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神话小说《倚天长剑》(原创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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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 天 长 剑】

  《倚天长剑》乃是继《说岳全传》之后,拿中国古代民族英雄岳飞说事的小说。此小说与清代金丰、钱彩的《说岳全传》大有不同,一反绝对神话岳飞的方式来表达故事主题。其中对北宋靖康之耻灭亡和南宋岳飞抗金进行了历史还原和现代意识深化置入。又巧妙演绎了一段爱恨情仇,使得小说不仅有一定的历史大背景,而且有神话、玄幻、武侠、言情各种因素彰显其中,此些内容共同构架出了迎合当今时代的新历史神话小说。

  史海泛舟 英雄无悔

  深山侠客 剑气如虹 温馨浪漫 天地豪情

  词曰: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杯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第 一 章

   终南山华阳收徒 后山中小儿玩耍

  太平世界,天下正道,政通人和,方能使百业得以兴盛;而王朝割据,军阀混战不休,自然是有害于民了:三国两晋南北朝,天下纷争,迨至于隋;及隋灭之后,唐承之又兴,只因安史之乱,造祸于天下,其后藩镇割据愈演愈烈,遂成五代十国;五代十国,战不休、民甚苦,后并入宋;宋朝自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之后,取代后周,一统山河,从而止于藩镇割据、军阀混战,此乃民之福矣。

  然则大宋王朝中后时期,却为积贫积弱。无论北宋抑或南宋,皆为如此。国力之“衰微”,人民之困苦,是不言而喻,一目了然的。宋王朝令人费解!富耶?贫耶?强耶?弱耶?不得而知。宋、金、夏对峙的时代使其成为了又一段“三足鼎立”的佳话,各路教派、江湖豪杰,都在此时纷拥而至,什么兴什么衰什么荣什么辱,也无论什么爱恨情仇都夹杂到这段历史长河之中去了。开篇之词乃是南宋抗金名将、一代民族英雄岳鹏举的千古佳作,如今读来依然是浩浩华夏风,堂堂英雄气。千百年来作为一种民族气节光照着后人,我便是这后人中的一个,怀着对历史云烟的深深思考,我在浓厚兴趣的驱使之下,写出了这样的一段故事,可以称之为英雄的史诗。英雄的史诗将随着一段绝妙的变幻慢慢地演绎、慢慢的诠释、慢慢的亮丽起来。

   不一样的故事但却有着同样一种情怀,把我们引到他们的“国中”去了:一篇神奇史话、一种玄妙变幻、一场复杂情感、一段绝美传说,就这样展现开来。

  终南山,矗立于三秦大地之上,此为秦岭主峰之一,亦为其北部之余脉。它有着秦岭的那种气质,但同样也有着属于它自己的特色和风范。此山为仙景仙境之地,云雾缭绕,神秘之极。

   首阳山,此去几千里,为终南山近山之地,楼观台为首阳山一古址,乃是先秦老子讲学处,所以方圆千余里道气十足,终南山亦为如此。

  到了北宋末年,道教达到最盛。尤其是大宋第八代王朝宋徽宗时期更是天下“无敌”了。有一道长名曰王士贞,道号华阳子,在终南山修道,坐下弟子九千,他有老子遗本,又得东汉张道陵和先师遗经,故讲法布道十分有方,言语之妙、陈词之切,不在话下。令闻者有超然物外的境界,使人神往不已,令人感慨万千。只听得他讲的是:

  天地混沌开,万物皆天意。宇宙之无穷,世人叹苍生。

  道法虽不同,理意尝有生。祸福非人意,尽皆天有命。

  莫为世间万恶死,心中常怀善良心。情深似海天地间,人生何处不相逢。

  举头三尺有神明,天下苍生皆耳闻。如若入魔邪道处,正义审判定降临。

  如此道法令人为之感动,就连终南山下周周围围、方圆百里的山民都赶到山上去听道。终南山上的香客也多,长安路的知州每年也到山上去,对老子等表示祭拜,这些历史人物在人们心中成了一种心理安慰与理想寄托的象征。至于保佑不保佑,庇护不庇护,暂且不论。人们的光临倒可足以说明,终南山在当时来说还是甚为繁荣,深得民心的。不过终南山本身也是颇具特色,景致宜人的。大唐诗仙太白曾经叹之曰:

   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

   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

   相携及田家,童稚开荆扉。

  绿竹入幽径,青营拂行衣。

   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

  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

   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唐代诗人王维也曾诗云:

  终 南 山

  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终南山之景令人神往,那种气势磅礴、苍苍茫茫、广大幽静、景色怡人的感受不言而喻,而当人们络绎不绝地在此山中参天道地时,这也或多或少、或大或小地反映出了他们对太平世界、天下正道的无限向往。

   华阳子的弟子之中有两人较为出众,颇受他的器重,一个叫张明远;一个叫费无极,此二人同出华阳子一门,两人从小便在一起了,张明远大而为师兄;费无极小而为师弟。说起他们的故事确有一段传奇,但又很普通。传奇为华阳子收留之故,普通是华阳子收留他们都是无意而有缘。

  张明远生于终南山右王峰下石道旁一石屋之中,其后山村中发生了一场大瘟疫,村中活着出去的没几人。当时,华阳子要去长安,下山途中路过山村,看到石屋旁一竹筐中传出哭声,哇哇作响,传向远方。华阳子近前掀开花布一看,有一小婴儿十分可爱,但只是大哭不止,那哭声划破长空令闻者顿生怜悯之心,那小家伙儿好像在说:“苦啊,苦啊。”似的,也许他降生之后,实乃苦矣。推而广之,那么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华阳子进石屋才发现,小婴父母已双亡多时。有终南山多年修炼的功力护身,所以瘴气短时间内不会威胁华阳子的性命,在跑遍村落找到几个妇孺确认再无生者后,他便抱起小婴领着几人匆匆离去了。一同上山的几个幸存的村民,一眼认出了华阳子怀中所抱小婴,便道:“王道长真是个救苦救难的好人呐!这孩子福大命大,总算活下来啦。”华阳子道:“善哉,善哉。救人于危难之中乃出家人之本,理该如此。”言毕,只见几人个个愁容满面,一副苦不堪言之状。华阳子看了看她们又问道:“这小娃娃是谁家孩子,你们可曾知道!”看着小家伙一老妇言道:“是张大宝家的,唉,昨日小儿出生,今日父母便这般凄凄惨惨,可怜了。”说着老妇便泪流满面起来,华阳子一看也是感慨不已。本想让一村姑收留此儿,但村姑挺着个大肚子像是难为情之状,在山道上恳求道:“请道长收留,莫要推辞,莫要推辞。”说着说着一个个跪拜起来,更有甚者业已是泪如雨注了。华阳子安慰着村民,又看看小婴很是可怜,再望望村姑一人也是孤苦伶仃,便下决心收留了这孩子。

   华阳子带着村姑、老妇人和一小儿上山去了,她们喝了终南山圣泉之水后,瘴气之险才算是慢慢缓解了下来。村妇和老妇上终南山后住一草棚之中,道人们倒是想让她们进观中居住,但她们说怕添麻烦,所以在终南山上住进了道人们帮忙搭建的草屋。在山色苍茫之间,如此一屋,倒显得几分生气。老妇年老体衰,不久后她便去世了,村姑与小儿在下山采药中被毒蛇攻击,华阳子发现之时已是不省人事,其悲其惨,令人感叹不已。后人叹之曰:

   躲过苍生灭人疫,应是世间好福气。

   难料人间事所向,生死祸福非人意。

  此后,村姑的孩子和华阳子收留的小娃娃便由华阳子一人收养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两个小娃娃渐渐长大,华阳子为他们取了名字,唤大者为张明远;小者为费无极。二人从小都聪明好学,再者又为苦命儿,所以华阳子多有照顾之意,心生怜悯之情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其他徒儿难免羡慕嫉妒。同门师兄中有一胖子叫扁头;有一瘦子叫阿长,都比他俩大 ,所以常常伙同其它师兄弟挑逗、欺负张明远和费无极。

  一日,扁头和阿长经过精心的准备和长期的计划后,两小家伙决定去后山搞一个“大工程”,要去挖一个大坑,毕竟年龄小挖不了多少,有句话叫众人拾柴火焰高,他们这可是众人挖坑、坑才深。所以扁头和阿长又叫了六七个所谓的铁哥们儿,这一班小鬼头有的拿锄、有的拿筐、有的却什么也没拿,当然是去凑热闹了。此些小家伙似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便匆匆忙忙、屁颠屁颠往后山去了。小家伙们只是觉得给自己认为的这两个受宠的家伙一点儿教训就行,其它的什么也没多想,但他们却后悔了,此是后话。

