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善良的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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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善良的手淫者的故事

   作者:Siagou

   各位网友,大家好。

   我是一个手淫者。也是一个有严重心理问题的25岁男孩子。

   长期以来,我在手淫和心理问题的双重折磨下苦不堪言。它们使我高考失败,恋爱结束,大学荒芜。它们让我早生华发,眼角先生皱纹。长期以来,我受着自己的折磨,对自己的生活状况无能为力。

   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有着一颗慈悲的心。但是纵观我所已经走过的青春岁月,那岁月却满目创痍。我一直在奋斗,一直都渴望成功,渴望取得非凡的成就,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和身边的所有人过的幸福快乐。可是我却一次次的失败,一直都处在失败中。这么多年来,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到底失败过多少次,又重来过多少次,跌倒过多少次,又爬起来过多少次。无论我是跌到还是爬起,各位也许很难想象,我的生活就在这仅有的跌到和爬起两种状态的交替下过着。他们是我生活中的两极。

   我是一个言语不多的人。对自己的遭际羞于表达,也不想表达。长久以来,在我生活中和心理中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任何人知道。我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了的缘故。所以我不得不失败,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所以这次我吸取教训,重新安排自己的计划。我在这里把自己的所有事写出来,公布出来,让一些人看到。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与一些朋友沟通,获得指点,理解,和支持。

   我正在以自己的经历为素材,筹划和创作写实自传体小说,名字叫做《孤魂野鬼》,希望大家不是抱着窥私的欲望来了解我,而是作为朋友或者关心者来读我的故事。希望我能和你成为朋友!

   谢谢!

   故事链接:

   本人联系方式:E-MAIL:siagou@sohu.com QQ:384678508 电话:0791--5095641

   致广大网友的一封公开信

   作者:Siagou

   各位网友,你们好!打扰你们了!

   我是一个普通人,有着不普通的故事。现在我开始讲这个故事,希望能够引起你们的兴趣。

   我非常需要与这个世界沟通,也许这种方式能够帮助我--这样一个走在泥泞中,找不到方向的“好人”。在我如今的生活中,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我还是不想放弃,还是向往成功,或者荒论成功,只是还想做点什么事,不再白白浪费今后许多美好的人生时光,那么我需要与你们的沟通。这对我来说,也许是必须的,我想。

   我是一个已经有着6年手淫历史的青年人。

   2001年5月7日,我染上了手淫。

   那时我读高2。

   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带着第1次离家出走(事实上,从19岁到23岁,还有第2次,第三次)刚刚回来一身的疲惫,更重要的是带着全部的昏聩的意识、恍惚的精神和纷乱的神志,在我租住的那间小小的房屋里,在那张曾经和我第一个女朋友(还有第2个,第三个认识的女人)不知道一起睡过了多少次的床上(那时我高2,第一个女朋友读高一),那张并不坚固,只是用了两只“残疾”的四条腿板凳就支起来的,坐上去还会晃悠两下,嘎吱作响的床上,我的上肢不觉间再一次滑向了我的生殖器。记得我只是动了几下,也许这次是抽动,也许是比以前动作稍微大了一点,也许就是时间长了那么几秒--其实我想表达的是这一切纯属偶然,我射精了。

   从此后,我发现了这样的快感。在我后来孤寂的成长岁月中,染上了手淫。

   你们不会想到,在那之前,我根本都不知道“手淫”是什么,什么叫做“手淫”,然而我居然就会了。

   到2007年5月7日,我手淫的“历史”已经有整整6年。如果这又一次的振作,我还是没能戒掉它,过了2007年5月7日这天,以后我告诉别人的数字会更大,毫无疑问。

   我手淫,但不是坏人。

   相信我是一个善良的人,聪明的人,有能力的人。甚至你从某个角度去审视,我还是一个具有相当优良和高尚的品质的人。

   在大雨滂沱的街道上,我会毫不犹豫主动帮助一个推车上坡困难的邋遢老人,这种事前几天就发生过一次;我会借一片空间给一个没带伞淋着大雨的路人,主动邀请他到我的伞下,一起启程,这种事在我前一次振作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在非常少人的大清早,我晨练的时候,我会默默的扶起,摆好被大风刮倒的,东倒西歪的校园垃圾桶,有没有人看见都不要紧;我上街甚至几乎连垃圾都不会随便丢下一片;车站商场,买票买东西我会自觉排队,因为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一般公民应该做的,或者说叫做一个人素质和品位的表现。

   我是一个从不抽烟的人,从不喝酒--滴酒不沾的人。我的网龄已有3年多,“技术”已经一般高超,却从不玩游戏。

   我从没有害过别人,做什么违法的事。

   我常觉得自己是一个睿智的人,一个相对同龄人来说,比一批这样的人略显老成的人。

   我很喜欢许多访谈类节目。特别是有质量的央视栏目。比如每晚播出的《新闻会客厅》,小阿丘主持的《社会纪录》,每周日晚王志大哥主持的《面对面》,影像栏目《纪事》,王小丫同志主持的《实话实说》等。我很喜欢这个世界角角边边的人,用语言和真诚来向人们讲述他们的悲欢坎坷。和他们很容易产生共鸣。因为我的生活也正有这么多的艰难困苦。我想这是一个没有“生活”的人所不会理解的更深的,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所不会有的兴趣。

   其实我是一个有很多问题的人。我处在困惑和痛苦中。

   我手淫,有心理问题,三次离家出走,早恋,曾陪女友堕胎,我上学的时候成天逃课、大学里花光了家中父母含辛茹苦供我上大学的学费,而且这一切我都瞒着家里人,我说谎成性。但是重要的是这一切都不是我愿意让它们发生的,然而它们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而且一次又一次重复的发生了,发生着。直到今天,我还是控制不了。作为一个25岁的小伙子,我并不想做很多不好的事,但事实是我并没有做过多少好事,我在重复的作着太多的“坏”事。作为我个人,如今已经25岁,已经具备相当智商和成年人思维,我对自己的状况却无能为力。我屡次的奋发图强,然而却丝毫不能改变什么。在这个过程中,我非常痛苦。

   痛到极端,人反而变得淡定了。

   难得我现在可以用平静的心情回顾过去。

   其实我是一个不幸的人,甚至是一个可怜的人。有时候觉得。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幸运的人,有很多幸福生活着的人,而我,象我这样的一些人,却很不幸。

   很难想像像我这样的一个现实中的普通人,能有着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起伏坎坷的心路历程,人生过往。

   我正在计划以我的经历为素材开始写的写实自传体长篇小说初步定名为《孤魂野鬼》。想想看,一个现实中的普通人,他的经历竟然几乎可以完全写实,根本不用艺术的加工和提炼,就可以用做小说的素材和基本架构,我想我的经历已经足够“丰富”抑或是“悲惨”了。用“孤魂野鬼”这个词来形容我25岁之前的生活状况,似乎最能精确描述和高度概括这么多年来我的心性和状态。不管是在我“振作”的时候,还是在我“跌倒”的时候,其实我始终都只是“一只‘孤魂野鬼’,在这个热闹的现实世界里---东漂西荡着”。

