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栋成孟思齐选题策划的长篇历史小说
第三十章 城濮之战
晋国尊王攘夷,大振国威,且在周天子与各诸候中其位见重。与晋国相邻的宋国就倒向了晋国,变成了晋国的从属国。这让楚国大为恼火。本来,宋国与相邻的曹卫两国俱是楚国的同盟小国,现在宋国弃楚投晋,这等于晋国剜了楚国的心头之肉,拦阻了他们向中原挺进的道路,这从长远利益来说,当然对楚不利。但目前晋国势头渐强,楚国还不能与晋抗衡,楚成王对晋候重耳很是敬重,也不想两国交恶。但教训教训宋国,或能借机诛灭宋国,将宋国之土变成楚国疆域,最好不过,不仅让背叛楚国的附属小国有所警戒,而且还打通了挺进中原的通瞿大道。所以,楚成王与众臣商议,决定攻伐宋国。大将成得臣自请率兵讨伐。
一时间,宋国告急,危在旦夕。火速派人向晋国求救。
晋君重耳即与朝臣们商议救宋之策。
重耳说:“楚国联合陈、蔡、郑、许四国,包围了宋国都城商丘,宋公遣使求晋国援助。众卿意下如何?”
正卿先轸说:“几年前,宋国泓水之战败给了楚,被迫接受楚盟。那是屈于武力的无奈之举。当它发觉晋国才是楚国的强劲对手时,毅然亲向我们。宋国真心附晋,这一点毫无疑问。目前楚国在南方十分强大,正在图谋向中原扩张而称霸,我们必须予以遏制。而楚王与主公有私恩,我们不好与楚国正面交锋啊。”
狐偃献策说:“曹、卫二国是楚国的亲盟,而主公当年出亡时曹公、卫公十分冷淡和傲慢,想必主公还没忘吧!咱们不如兴师讨伐曹、卫,楚国必然移兵来救,宋国之围必然自解。这会避免了主公的顾忌吧?”
重耳觉得这是一个万全之法。便说: “卿等之言甚善,就以今日廷议而行。”
重耳亲自统帅晋军,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陆续攻取了曹国与卫国。
这却让楚成王始料未及。他召集众臣商议,他说:“晋君流亡在外一十九年,年过花甲才成为国君,尝尽了危难艰辛。当今治国,通达民情,终于使晋国变得强大了。而我们楚国目前与晋国难以匹敌。交战势必两败俱伤。不如就撤兵休战,成全晋君。”
大将军成得臣却不怕,他气焰极盛,挽起衣袖,口吐狂言说:“楚军攻宋,指日可克。此时撤兵,就是向天下人宣布楚国惧怕晋国。本将军却是不怕!如果晋军救宋,末将愿与晋军决一死战,不能取胜,甘愿军法处置!”
当时总理朝政的大臣子文说道:“晋君助宋,是要谋图强晋,成为盟主。这当然对楚国不利。但是,目前晋国强盛,主公与其交兵,是为不妥。最好的办法是,能够两国讲和,主公退兵,晋楚各居南北称雄。”
楚成王觉得子文之言非常稳妥。就叮嘱大将军成得臣说:“将军可以暂不退兵。如果遇到晋军,不要轻意交战,能讲和最好讲和。”
“主公的话不能不听。只要不退兵就成。到时候,看本将军怎么对付晋军,不信他晋军就能成为天兵神将!就是天兵神将,本将军也要杀得他片甲不留!”于是,成得臣便联合起陈,蔡,郑,许四国盟军,统领指挥,很快包围了宋都商丘,攻击得更加孟烈。
晋君重耳原想只要他们攻击曹卫两国,楚军便会分兵前来,与他军交战,那时宋城之卫自然可解。然而楚国却不为所动,而且攻宋更烈。这就使他忧心如焚了。六十五岁的重耳,虽说须眉染霜,眼袋深重,但目光如炬,身躯伟岸,指挥兵勇,自有一种威严与淡静。但这会儿却显得身心疲惫,六神无主。宋围不解,他是寝食俱废啊。
就在这时,宋国国君先后派人送来财物珍宝名藉,说是此时危急,不便以礼相送,晋国击退楚军后,当依名藉如数奉纳。重耳收下礼藉,安慰使臣说,晋国决不会弃宋而屈楚。一定要击退楚军,全力保护宋国。