  扁头力气大,但他不能下坑去,下去可就不好上来了。没人能拉得动的。总不能让师父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那还得了。一切都落空、一切都打了水漂可不行。 扁头站在上面,用筐把阿长和几个“瘦猴子”的小家伙挖的土一点一点提上去再倒掉,但就这样,这个扁头还是挺费劲的,在别人看来如此轻松,但在他做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阿长笑道:“扁头师兄,你该减肥了,你要是再不减肥的话,都快赶上小乳猪了。”几人一听不禁笑翻了天。扁头道:“去你的,你个‘瘦猴子’,俺扁头一指头能让你倒下去,信不?”毕竟其它人偏瘦的较多,扁头此语便是自讨苦吃了。只见几个“瘦猴子”已把挖出的土左一把、右一把向他扔去,扁头躲闪不及,自然是全中了。扁头只得投降认输,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的确,欢笑是欢笑、快乐是快乐,但是,这事倒干的挺差劲的,要问这鬼点子的头头是谁?自然是“瘦猴子”阿长与胖家伙扁头了。就这样,黄昏时分他们的“大工程”终于完工,几个人都满意地笑呵呵地走了,剩下的事情,那就交由阿长与扁头来办了。什么树枝、什么叶子都被他们弄下来盖在了坑口上,只见远处树枝折了很多,两人一地撒来掉了不少,捡捡拾拾折腾了一阵,又在坑口上盖了一层浮土,然后掩饰好,如此看来远远一望,坑口可真不见了踪迹,像是未曾有过挖土的痕迹一般,但仔细一看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总之还有叶子外露,浮土盖着,有点儿起伏,不过在阿长和扁头看来已挺好,这一胖一瘦便眯笑着乐此不彼地回道观去了。

  次日下午,刮起了风,那风儿吹得绿叶沙沙作响。扁头、阿长很是意外的去找张明远和费无极。扁头道:“明远、无极,两位师弟,啊,以前都是我们不好,那,那么现在呀!你们就甭计较了,我们也知错了,是吧!现在我们想请你们和我们一块儿去玩,你们看好吧?”阿长也随声附和道:“是啊,都是同门兄弟嘛,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哩,所以就在一块儿好好玩吧!”张明远、费无极齐声应道:“扁头师兄,阿长师兄。你们太客气了,当然行啦,走,走吧。” “好,要么说是兄弟呢,你们真够意思!我们到…..到后山去吧!今个刮风,咱们一块儿放风筝去,哥们,你们觉得怎么样?”扁头、阿长赶忙说道。张明远、费无极连声说:“好,好啊,好啊!”这班小家伙儿便往后山去了。

  顷刻间,于青山绿水的无私怀抱之中,在奇花异草的自然风光之间,他们一路欢畅、一路笑闹地到了后山,阿长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风筝,四人便开心的放了起来,风筝缓缓飞了起来,只见燕儿飞舞、鱼儿翻游,这两支风筝自由自在,四人好不快活。这时他们都在兴头之上,这当然是指张明远、费无极了,而扁头和阿长却已在互相使着眼色,一人一个便把张明远、费无极各自调开,并把他们引向了“大工程” 附近,而这一切张明远和费无极自然不大清楚,而远处树林里,那些偷偷看着即将上演的“好戏”的小家伙们却是出奇的安静,因为阿长可吩咐过,如若张明远、费无极二人一旦识破未掉入坑中,就以断线风筝为暗号,小家伙们一起上,就是推推搡搡也要把他们弄到坑里去。

   正在这时,风却把坑口的浮土吹开了。树枝什么的俨然已暴露了出来,扁头和阿长心中顿时一惊,自然是怕事情败露,但张明远和费无极却并未注意脚下,而是在仰望天空,看着自由飞翔的风筝,那种天真与烂漫令人为之感动,因为他们的一颗童心很是纯真,所以可没想太多的其他什么东西,这可正中那帮家伙的下怀,他们黑笑着,当然是不动声色。忽然,扑通两声,张明远、费无极两人相继掉入了坑中,顿时迎来了那帮小鬼头的一阵欢笑,“你,你们怎么这么坏呢?”张明远仰着小脸问道。这时,扁头和阿长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笑道:“这两个大笨蛋,终于中计喽,大家快来看呐!”只见小鬼头们从树林里冒了出来向“大工程”奔来。那个欢笑样,好像多么伟大的壮举一样,扁头说:“谁叫你们平时老受师父宠爱呢。”又一小滑头也吵吵着:“扁头师兄,对!他们得意什么,现在就好好吃吃苦头吧!”阿长灵机一动,嘿嘿一笑道:“咱们撒泡尿吧?淹死他们!”扁头朝阿长小萝卜头似的脑袋敲了一下说道:“能淹死么,浇死他们,笨蛋!”阿长自然不大愿意了,他便朝扁头肥肥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说道:“那你下去,压死他们好了,还浇死呢。”眼看扁头欲要发威,阿长便立即跑开了。扁头要追,但跑的既慢又很是费劲,小鬼头们都哄笑着说道:“哈哈,快,快呀,快呀…追呀,扁头师兄….噢噢….快追…..”他便在阿长的后边大呼道:“等等我,你小子有种,看我回去不好好伺候伺候你。”就这样,他们这一大伙人儿便在欢笑声中下山去了。