   我想,鬼魂是飘着的。相信作一只“孤魂野鬼”会更惨。它飘啊飘的,找不到同伴,找不着喜悦,找不见落脚处,死都不行,因为它已经死过了。它只能一世凄苦,一世飘零。

   正是我这样的一个人,站在快走进四月的2007年今天这样一个人生的“据点”--这次,经历了这一次的由“开始”到“振作”到“奋进”到“跌倒”到“迷惘”到“沉寂”到“安宁”到“再开始”的循环后,登高远望--俯视我走过25年青春岁月,豁然发现,其实我也许应该为自己有一点点、一点点的辩解--不得不说,虽然我是一个罪恶重重的人,但同时我也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人。

   对,我是一个罪恶重重又伤痕累累的人。这是目前对我自己的最好定位。我以对自己无可奈何的生活,伤害了所有人--父母,与我亲近的一切人,我自己。而且这种伤害永远无以弥补。

   事实上,这七八年来,我都在过着这两钟状态,交替往复的生活。

   一种状态下:我是一个绝对的好人。绝对的恪守本分,遵守规范,不管是社会道德规范,还是现实世界纪律规范;每一天我都顽强拼搏,兢兢业业,再大的困难,都会迎难而上;绝对的有毅力,刚强,很有免疫力,充满了创意,具备灵活的头脑,充盈着男人的刚毅,保持着男士的风度,有爱心,对家人,对社会有责任心。这钟状态下的我,心境绝对的年轻,宁谧,安详,各项身体机能运转灵动,我在享受生活。

   一种状态下:只在那么几秒钟过后,我必将失去这所有的一切。变得六神无主,精力昏聩,精神涣散、情绪低迷,心性大乱,心志匮乏,失去了任何免疫力、抵御生活小小问题问询的能力;开始过着昼伏夜出,朝不保夕,肠胃机能紊乱,蓬头垢面,纵欲,嗜睡,只有“横着”(躺着)和“竖着”(立着)两种状态下的生活;无论生活上还是在精神上都毫无节制,随性妄为,即而也花销无度,本可以富足的生活也变得举步唯艰。外在表现上,极端状态的时候,我甚至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感觉到,头上的白发,就在思索的瞬间,正在一根一根变白。毫不夸张地说,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它们从发根蔓延至发稍那迅速枯黄的过程;当回忆由远及近的推进,一幕幕往事在头脑里闪过,心力交猝的那一刻,我甚至可以想像到大脑里一根根本来很顺畅的肉体的神经条,此刻正像乱糟糟的麻绳一样缠绕着、“纽、绞”在一起,打成一个个无法解开的物理的结。于是我经常彻夜失眠,小小年纪,早已患下了神经衰弱症。

   长久以来,我的生活完全在仅有的这两种状态的交替下过着,月复一月,年复一年。这两种状态,形象的刚好可以说成是组成我全部生活的阴、阳两极,它们非此即彼,交替着对我进行着折磨。似乎从未有过那种,也让我自己长久渴望的,相对平和、中庸的第三种状态。

   长久以来,我对这种状态的生活无能为力。

   长久以来,我在与这两种状态生活的搏斗中,拼尽了全力,耗尽了心机。每一次的“站立”无不都是做足了准备,戎装待发,全力一赴,竭尽所能。然而每一次的结果无不是全军覆没,兵败如山倒。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和亲眼目睹过死亡,我想我对生命不会还存有那么多留恋和敬畏,以至在那一次又一次濒临崩溃的边缘,我没有选择让生命走向终结。

   在这回再一次尝试从失败中爬起来之前,我刚刚经历上一次同样的失败。

   然而这回似乎有所不同。我说过,痛到极至,人反而淡定了许多。难得我现在能够以如此淡定、平静的心境,以如此平和理性的目光去追溯自己20多年的生活轨迹,而且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就开始。

   我得到了阶段性结果。除了家庭环境,成长历程等其他因素对我的作用外,其实从我第一次实施“与自己,与命运抗争”计划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做着同样一件失败的,主次不分的,南辕北辙的事。我需要的不是从每天睡到日上三甘到坚持早起的转变;不是从从不运动到下狠心晨练的转变;不是从经常逃课到坚持天天上课的转变;不是从没有目标到树立目标然后努力奋斗的转变;不是从离家出走到再也不走的转变;不是从对父母巧言诓骗到再也不骗的转变;不是从花钱无度到“斤斤计较”的转变;不是从纵欲到节制的转变;不是从犹豫到坚定的转变······或者说也许最需要的不是这些方面的转变,而是另一种状态的转变--心灵的沟通,与人沟通,与周遭现实世界的沟通;表达,正常思绪的表达,情绪的表达,思想的表达,情感的表达;宣泄,正常积累的情绪的宣泄,正常压力、忧郁心境的宣泄。沟通,表达,和宣泄才是我最最需要的。然而我却从未在这些方面忠诚叩问,付出努力,竭力寻找。我活着的世界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世界,不是正常的世界,其实我一直都未曾有勇气勇敢的面对自己。

   这七八年来,在我生活中发生了太多的事.然而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其他的一个"外人"知道我的生活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哪怕是一丁点的小事.因为我的生活看似那样的平常.和别人没什么两样.我的生活中发生了,发生过些什么,在我心底发生了,发生过些什么,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任何人知道,任何一个“外人”知道。其实我一直活在自己封闭狭小的空间里,反反复复努力着,失败着,痛苦着。

   应该没有人相信,在这偌大一个斑斓的世界里,我竟然没有一个朋友,一个交心的人。所以当我成功的时候,喜悦没有任何人理解、分享;当我失败的时候,失败和落魄没有任何对象去陈述和倾诉,因为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失败--我从不表达。其实多数时候我都在极度的压抑着自己,甚至在都快要爆炸的时候,我都没有宣泄过。

   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朋友的人,长了嘴,却从未表达思想,情绪,情感,几乎丧失了表达能力的人。我是一个从不会宣泄的人,一个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的人。

   我抛弃了世界,世界同时抛弃了我。

   其实我就是一个有严重心理问题的人。

   这是我这次涅磐过程的总结。

   其实再次爬起来,我也没有把握这次的努力能够成功,因为有之前太多次失败的经验。我只能告诉自己,再一次努力去尝试,同时做好失败的准备。即使真的失败了,也不要像以前那样呼天抢地,淡定一点生活。

   其实我也不知道,真到了那天,自己能否做到。因为有之前太多次雷同的阅历。我只能努力做自己能够做的事。

   所以我想我首要改变的是这种状态。所以我说需要请求你们帮助,改变我封闭的生活。我希望你们能够关注我的遭际,有点特别的心路历程。帮我提供一种可能的方式,让我给自己多一条走出去的路。我需要通过你们达到与这个世界沟通的目的,需要通过你们来认识这个真实的世界,获得朋友,获得心的温润,不再压抑,不再封闭。我想得到人们的帮助,得到这个世界多一点的人对我的看法,评论,理解,指责······都可以。

   不管可行与否,我只能做有把握的尝试。希望你们能帮我。如有什么难处,不能满足我的要求,也没有关系。

   我谨保证,这里字字句句都是真实言语。

   我相信曝光自己的这点事,这一步也许是我必须要走过的路。只要通过你们的了解,有很多该知道的朋友知道了我的事,让我有了与这个世界真诚沟通的许多朋友,那么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以一颗处在混沌中,艰难跋涉,真诚的心,请求你们的帮助。

   上文内容只是草草书写,真实故事太多。罪孽罄竹难书,感动海纳不下。在我年岁之前一切的人生过往,细节,如电影场景一样,一幕连着一幕,幕幕撼动人心。

   如对我的故事感兴趣,请按文末联系方式联系我。感谢!