但怎么才能使楚军退兵呢?重耳一时也想不出个好法子。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楚军怎么就死死咬住宋国不放呢?难道非要寡人率军与楚军正面交锋不可?这可让他为难啊。
这天深夜,重耳犹自在营帐内度步思索,怎么也想不出个好法子。
先轸也是无法入睡,他知道主公此时左右两难。直接进兵与楚军交战,是他不愿面对的事,他是对楚王有所承诺啊。攻取曹卫,意在引来楚军,以解宋围。而楚军却不理睬,而且攻宋愈急。国君是位信守诺言的正人君子。现在该怎么办呢?他倒有个法子。于是,他进入国君的营帐,便想与国君释疑解惑,以救燃眉之急。
重耳也正想找他商议,见他来到,便让他坐了说话。
帐外,月光如水。帐内,烛光明灭。重耳心事重重地对先轸说:“已经三个月了,我们连克曹、卫,而楚军却不为所动,反而加紧进攻商丘。难道他们是要弃曹卫而定取宋国?”
先轸摇摇头,说:“楚将成得臣统兵攻伐,向有能征善战之誉。主公攻取曹卫,他是看到主公是要他率师相救曹卫,而意在解宋之围。况且,楚军也是不与晋军正面交锋的意思。想来也是楚王之意吧?”
“如果弃宋国而不顾,寡人在众诸侯面前有何颜面!”重耳边踱步思考边说,“如果南下救宋,又要与强大的楚国军队正面交锋。是此,如何是好?”他坐立不安,心如乱麻。
先轸对重耳说:“主公不要忘了,当今大国,除了晋国和楚国,还有西边的秦国和东边的齐国。”
重耳忙问:“此话怎讲?主帅祥细道来。”他觉得先轸已有了谋略,就似迷路之人依稀看见了一星半点儿亮光。
先轸便道:“主公可将宋国送来的重礼财物珍宝分藉送与秦、齐两国,请两国出面调停,劝楚退兵。如果调停成功,皆大欢喜。”
重耳有些怀疑,问道:“秦齐两国能行吗?楚国会听他们的话吗?”
先轸分析道:“齐国与楚国原先关系一般,前几年,楚国主动送还齐国一片土地,齐楚消除前嫌,重新修好。秦国与楚国一向交好,素无交恶。所以说,秦齐两国都能与楚国沟通调停。再说,秦齐两国与晋国不仅通好,还是姻亲,只要得到利益,他们自然会向楚国说情的。”
重耳点头称是,思之半天,似有所虑,却问:“如果秦齐调停成功,宋国就很感激秦齐两国了。寡人费尽心机,失了宋国,所为何来?”
先轸轻轻一笑,说:“当然不能让秦齐调停成功。如果楚国拒绝调停,驳了秦国和齐国的面子,必然惹恼两国。那时,就形成晋、秦、齐三强联合对抗楚国的局面了。”
重耳觉得不解,便问:“怎样才能叫秦齐两国调停不得成功呢?”
先轸胸有成竹地说:“咱们在秦齐两国在楚调停的时候,就将曹卫之田交与宋国。曹卫俱是楚国的附属国,不复曹卫两国,而又弃宋不攻,楚国连输三个盟国,他们哪里愿意!成得臣必然不会答应。”
重耳听言高兴地称赞:“好!此策甚善!就依爱卿所言而行。”
宋国的使臣门尹般去秦,华秀老去齐,献上财礼,俱说:“晋楚两国大战在即,胜负难料。解除宋国之难,只有秦齐两国才能与楚交涉。就请两国派出使臣与之调停。”秦国与齐国收了宋国财礼,秦国就派公子絷,齐国派大夫崔夭前往楚将成得臣处交涉。成得臣虽然居傲无礼,但对秦齐两国使臣很是客气,说道:“秦齐两国与我楚国向来通好,本将军本应接受调停。但宋君背楚投晋,令人可憎可恼。况且楚王有命,王命难违啊。”
公子絷说道:“将军受命而攻宋,但宋求晋解围,这就成为楚晋之争了。楚国本是南方大国,晋为北方强邦。而且,晋楚相邻为睦,此次交战无疑会有损两国啊。”
成得臣却不为所动,气势汹汹地说:“别人怕晋,本将军却是不怕。本将军就等晋军交战啊。看看到底谁胜谁负!”
