况非常担忧,下诏要求不能专治新经,应当适当采用旧的传注,禁止引证《字解》。
情势一变,搞学问的人全都抛弃以前的治学方法,甚至诋毁王安石不学无术,并且忌讳承认自己曾是王安石的门生。当时学术界的状况是:“今日江湖从学者,人人讳道是门生。”
后来朝廷诏令王安石配享神庙,并且追赠他的官职和谥号。不知不觉之间,以前那些讳称王安石门生的人,又纷纷研治新经、引用《字解》,并争先恐后地称道自己曾是王安石的门生。
有人又讽刺说:“今日江湖从学者,人人尽道是门生。” (本文摘编自《渑水燕淡录》卷一0)
04、已有一字之误,仍能头头是道
工部尚书姚祐做杭州州学教授。一次,引用《易经》的成句出一作文试题,误把“坤为釜”写成“坤为金”。有一个学生知道先生写错了,却假装不知道,身上藏着一本《易经》,向姚祐请教作文题目的含义。
姚祐就这个错误的题目,望文生义地发挥了一大通,竟说得头头是道。这个学生等先生讲完之后,才从怀里拿出《易经》,慢吞吞地说:“老师,你所读的《易经》恐怕是质量不高的摹本,根据我手上这质量靠得住的监本却是‘釜’字。”
姚拓的脸上黄白交加,无言应对。(本文摘编自《泊宅编》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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