   帖子写到这里,措辞、结构和目的似乎很不鲜明,也很不完整。也许你们还没明白是什么事。可是,同时,我自己也突然感觉,不知道往下该怎么写了,写些什么。

   那就写一点具体的事件。按时间顺序。

   1982年12月28日,我出生。

   1989年9月1日,我开始上学,一年级的时候留了一级,原因是得了严重的奇怪的病--脑膜炎。症状是手脚抽搐。父母生活极其拮据,依然全力以赴在昂贵的大医院医治他们的孩子,经过一月多夜以继日对我的悉心照料后,我康复了。直到今天再也没得过什么大病--肉体上。父亲是个好老师,1989年--1994年,1、2、3、4年级我随父亲读书。随父亲工作调动,搬迁、“游历”过三所学校。

   1994年9月1日,我升5年级,到我们乡中心小学读书。

   我的故事从这天开始。

   这天开始,我和第一位女朋友相识。

   那时我12岁,生理和心理好像都才刚刚发育。

   我记得大概两年后我才开始留意起像我第一位女朋友这样一类漂亮的女孩子夏天穿的半透明薄薄的白色衣服里隐约可见白色胸围的吊带。那是一种莫名躁动的感觉。

   那感觉,很纯。

   1994年9月1日--1996年7月。小学5、6年级。我学习优秀,是班里重点培养的学习标兵。身边有一个小小同学在学校里“谈恋爱”。由于这样小的年龄,就开始“谈恋爱”,让人惊诧,在我们那一乡几村的地方,闹的很沸腾。

   1996年9月1日--1999年7月,我在我们乡中学读初中。这三年,我作为一个中规中矩的人,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在年级担任重要职务,是主要老师主要的得意弟子。中考的时候,考了全乡第二名,以659.5的高分被我们县重点高中录取。

   这三年,我同时作为一个内向,羞涩,非常胆小的男生,默默暗恋着第一位女朋友,暗恋了三年没有表白。

   现在想起来,可怕。

   1999年9月1日,我以“傲人的姿态”,风风火火到我们县重点中学报道。被分到文科重点班集群中的重点班集,开始了高中生活。

   与此同时,我那恶梦般的生活状态也就此开始。

   高一:

   由于初中时的我只是学习好,其他什么都不好。从“小”地方来的我怎么也无法找到与人融洽相处的那把金钥匙,又以自己的高分成绩作为“自感优秀”的砝码,渐渐地,我疏远了身边的所有人。性格变的封闭,冷漠,怪张,孤僻,学习名次也一落千丈。

   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我最差,她--女朋友学业应该最紧张,最应当全力以赴的时候,在她中考冲刺的时候,我们却彼此表白,结束了爱情长跑,“终于”走到了一起。

   在我们刚刚真实接触了第三次的夜晚,我们就把彼此的初吻,那湿湿的初吻,毫无保留,毫无顾忌的献给了对方。

   那时侯我们缠绵和甜蜜的发生地,已经是在床上。

   那时,我17岁,仍在发育;她,15岁,刚刚发育。

   那夜很漫长,彼此的话聊不完。不知觉间,业已东方破晓。

   然后我困了,躺在属于她的床上。一个女孩子闺房里的那张陈设整齐精致的床上,那张尚留着一个少女让人无限回味的体香的床上。她为我盖好被子,亲昵的在我额头上留下告别的一吻,哄我入睡。我眯着蒙胧的,睡意若有若无的双眼,慢慢欣赏着这位少女按时起床(因为这天,农历大年正月初七,是她们开始初三补课的第二天)后,就在我眼前毫无拘束的梳妆打扮--虽然平日里的她,绝对是那种矜持得体,稍有一点闲多的女生--虽然那只是简单的几个梳头洗脸,叠衣收被,整理房间的动作,却足足能够让一个男人玩味一生,痛楚一生。

   记得那夜里我们紧紧相拥,反反复复听着同一首歌:动力火车的“当”。

   舒缓的音乐起,渐至激昂,接着开始奔放的、宣泄的呼喊--“啊,啊,啊······”,待音乐和伴奏归于沉寂,男声开始独唱:“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在流,当时间停住日月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当太阳不在上升的时候,当地球不再转动,当春夏秋冬不再变换,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不能和你分散,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也许这是我生命中最美的一首歌。

   到2009年的时候,眼前这一幕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然而,我不时依然会在午夜梦回时被它凄楚的场景惊醒,心痛到冰点。岁月流失,时过境迁,这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2003年12月8日。我们分手。之前半个月,我陪她第二次“在那遥远的地方”做人流。

   2001年5月5日前。我的学习名次还在持续坠落,由当初进班时第8名降到29名,高一第一学期已是班里45名,全班一共约60名学生。

   高二5月5日之前,我开始反思自己的境遇。为什么会这样。寻找的过程绝对痛苦。现在回想起来,我“早生”的“华发”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它们”那一根一根,浩瀚巨大的“漂白”工程的。我眼角的皱纹也是从那天开始就被那无情的岁月狠狠地刻下了第一刀。

   找不到答案,这份已经发展的情感成了我空白世界的全部,成为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寄托。只有这份情感的存在才让我觉得把肉体存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唯一的一点甜蜜。

   我疯狂的给她写信。连信纸有时候都当堂用教科书那印有清晰铅字的书纸充当,“即兴发挥”。海长的情书就这样一封接着一封飘向远方,飘向她那如火如荼紧张复习的初三复课岁月。

   其实这样并不奏效。

   我的情书有“去”无“来”。

   现在想,也许她那时复习紧张,也许那时的她还太羞涩。出于少女的矜持,没有提笔写情书的勇气。而我对她的情感却绝对是来的轰轰烈烈,炙热如火,绝对是如同二战的德国闪击波兰,狂轰乱炸。

   我在最不应该烤着她的时候,用情感的这堆熊熊烈焰,持续的、分秒不间断的燃烧着她--那时我最“爱”的人。这是伤害不是爱。

   我在寻求新的出路。

   我发现我对现实环境已经无能为力,于是开始假设一种未来--也许是因为我在这样洇瘟的环境里待得太久了。试着改变一下生活环境,也许我就会重新振作起来,找回自信,变得阳光,做个奋发向上的好孩子!