崔夭笑道:“知道将军能征善战,但战则为义啊。楚军若能撤兵宋城,宋君自会感激将军仁义……”
就在此时,楚军探马禀报:“晋军攻取曹卫两国,还将两国土地送与宋国,驱逐曹卫守臣。”
成得臣一听,大怒,道:“晋军无道!方才遣人调停,又暗取曹卫之土以肥宋。分明是欺本将军无能了!来人听命!攻宋之军不可懈怠;本将军率军与晋交战,不复曹卫两国,势不收兵!”成得臣竟然不再置理秦齐两国使臣,悍然出战而去。
公子絷与崔夭回到晋君重耳处,据实相告。重耳闻言,摇头叹息,表面上看似无可奈何,心中却是志得意满,甚是兴奋。他便盛席款待。饮酒间,便对公子絷与崔夭说:“子玉(成得臣字)骄悍无礼,以此可见。如此,晋国只能与楚军交兵了。被逼无奈啊。乞请两国出兵相助。”
公子絷向秦穆公禀报,崔夭向齐候禀报。两国如约派出军兵,集结于晋候重耳屯兵处,听其调遣。
晋秦齐三国全兵对付楚军,当然对楚威胁极大。楚成王对楚将斗宜申说:“中原战场形势今非昔比。晋、秦、齐三强联合,于我不利。让寡人最放不下心的是子玉。他恃勇好战,性执无谋。寡人命你带西广之兵速去增援他。向他传达王命:率兵回撤,万万不可与三国联军恋战,欲战必须向寡人请命,违命擅专军法论处。切记!”
斗宜申拱手施礼道:“臣遵王命!”
斗宜申率兵来到商丘,就在帐内向成得臣传达了王命。
成得臣却是心有不甘,便对斗宜申说:“本将是应谨遵王命。然晋灭曹卫两国,还将两国部分田土送与宋国,这就欺人太甚!”
成得臣跟前有员副将名叫宛春的上前献计道:“大王用心良苦,是要避免楚晋交兵。不若委派一人前往晋营,要他们恢复曹卫两君,归还两国前土,我方就可撤离围宋之兵。”
斗宜申觉得此法甚好。成得臣不好违了王命,也觉此法是个撤兵还楚的由头,即派宛春前往晋营,说了晋楚结好,各据南北,互不相犯,有利于两国的诸多好处,也可以免除生灵涂炭。他们准备撤兵,但有一个条件,就是须得恢复曹卫两君,归还他们的土地。
晋臣孤偃一听就发火道:“你家将军好大的口气呀!居然用一个未亡的宋国,就要换回两个已亡的曹卫!你当我们是傻瓜呀?”
孤偃跟前的先轸急用脚尖碰碰他,示意不要这样。便对晋君重耳说道:“主公,此事可以商议后回复宛春将军。”
宛春就被带去馆舍安歇。晋营,继续商讨如何应对之策。
先轸说:“宛春之请,分明是个陷阱。不可鲁莽应对。”
孤偃还有些不服气,直问道:“得臣是眼见晋秦齐三军来势凶孟,难以招架,这才是欲撤兵,可又于心不甘。所提这个条件,真是欺人太甚!”
晋君重耳便说:“将军少安勿燥。先听先轸大夫怎么说。先轸爱卿,你说寡人应该如何应对?”