   这种想法多少是受到初中时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位年轻老师的启发。

   带着这种以为找到了新的出路,而让自己变得异常兴奋的冲动,我开始大胆的实施起了“改变环境借以改变自己”的豪迈计划。

   高二:

   2001年,5月5日这天,是学校安排补课的日子,我怀揣80元补课费,拖着猥琐的小身板儿,单枪匹马踏上了山城小站刚刚竣工通车的崭新火车。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坐火车,不是山沟沟里的孩子,费九牛二虎之力,考上大学奔赴命运改变地坐在火车上的那种状态。

   我很兴奋,害怕,带着那个飘荡的魂灵。我不知道火车将开向何方,是怎么到站的,到哪里到站,到站如何停留,怎么下车,下车后,我该去向何方,才是理想的“环境改变地”······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我实施了失败的第一次“改变环境的计划”--其实就是离家出走。

   2001年5月7日,这个恶梦般的日子,出走回来,我染上了手淫。前文有写,这里不再赘述。

   在我的生活中,曾经不止一次的把手淫和吸毒相比较。曾经在尔冬升的《门徒》里见过古天乐扮演的最“潇洒”的吸毒者。他很“美”,他想戒毒。但戒不了。吸毒和手淫,似乎有许多相似之处。除了肉体,都受制于人的精神,受制于人的心理。

   我不吸毒,但我手淫。

   因为第1次计划的失败,3个月后,2001年8月1日,我实施了第2次出走计划。这次成功了,但结果却失败了--出走的事让父母知晓了。这次“旅行”,虽然坐的是长途汽车,但“走”得更远了。这次经历很惊险,要写成小说,一定充满虚实结合的创作空间。

   从某种意义上讲,以理性的眼光审视我走过的人生轨迹,这次出走的经历,对我从少先队员到共青团员再到社会青年的成长里程,具有非常明显的阶段性意义--之前的我是一个我;之后的我,在这次出走经历的影响下,成了另一个我。之前我唯唯诺诺,为目标只敢付出7分;之后的我懂得了这个世界很大,人要活得精彩,就要活出10分,活他个100%,唯全力以赴不能成功。

   失败后,我那可怜的父母亲在泪水中度过了数十个痛心彻肺的夜晚。

   事情的处理方法和结果是:我以穿着短裤的双膝跪在自己用啤酒瓶打碎的玻璃碎片上这样赎罪和自省的方式和态度赢得了我那可怜的父亲大人的谅解。在那一刻,这个家里三个男人中主要的两个同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抱头痛哭。

   此后我发愤图强,坚持在每天清晨伸手不见五指的5点钟起床练习长跑,锻炼身体,磨练意志。在北方凌晨5点邻近隆冬的11月,坚持跳进刺骨的河水里洗澡,为的是练习冬泳,磨练意志力。

   1个月后,父母被我的表现征服。同意继续出钱供我读完高三。这两个月,我无师自通,学会了吹口琴。一年后,我自学了萧的吹奏。

   2个月后,我放弃了长跑和冬泳。这是我第一次自我推翻。

   这个时候我已经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而且是绝对的顽固性失眠。彻夜不能入睡这种“小儿科”的事,在我的生活中,已是经常会发生的。在第二次出走前,我就买了一瓶安眠药,名字叫做安定。山城小县,“各大药店均有销售”--我的目的是为了摆脱失眠症的困扰,获得死一般的睡眠。

   2001年9月之前,在我的生活中,已经有了这样几件已经是经常发生的事。

   一:我已经看了相当数量的“A”级“艺术”类电影。但还不知道舒淇、翁红、李丽珍、叶子媚、徐若宣、陈宝莲、丘淑珍、任达华、吴启华、徐锦江······是何方高人。

   看的艺术电影--绝对是在那种决不可能通风,里面充盈着你放出来的浊气、我吸进的你呼出的恶心气、女人涂在身体上香水的香气、男人拖下汗脚直接蒸发开来的汗气、脚气、腋下有滋味的人挥发出来的狐臭气、暂时人与人之间起了冲突大打出手又在老板怒呵之下瞬间平息但彼此之间还紧绷着的火药气······绝对有超过10种以上的混合气体所组成的,叫做“空气”的封闭空间里。我们把这样的空间叫做“录像厅”,也就是学校三令五申中学生不能涉足的“三室一厅”中的一厅;我们把那台至少有5、6十人一起死死盯着的,大彩电里正在播放着的,或打打杀杀,或露点暧昧,或激情火爆,或编剧龌龊·······一幕一幕闪过的视频画面叫做“录像”。

   绝对是在午夜11点过后,在凌晨12:00--每天昭示着又一个明天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多少人在沉沉酣睡,多少和我们一样的少年也许正在为了明天,挑灯夜读的时候--我,我们,总之是有这样一群人,泡在这样的录象厅里,焦急的等待着一种新奇、刺激的画面出现。一日又一日,明日复明日的度过。

   11:30,几乎很准时。那一个个身材肥硕得让人难以觉得有任何的艺术的美感,脸蛋也让人不忍卒睹,但“演技高潮”的男女主角终于闪亮登场。画面开始,故事情节的铺陈最多不超过过2分钟,屏幕上有两个人,或者是三个人,或者有时是四个人甚至是更多人,一群人,当然可能是中国人,也可能是外国人,不如就说成是地球人,就与我们--这样一群年轻人,空虚的人,饥渴的人,赤诚相见。接着,他(她、它)们发出了专为做戏,在我们那个年纪,真是不能鉴别真伪的第一声似乎很是享受的呻吟。呻吟过后,必然会出现或断续的,或连续的,由包含更多不同内容的音符所组成的其他的声音。那声音,绝对是抑或杀猪似的嚎叫,抑或老妈死了似的惨叫,抑或极度疲惫过后虚脱的叫。到这个时候,气氛已然达到高潮。在座的看客,有男有女,有大有小,也许包括录象厅老板在内,当然包括我,我们所有这些现实世界里高级动物的伦理道德的底线,在那一刻,都如同单薄的黄河堤坝之于8月的洪峰一样,顷刻间全线溃败。

   相信修筑了坚固防御工事的人,此刻也不会还坐在这里,专门等待着这样的画面的出现。

   到了这个火候,你若借着录像厅里几缕极其昏暗、微弱的灯光,用余光环顾四周,你分明会看到有坐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在他们之间,分明有着些须微妙的运作。

   二:课余生活的主要节目除了看录像,就是泡在小县城里各个角落人声嘈杂的台球室里,或一盘1块钱,或一盘5毛钱,天经地义的把父母给的对等的数量却用极其不对等的时间换回来的叫做“Money”的东西,交到台球室老板的手里。一交就从周末的中午12点一刻不停交到午夜12点。

   这是我、我们的必修课。

   三:色情录像潜移默化的影响和早熟的性心里,让我我已开始频繁的要求她--更多的跟我在一起,到身边来陪着我。因为我是那样的孤独,无助。

   那时的我好像陷进去了,陷进了很多不知名的陷井。

   这时的她也以优异的成绩(全乡第二)升到和我同一所重点高中,我们的教室甚至由于巧合,就是楼上,楼下。

   我不厌其烦的找她,要求她。我们之间的感情终于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她开始烦我,然而她又是那样的喜欢我。在这种复杂的情感和心理的纠葛中,我们走到了面向分手的尴尬境地。她说出分手,让我恐慌。最终因为彼此都没有可能割舍对方。第一次分手的命题,搁浅。

   我虽受到无以数计色情录像潜移默化的影响和空虚生活的攻击,但这个时候,我对她情感最大的部分仍然是爱。我们没有发生过真正意义上的性关系。我总认为,占有了她,也就伤害了她。

   高三:

   那时我看了成龙的《剑花·烟雨·江南》受到启示。我以一种反向思维,近乎残酷的方法告诉我女朋友,和女孩子上床,在我的生活中,司空见惯,你并不是我最“爱”的那个人,离开吧你。我们分开了,我本意是希望让她忘却一切,把所有精力投入学习。

   2001年8月--2002年2月,在这漫长的6个月里,我们罕见的没见过一次面。其实是我克制住了自己没再去找过她一次。

   安排好“情”事,我开始整理我糟糕的生活。

   在这漫长的6个月里,我过了比之前所有生活都“结实”的生活。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对自己的水品--人格水品,成绩水品,孝道,勤奋,投入,方法,将要面对的困难,付出的对策······做出了全面系统的评估,整理。对于以前,我告诉自己忘却,对于未来,我充满憧憬。以我中考全乡第二,高一入学时全年级第八的“历史的实力”,我戎装待发,全副武装,充满信心,晚睡早起,刻苦努力,认真听讲,泡进题海,越挫越勇,胜不骄,败不馁,给自己下达了一道事实上不可能达成的死命令--目标是考进上海复旦大学,并满怀信心的为之奋斗。事实上那时侯我所拥有的时间还不到10个月,而我所拥有的水品,相当于中国刚刚建国时的1949年。中国的繁荣富强,起码用了几十年,所以我注定了考不进复旦。

   2002年2月某日。初中同学结伴游玩。其中邀请了她。此时的我恪守着“不再见她以免影响学习”这个自己给自己立下的规矩。其实这时候的我,信心和意志力早处在风雨飘摇中。

   这此非纯粹的,我和她之间的相聚,促成了我大的,第二次自我推翻。

   同学游玩散开的瞬间,我“呼喊”了她的名字。

   在我的要求下,我们再次约会,拥吻。在事实的考验面前,我放弃了所有恪守的,遵从的,坚持做着的,差一点就可能会成功的事。

   稍微好一点的是,这个阶段的约会只进行过三次。毕竟这时的我们都处在人生中命运的“非常时刻”。她娇嗔地对我说:高三啊,你要好好复习功课。我被她已经少有的柔情说服,再次投入学习。

   需要说明,这时的她似乎已经忘记了我六个月前对他所说的那句像毒箭一样“狼心狗肺”的话。

   我想,这也许就是女人的伟大,男人的渺小吧。

   2002年7月,高三毕业。我从333分的月考成绩,涨到470分的高考成绩,过本科线20分。

   因为志愿报的太高(XX外国语学院),不服从分配,根本没考虑过大专,不被任何学校录取。

   这对于我们家来说是青天霹雳。

   高四:

   2002年9月1日。复读高四。

   开学报名的第一天,我和她在校园里擦身而过。衣襟摩擦的瞬间,我能闻到她那熟悉的身体的香味。不用细致打扮,8个多月不见,她变得更加清纯漂亮了。一袭夏装,扎着高高的马尾,面容白净,迸发着压抑不住青春的气息。但我们没有搭一句话,甚至目光都不曾相接。这是我们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

   2002年上学期,我再次投入红红火火的高三备考。紧张和枯燥的高四让我的生活中充满着奋斗,失败和挫折。特别是在失败的时候,我很想她。伊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我很痛苦。我甚至跟踪过她,得知她为了更好的预备高考,已经搬出宿舍,在外租房住。

   在充满着没完没了失败和挫折的高四生活中,我捱过了第一学期。

   2003年农历大年正月初6,是我们--我和她,同在高三年级补课的前一个夜晚,我想死她了。找到了她“家”。

   那夜,我们共同度过。进行云雨之欢。发生了真正意义上的性关系。

   之后,我再次如同漫长的一年前那样,频繁的找她--一个我爱的,成年的,成熟的,可怜的少女。

   2003年2月--6月13日这段时间,我对生活的无力,对自己的无奈,对她的爱,和欲望,这几样东西分配的比例是1:1:1:1。

   2003年4月13日,不用翻日历,那是一个星期日。我女朋友因为没有等到我一起--前一夜12点钟,我依然泡在台球室酣战--独自去向远方--做人流。

   2003年5月27日,不用翻日历,那是一个星期三。我陪我女朋友--这次我等到了她--一起再次去同样的远方--做人流。

   我亲眼看到一个女孩子做完人流后,那痛苦的表情,虚弱的样子。而这个女孩子--这个女人,是我的爱人。

   其实此时我已经无法分清我对她到底是爱的付出还是欲的索取了。从和她相识到走到今天,已经整整9年多了,这分情感已经走过了整整9年多了。有些东西或许早已发生了质变。或许,这时我对她--那个我爱的,漂亮的女生--欲已经≥爱了。

   即便这样,她依然原谅了我,爱着我。说:答应我,好好做人。我点头。我用承诺获得了她的原谅。

   2003年6月8日,9日,高考,我们都还算成功。

   她考完说发挥失常,泪眼婆娑。结果还好,重点上线,录取在遥远的城市;

   我有比较大的进步,不但分数上提高了49分,还高出重点线2分。但因为第一志愿报的是南开大学。最终名落孙山。有第一次教训,这次服从调配,被电脑随机分配到准军事院校--XX空军大学。

   2003年6月13日,我们在现实中分手。

   记得那个场景是这样的。

   6月,夏日,气温出奇的高,知了聒噪。

   之前四天,我们夜夜同眠。

   13日,她退房,我去帮她收拾东西,卖掉一切这个时候对于我们来说已成废品的东西--主要是教科书。忙完,我们都流下了汗水。我知趣的说该走了。她一反常态,邀我多“坐”一会儿,眼里和表情里透着少有的不舍。凉风从铝合金作为外框的玻璃窗外吹进来,我们面面而坐。她上身着红色贴身短袖衫,下身着大一统蓝颜色贴身牛仔短裤。这两件衣服的平常搭配,勾勒出她肥瘦得体,姣好曼妙,曲线的身材。她的脸,不用讲,具备东方美人的气质,微汗;她的眼,充满柔情,智慧,更多一点的是不舍;她的嘴,温润血红,丝毫没有干燥的痕迹,那是我认为她全部构造最美的地方。她扎着马尾,皮肤白皙,细嫩。我们好像没什么话说。因为许多话就在之前夜夜同眠的四晚已经说完,在之前不知多少个相拥的夜晚已经说的差不多了。