先轸便直言奏道:“宛春之言,不可听,不可不听。”
在场的人莫不一头雾水。
重耳不解,问道:“怎么个不可听,不可不听?请爱卿细细道来。”
先轸分析道:“请听为臣慢慢道来。所谓不可听者,就是咱们理宛春之议。那分明是将曹卫宋三国弃之不顾,让晋国结怨于三国,从而使三国从心中会背离晋国。”
大家很以为是。
先轸又说道:“但宛春之议又不可不听。但若咱们听了他们的意见,不仅曹卫两君感激楚国,就连宋国也因楚军撤离而心生感激。这样,三国俱向了楚国。这是我们不愿看到的事实。我们晋国合兵秦齐之兵,不是为了这个结果吧!”
大家都说:“是呀是呀!”
重耳点头道:“听了他们的意见不行,不听也不行。那到底怎么办呢?”
先轸这才说了个办法:私下恢复曹卫两君,归还前土。但须要他们两国背离楚国,向晋国称臣;对宛春先行拘押,激怒成得臣,逼他移兵城濮,与我交战。
重耳便依先轸之谋施行。
晋国在拘押了宛春后,对其随从说:“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宛春无礼,已被囚禁。待我们晋国拿得成得臣,一并诛戮!”
这下果然激怒了成得臣。
成得臣当即委派越椒禀报楚成王同意,集结三军,命西广戎车和成氏本宗之兵为左军,子西(斗宜申)率申邑之师,同郑,陈、蔡三路兵将为右军。他率领中军,日夜兼程,直逼晋营而来!
这下正中了晋君重耳的下怀。
晋君重耳集结秦齐晋三国大军,准备与楚军交战。战前他还是召集群臣商议。重耳说:“楚军疲惫不堪,本应立即作战,战必取胜。但昔日楚君与我有恩,寡人曾对他许诺,‘他日治兵中原,必避君三舍。’我不能失信于楚君。”
先轸和狐偃同声道:“唯主公之命是尊。”
但也有争议。大将魏榫就高声说:“主公是君,得臣是臣,以君避臣,岂有此理!”
狐偃高声对大家说:“主君不忘楚君之恩,我们是避楚,而不是避子玉。若我退楚进,是以臣逼君,他们就会骄而理亏,这就会激怒我方军心。以我方愤怒之心对楚之骄横之心,势必对我方有利。”
先轸道:“退避三舍,可避锋芒而陷楚军孤军深入;而正好退至城濮,与秦军和齐国的援军靠拢。”
重耳当即立断:“传令三军避退三舍。”
晋军自行退了三舍,是为九十里之远,就到了城濮。
大战在即。重耳命先轸为帅。先轸即命:孤偃孤毛与秦国的白乙丙率领晋秦两国大军攻取楚国的左军,栾枝,胥臣与齐国的崔夭率领晋国与齐国的大军攻取楚国的右军。先轸与两国的主将成得臣俱在中军指挥作战。
楚军远途赶来,未及整肃,人马皆疲。晋之左军以逸待劳,士气高张,一见楚军,一鼓作气,便将楚之左军杀了个人仰马翻。但他们按照先轸之谋,小胜之后,便佯作败走,紧急撤退,且在退走途中,拉起树枝,将尘土扬得遮天蔽日。
晋之右军,更是奇特,他们将战马蒙上虎皮,离远看去,骤然真虎扑来。楚之右军战马一见,俱皆惊慌腾跳,四处乱跑,一时便乱了阵角。晋之右军依如左军,也作佯败,扯起树枝便走,扬起漫天浮尘。
坐镇中军的成得臣见状,不知是计,以为晋军大败,求胜心切的成得臣下令乘胜追击,直入晋军的埋伏圈中。只听晋营一阵战鼓擂响,四面出击,直把楚军杀得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成得臣突出重围,急投楚军大寨,而寨中升起秦、齐两家旗号。成得臣急问:“怎么回事?”