   她说要送我一件什么东西,竟然好像说是荷包一类老土的东西,意思是说让我挂在胸前,留个记忆。但欲言又止。

   她拉开她胸衣成一条缝隙,让我凑近了看她厚厚的胸围包裹着的,乳房上已经流出的细密的汗液,告诉我说,你知道吗,女孩子,夏天,这里最热。然后无聊地用她那纤纤妩媚的手随便做往里面引风状。我会意的点头,分明看到了他脸颊上一闪而过的羞涩。她好似很放松的说,走吧。我说,渴了。她马上飞一般地冲到楼下,不一瞬间,拿着一瓶饮料回来。递给我。我喝着饮料,凉彻心扉。那饮料是黑色的。之后,下楼。一前一后,我们。她在前,我在后。到了街上,由于方向不同,她向右走,我向前走。迈出两步,我回头,很不舍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很希望此时她也正好回头看我,然而她却没有。我看到的是她那曼妙身材,少女的,曲线的背影。

   在那一刻,我心中掠过一丝多过失望莫名的情素。

   我们彼此所走过的路,恰好成90度角的两边。

   这是做为恋人关系,我和第一个女朋友最后一次在一起。

   高五:

   2003年8月29日。我到XX空军学校报道。到校后,进行准军事划集训演练半个月不到,我坚定了退学的念头,执着要为理想而终生奋斗,不达到理想,决不甘心,要“勇抛头颅,甘撒热血”。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和赔掉的血汗钱,我再回中学。复读。

   2003年9月15日,我独自返回中学,开始高五复读生的生活。

   2003年12月7日,不用翻日历,那是一个星期六。天空漂着鹅毛大的雪片,有点白毛女临刑前的味道,寒风呼啸。花30元钱买了一张面值50元的磁卡。我给远方的她打了个电话。长途。杵在料峭的寒风中,我告诉她说,送你一件礼物:分手,我把分手送给你。她似乎有1.5秒的犹豫,说,好。我没有听到他语气中的惊讶,颤抖,和悲伤。只听到和她同寝室的那些女生玩儿了命的疯狂打闹的嘈杂。

   那天是她的生日。

   分手其实让我根本不能接受。

   2003年12月8日,不用翻日历,那是一个星期天。从那天开始,我在课桌上写下大大的、工整的几个字:关云长刮骨疗伤。当心痛到冰点的时候,我总是强制的一次又一次让自己想像起电视剧《三国演义》中,关羽一边下棋,一边刮骨,而且神情自若的那场戏。

   爱情结束了。再次起航,这次我把全部的宝压在了最后的一次崛起上。我立志,发誓要戒欲,要好好学习,要······我早晨起的更早了。

   北方。隆冬。清晨。暴风。冰雪。5点。空寂得有点可怕的校园里,我在路灯下看书。背着高考知识点。

   2004年1月,负载着我所有希望和最后也是最大力量付出的一次振作,在我又一次以“戒欲”失败为导火索的失败后,我生活中的一切灰飞烟灭。我放弃了所有。整整一个高五下半学期几乎都没有上过课,看过书。高考几乎忘记考了几分,好像是507,什么线都没上。两个月之后,依然是在慎而又慎的情况之下,我的志愿表上填下了江西一所含有“外语外贸”四个字样的学校。不日,被录取。

   这里需要插述另一件事。就是我第二位女朋友。

   其实我是不愿意把她称做我的“第二位女朋友”的。但是我和她发生过不止一次的性关系。在山城小县的那些便宜的旅馆里,那些到处清幽,透着浪漫的山坡上,我用“爱”占有了她。

   如果说上过床的女孩子,都算做女朋友,那么她是第二个。

   那天,我已经不记得具体是哪天了。我作为一个行尸走肉的人,眯着灰蒙蒙,死一般呆滞的双眼,智障人士似的傻傻地坐在学校新近竣工有着广阔视野,绿绿的运动场草坪边缘。一个女孩子,突然间麻利地向我身边以同样的方法和朝向坐了过来。坐定,保持着不怎么优雅的姿势。我有个同学就埋在对面山上。她竟然就那么开口说话了。这么近的距离,只有我能听清楚她在讲什么。看来她是在对着自己和我说话。我的目光并没有在对面山上停留。虽然我昂着头,面对的,正是那座秃秃的山。我是2班的。你呢。我经常看到你一个人脱个精光在那边的双杠上锻炼身体。你叫什么名字。秦钟(谐音“情种”,灵感来源与《红楼梦》,是我附庸风雅,给自己取的一个笔名)。我说。其实那并不是我的真名,连姓都不是这个姓。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我对陌生人,总保持着高度的戒备。虽然事实上,看起来这样一个不怎么有力量的女性根本没有机会对我不利。这个时候的我,已经练了相当时间的双节棍,在武者思想和境界的引导下,我的腿已经能够轻松踢到一般海拔177cm的强壮男人头上。

   两个星期后,我和这个女孩子结伴出游,在樱花盛开的季节,爬山涉水。在山涧田园,她脱下上衣,为我盖被;在田园农家,她付出金钱,为我们安排伙食。那天,我提着吉他,吉他的背包里装着一副铁质地不锈钢双节棍。在山顶,有风,有树,有鸟鸣,我挥舞着双节棍,在平地上翻筋斗给她看;弹琴,其实我不会,却装得像孙子似得胡乱拨弄出一连串嘈杂的音符。

   那晚,我们,同床。

   两个月之后,我把她特意找给我的全套10本《健与美》杂志原数奉还。留下了她送给我母亲做生日礼物的一个镯子,一瓶香水,一件盆景,一只猫.

   大一:

   2004年9月4日。我独自一人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和沉重的心情,千里奔赴南方一座革命老区城市。在那里,我要开始三学年的大专生活。

   4日到校。所见校园,凌乱不堪。差不多是一个建设初期的工地。遍步黄沙,尘土飞扬,各式各样的机器,发出隆隆的声响。看起来戴着安全帽来回走动的民工人数比报道的学生多。学校很小。抬眼看尽四周圈起来的围墙。因为根本就没多少遮挡,建设很少。后来我总结那时那所学校所拥有的一切建筑,都可以用“一,二,三,四”这几个简单的量词全部概括:一--一个学生食堂。好在这里学生总数不过三千,四千。不至于用餐的时候,你要坐进我的怀里;二--二栋教学楼。一所高校,仅有两栋教学楼。这楼不高,不宽,不长,不大,所以谈不上能用“雄伟”这个词来形容。以至于入学之初,常让我梦回高中,分不清哪里是高中,哪里是大学。因为梦里的高中学校教学楼群比这里壮阔宏伟。但我明明已经离开了;三--三个运动场。一个篮球场,一个网球场,一个没铺草皮的足球场。其实三个场地连在一起,共同组成一个不大的运动场。室内运动场?哪里有那东西。足球场,绝对不能穿着干净的鞋子和干净的衣服进入;四--四栋学生宿舍楼。好在学校只有不到四千人,正好一栋里塞一千。一栋住男生,其余三栋都住女生。这里的高级哺乳动物群,雌雄比例严重失调。男生站在一栋四楼,向对面偷窥,可能会轻易看见女生换衣服,洗澡。

   就这样,我来了。再不能怎么样。我已经上到高五。关键是我对自己已经没了把握。

   到这里才知道,原来所谓的专科也分一专二专。这对我来说,很新鲜。我们这里是XXX二专。我倒。听到二专这个结果,对我来说,那种感觉,仿佛是天鹅肉没吃上,就死了心了吧。原以为随便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过完下半辈子,传宗接代也就算了。可是到头来,还被别人告知,连这女人也不完整,我捡的是破烂。还美滋滋的以为,总算得了个有点水准的呢。忆往昔,我的笑容僵在唇边。

   这一段,是我沉沦生活中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段。这次沉沦的时间整整超过了一年。也许真是经历的不幸太多了,爱人走了,高考败了,父母对自己失望了,好像再没什么好活了,那会儿人真是行尸走肉。

   话分两头。

   人分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精神。一部分是肉体。

   精神死了。肉却仍存。

   不知道从那里来的激情和向往。我竟然在大学之初表现得很好。班主任喜欢我,在同学中,我很有女人缘。我在班里做了唯一一个身兼两职的班干部。班长竞选的时候,我把职位让给了别人。原因是有个同学在我耳边窃窃的递了一句话,你都俩职位了,干嘛呀。我一想,也是。何况这语气,分明是威胁。我一外乡人,在这里哪吃的开呢。举手示意。我弃权了。后来有同学问我怎么了,说本来都准备好了投我的票的。在年级,我也很有面子。开学不久,已经有好些同年级的人认识我。我在从年级各班里挑选出来的精英队员所组成的散手集训队里任队长。每次集训的时候,号令几十号精英分子。那感觉,孙子似的,特牛X。很多人夸我字写的好。其实在这上面,我最知道自己的斤两。我的字,根本就没什么劲道,行家一眼就能看出个高低。

   大一上学期这样度过。9月4日--8日。这个怎么看也不像我心目中的大学的“大专”学校整个教学秩序没准备好。我们五天时间无所适事;9月8日--28日。军训。这种活动,对我来说,就和儿时的一帮小朋友玩过家家的游戏差不多,只是时间磨叽的长了点儿。看起来那些负责带我们军训的班长,一个个穿着制服。可像我这样到底在正规军校待过几天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其实他们都不是正经当兵的。因为他们站着似根葱,坐着像口瓮;10月1日。国庆放假。10月6日。我第走进中介,交25元钱,计划着找兼职。谁知道交了25之后,那位一脸横肉的男性青年让我再交260,否则不能找到那份在办公室接接电话,翻翻报纸就能日进50元的清闲工作。我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她帮我参谋一下。她说,要慎重。我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还想着能否把那25元钱要回来,可是想起那位成奎安似的大哥哥,只好忍气吞声。

   半个月后,找到另一份兼职。日进50元。跑业务。电脑软件已经进入光盘时代,我却在销售软盘。自然没人搭理。没人搭理也不要紧。关键在于要真刀真枪开始干了,我的精神却振作不起来。这次工作不了了之。

   很快就放假了。这一学期过的真快。

   春节我没回家。在一家澡堂子做服务生。当然是服务男人。只差两天就满一个月的时候,我被怀疑按工作职责帮客人收好落下的衣服的时候,偷了客人的手机。主管我的经理说,你招是不招,把你拉派出所去。我说不怕。他说那你敢不敢按手印,让公安机关提取指纹鉴证。我左右手齐开工,在一张发白的油光纸上重重地按下了双手一共10个指头的所有指印。那指印血红。因为之前我拿了客人留下的一个漂亮的打火机,被他发现。他说打火机价值2000元。因此我拿手机也理所当然。按下手印后,他反而没叫警察来。但他叫来了保安。我几乎是被催促着,收拾铺盖卷,走人。就是被开除。那一刻,有点悲凉。我提着三床被子严严实实压着装在一起,足足有70来斤的尼龙袋子,走在霓红闪烁的大街上,街上高级轿车来往穿梭,我走在它们中间,根本就是一个乞丐。头上下着瓢泼大雨,我手里撑着一把一起打工时湖南小孩借给我的断了柄的伞。

   那伞布,半边已经开裂。

   度步到火车站。把行李寄存后,我去了网吧。然后进入一些刺激的网站,欣赏着一些或者火爆,或者温柔,或者艺术的视频文件。那种文件几乎很容易找到。虽然困的快要瘫了,但是在那种画面的“勾引”下,直到凌晨3:00我还没睡着。我眼眶浮肿,双瞳,在视频画面和显示器强光的双重作用下,已然血红,变得散光。

   翌日,清晨,大雨。我至少在英雄城里来回兜圈子走了不下100里路。终于找到一家招人的自助餐厅。和在澡堂子干的活差不多,我在这里依然做服务生。工钱一个月400。每天必须足足干8小时,足足站8小时,这里有严格的规定。

   两个月后。我终于开始振作。长达一年半的消沉生活结束。在学院保卫首长的介绍下,我进入学院图书馆工作。这份工作很清闲,属于体力脑力结合,知识分子干的。

   又2个月后。我被自己彻底打败。我开始思考是否是我这么多年所走过的路,方向错了。我根本就不爱读书。但我却死缠烂打地抓住读书改变命运,获得高学历这个缥缈的目标不放。也许最适合我这样的人去做,去奋斗的正是我钟爱了这么多年,已积累了那么一点点成绩的武术事业。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已经懒得考虑家人的感受,她们同不同意。家人肯定理解不了了,武术?你疯了,武术是什么?它能当饭吃吗,能谋生吗,要那么四肢发达有什么用?······

   反正无论走哪条路,家长和我们要的,都只是让自己有出息,不是吗?