前哨禀报:“营寨已被秦国白乙丙和齐国崔夭占据。”
成得臣眼见楚军大势已去,晋军又向他围拢而来,他只好拼命奔逃。
重耳命鸣锣收兵。对先轸说道:“只要将楚军逐出宋境就好。不要过份杀戮,以免伤了晋楚情面。”
成得臣与败将们会合一起,俱是蓬头垢面,十分狼狈。点检残兵,所存十无一二。助战的郑,蔡等国将兵更是损伤惨重。成得臣仰天大恸道:“晋军败我,得臣无颜面见君王,更无颜面对申、息二地父老。将士们,你们自保!”话声刚落,便见他猛地拔出佩剑,自刎而亡。
城濮之战后,东周洛邑一带平息了战事,周室趋于平静,周襄王驾车践土,冕旒华衮,车马金甲,前呼后拥,十分威严。
重耳及齐、宋、鲁、蔡、郑、陈等国国君于三十里外恭迎周襄王。
王驾到来,重耳与各诸侯跪拜道:“恭迎天子!”
周襄王挥挥手,道:“免礼!”
重耳与各诸侯叩头起立,目送王驾进了王宫。
周襄王坐于殿中,环视左右,颇为自得。各诸侯俱拜竭嵇首。
周襄王突问:“秦伯何在?”
各诸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答复。
重耳上前奏道:“秦国路途遥远,尚未到来。”
周襄王摇头无语。只能如此了。
重耳献礼道:“臣将所获楚国俘虏献于我王:被甲之马百乘,步卒千人,器械衣甲十余车。”重耳递上帛书清单,侍从接过。
周襄王说道:“齐桓之后,荆楚复强。得晋候仗义尊王,讨伐外敌,而使天下安宁。功劳空前啊!”
重耳叩拜谦让道:“臣重耳皆仗天子之威,何谈有功!”
周襄王高声道:“上卿尹武公,内史叔兴何在?”
尹武公、叔兴上前俱道:“下臣在此!”
周襄王说:“策命晋侯为方伯。赐大辂之服,服鹜冕;戎辂之服,服韦弁;彤弓一,彤矢百;玈弓十,玈矢千;秬鬯一卣,虎贲之士三百人。”
尹武公、叔兴恭身答道:“诺!”
内史叔兴执笔拟文。
尹武公着内使搬上祭服、兵服、黑红步箭等。
内史叔兴朗声道:“宣命!”
重耳与众诸侯齐刷刷跪倒。
内史叔兴宣读:“策封晋公重耳为侯伯,得以王命号令讨伐诸侯,安定四方,并纠王之过失!”
重耳有些惶恐,说:“臣重耳何德何能,敢受天子如此封赏。”
周襄王安慰道:“当今天下,堪此重任者唯晋候重耳了。你不要过谦。”
重耳只好受命:“谢天子。”
周襄王又叫道:“王子虎何在?”
王子虎上前恭身道:“下臣在此听命!”
周襄王宣道:“册封晋侯为盟主,合诸侯修盟会之政。”
王子虎答道:“诺。”
当即便在西殿设起盟坛。旗上大书“盟坛”二字。供台上摆满牲品和酒器。
重耳登上盟坛,手里拿着牛耳。齐、宋、鲁、蔡、郑、陈各诸侯依次登坛,重耳居中间盟主位,其余在两侧。
王子虎宣读誓词:“凡兹同盟,皆拥王室,不得互相侵害。有背盟者,天神降罚,殃及子孙,陨命绝祀!”
众诸侯齐声:“王命修睦,敢不敬承!”
众诸候便歃血为信。
这是公元前632年秦晋齐联军与楚国军队的城濮之战,是春秋前期著名的一次大战。这次战争直接关系中原的全局。城濮一战,楚国败绩,南夷的势力退出了中原,北狄也衰微下去。城濮大战为晋国称霸进一步奠定了基础,虽然秦国充当了为晋国效力的角色,但城濮之战抵御了南夷北狄,使华夏国家,中原文明存在和传承下来,具有深远的意义。
城濮大战之后,楚国大伤元气,他们只好退缩至南方一隅,挺进中原的美梦宣告破灭。而晋国国威大振,趁势建起了三军,势力范围扩至中原大部,充当起诸候盟主的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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