   我是一个冲动的人。一个敢于创新,实践的人。

   这样想着。一个月后。我在南昌火车站自动售票机上买下一张去往河南郑州的车票。三天后。我买了两个面包,坐上了开往郑州的火车。郑州在哪?真不知道。

   这便是我第三次离家出走,也是最后一次离家出走。

   火车23:00整到达郑州车站。车站很大,整洁,干净。出站便是偌大一个广场。远远近近,横七竖八,广场上躺着一片衣衫褴褛带着行李的人。或坐或卧,他们身下都垫着一张劣质的草席。真是累了,我也租了一床。捡个人少的空间,睡下。小心地把背包枕在头底下,因为那里装着我所有不多的几块钱。久久不能入睡。因为总是担心一觉醒来,包就没了,虽然累得要死。一抬眼,满天星。

   还是睡着了。早上5点钟下意识地被惊醒。赶快检查一下行李,还好,包都在。可那一大瓶饮料不见了。

   这时才注意起广场附近哪里有写着开往嵩山的车。没见到“嵩山”。却发现周围有好几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学校专用接待新生的,或大或小的车。车身上大同小异写着“XXXXXX武术学校、武术专修学校、气功学校”等字样。它们间距不远分布。由于担心被那些招生的人忽悠。我直接找到汽车站,乘大客车抵达嵩山。

   先到中岳庙。转车才到少林寺塔沟武术学校,少林鹅坡武术专修院等武术院校云集的少室山下少林武术城。

   这次是去考察。

   4天后我离开。从郑州买回家的票。第二天到家。我已经整10个月没回家了。父母亲很高兴。我告诉他们说,学校两天前放的假,一放假,我就赶回来了。

   又4天后,我到家乡省会城市打工。临走前和厨房大师傅打了一架。翌日,我和最好的一个哥们工资一分都没要,自动离职。

   这已经是大一下学期暑假发生的故事了。从4月直到10月,我都在失败后的沉沦中。要是在另一种状态,也许我会挣下很多的钱,欣赏到一座国际化大都市那绚丽的风景。

   半个月后,我再次到少室山脚下考察。送走母亲和弟弟从湖北买票折返郑州的瞬间,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孝的人,最孤独的人,最可怜的人,最不幸的人,我流下了泪水。再次到达少林城,手里拿着存有六千五百元学费的银行卡,我的思想在激烈斗争。我将去哪个方向?留在这里学武,还是去南昌继续上学?我在选择,我在犹豫。

   8天后。我回到英雄城南昌。那日阳光明媚。

   一年后,俄总统普京亲临少室山,带着她女儿,和浩浩荡荡的政要官员,访问少林寺。

   大二:

   2006年春节刚过,我在一家网吧打工。这段时间,我处在又一次失败状态下的生活中。

   3月3日,一个人震颤了我。

   他是洪站辉。

   这个人年龄和我一样。长相很特别。我对他的事,早有耳闻,却从未特别留意过。但这次我灵魂深处某个地方,被这个人深深的搅动了。

   那是在凌晨2:00。我拿着不多的几快钱,请一个以前在一起打工的朋友吃饭。战辉在湖南卫视《芙蓉王--背后的故事》栏目里做节目。随便留意了一下。节目末了,他竟然挥舞起了双节棍--没我耍的好。也许是志趣相投,这点吸引了我。

   想起媒体报道的他的事迹,联系到此,我的灵魂被深深的触动了。

   网络是个很好的工具。我很激动。吃完饭,迫不及待地在网上找到了大量的,有关他的事迹更加详细的报道。深入了解后,这个人震颤了我。我甚至冲动地想立马就把自己的困惑告诉他,寻求指点。但马上就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可笑。我从激动中慢慢平静。从与他的对比中受到了诸多的良心的发现。慢慢地,我发现了一些什么,解开了一些什么,决定了一些什么,预备着开始实施一些什么。很冲动,很迫切。

   当我饥饿的咀嚼着这些非常美味的精神食粮的同时,坐在旁边一起来的我的朋友,正在用一样软件批量下载着批量的片断文件。那里面有任达华和翁红、丘淑珍的;有徐锦江和舒淇、叶玉卿的;有吴启华和叶子媚、李丽珍的······我眼见着他,某处隆起,瞳孔放大,血脉喷张。

   站辉让我一夜失眠。5:00钟,我眼见昼夜交替的一刹那;眼见着窗外的世界,由黑暗过渡到黎明;

   这时候,我的心,也随着黑暗过渡到黎明。

   06年3月2日,我6:30起床。这是我4个月来起的最早的一次。因为从这天起我要开始在现实中实施我振作的计划了。

   这段时间持续了4个月。是我二十几年来的生活中最难忘的一段时间。因为在这段时间,我整个人处在成功的状态中,处在亢奋的状态中,处在那所谓的第一种状态中,时间是那样的长,竟然持续了4个月。

   4个月后(大约),2006年6月22日。那夜闷热,那夜我失眠了,有太多的往事涌上心头,太多的压力压迫着我,太多的抑郁让我不能摆脱,我整个人绷紧了,在欲望袭来的一个刹那,“我的上肢不觉间再一次滑向了我的生殖器”。在精液射出的那一刹那,我20多年来最值得记忆的一段日子宣告结束。我整个人,虚脱了······

   9个月后,我像得了一场大病似的,终于开始康复。于是开始了一系列的计划,以上的计划。

   地址:江西省南昌市南京东路长春村 邮编:330029

   博客:

   电话:0791-5095641 称呼:宋先生 英文名:Siagou

   QQ:384678508 E-mail:siagou@sohu.com

   后记

   siagou

   终于写完了这篇漫长的帖子。花费了我半个多月的时间,比较多的心血。可是到今天我也没有把握能否引起各位的兴趣,来关注我,帮我达成愿望。也许这个世界上不幸的故事有很多,我的故事并不传奇。但是我确实需要与这个世界真实的接触。现在的状态比较释然。

   帖子很长,但就我自己真实的经历来说,却只是写了凤毛麟角的少许几个篇章。有些心痛的往事或许根本没写,或许只是仅仅一笔带过,然而真实的事件却是刻骨铭心的一月,几个月炼狱般的时光。那最最疼爱我的双亲,全文也只是只言片语,凌乱书写。父母是最爱我的人,在我整个成长的过程中,与父母的关系发展,写出来好长好长。

   整个写完,通读一遍,修改再修改,惟恐有那里不得当,不真实,不够清楚。整个感觉大学里的时光写的比较潦草,简略。原因是写到后面,一来觉得太长了,二来也是没有太多细腻的心思去回味回忆。譬如第三次出走嵩山,那段心路有太多值得书写;譬如认识的第三、第四个女孩,干脆没写;譬如2006年3月2日以后的振作,那是我20多年来过的最“出息”,最“荣光”,最值得回忆和念想的四个月,在那四个月里我的状态,心性,奋斗的历程,很值得大书特书。可是就这样,只用了四段文字,几笔带过。也许是综观这20余年来的生活,奋斗的时候与不奋斗的时候,时长太不成比例。所以那些引以为豪的时光就变得太不值得描述。全篇邮件奋斗的时光都是草草书写,那么多的记忆都抹去了,又在乎什么这4个月短暂的时光呢。

   终于写完了,接下来就是把帖子发给各大论坛。计划中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总之,希望我的故事能够引起你们的兴趣。能够来关注我,帮我一个忙。

   太罗嗦了。祝各位:事业日上,连连发展。

   地址:江西省南昌市南京东路长春村 邮编:330029

   附:10个月前写下的siagou story 博客:

   电话:0791-5095641 称呼:宋先生 英文名:Siag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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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少先队历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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