   此时,风越大了,张明远和费无极便拍了拍身上的土,他俩把树枝弄掉,又望望上边并不高,于是二人商议之后,费无极便踩在张明远身上上去了,紧接着张明远又被费无极拉了上去,但就在此时,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此事令两小孩既很惊奇又很害怕。

   第 二 章

   徒弟无意入地宫 神功练就重归来

   他们刚才爬上来的那个大坑突然越变越大,顷刻,又是一声巨响,两人又掉了下去,并且越陷越深,像是进入无底深渊一样,最终掉在一个长方形的石洞之中,四方四正的山洞中顿显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两小孩很是害怕,相互簇拥着,抱在一起哭将起来,突然石洞中光明一片,洞壁上的灯点亮了起来,小孩子有了灯有了光明也就不至于那么害怕,所以就壮着胆沿着灯火最亮处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走去......

  扁头和阿长回去后,总觉得他两人在那样浅的坑中一定会上来,不久就会回来的,即便不马上回来,在后山那样一个有花有草有泉有瀑有鱼有鸟之处,玩玩也就回来了,所以并不在意什么。但是半个月亮已经爬上了山头,道观中的道人们已经开始了暮鼓似的打坐,却还不见他二人的身影。华阳子问寻了半天,一无所获,小家伙们都说没有见到,几个小鬼头也是两耳不闻旁边事,一心只为“打坐”时了,华阳子问他们自然是得不到很好的回答,因为只有三个字:不知道。这自是扁头和阿长叮嘱过的,所以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知道的自然也就不知道了。反正华阳子问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看着小鬼头们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华阳子只能叹气而去。

  一会儿,一道士过来了问华阳子:“师兄,你在找谁啊?”华阳子答道;“师弟,我在找明远、无极呀!你可曾见到过他二人?”道士答道:“上山时,我从后山而来,路上遇见过扁头、阿长、明远、无极他们,噢,还有六七个小家伙,他们说是去玩,我只是叮嘱他们早早归来。” “那好,师弟,你快歇息去吧,我去找找他们。”华阳子言毕便寻他二人去了,扁头和阿长这两个小家伙不止一次的欺负过张明远、费无极,每番都是华阳子多加劝导,但他们却屡教不改。尽管如此,华阳子也未怀疑到他们,可是他们却如此而为,但在师父的面前,这一胖一瘦的两个小家伙还是如实的招来了。

   华阳子与众弟子等一干人上后山,找了一夜都未寻见他二人的踪迹,有的说莫非为野兽所食,又有人说或许跌入深潭之中了,但是华阳子却并不相信。因他二人习武已久,在华阳子眼中二人身手还是不凡的,不至于如此便丢了性命,但找又找不到,所以累了一夜,众弟子便都下后山休息去了,而扁头、阿长也受到了应有的责罚,华阳子命他二人午饭之后接着找,找的人在找,而被找的人却找不到。

  两小孩在山洞之中都很是害怕,见了光就往有光处而去,他们走近以后,才发现有一很大石门模样的东西横在半道当中,他们想打开肯定不行,有什么机关暗处的才可以,他们却一时半会找不到,况且,如今他们又是年少之人哪里知道这些。不过,师父倒是常对他们说,一旦遇到危险,一定要镇定,不要害怕,莫要慌张。此时,费无极的脚扭伤了,痛得大叫,在此处,叫声愈大,回声也就愈大,这倒让两人大惊不已。张明远说道;“无极师弟....莫叫,莫叫!别把妖怪招来了。” “真的么?明远师兄,那....那那,我不叫了,但好痛哦,呀,有血耶!”费无极说道。“什么?流血了!来....来来,师弟,我给你包扎一下吧!”说着张明远便把自己身上的衣带撕下一条为费无极绑扎着,他学着师父曾经为人医病的样子为他的无极师兄弄着脚,只见他左一扭、右一转,费无极痛的那个要命样,不过强忍着没叫出来,再看看费无极那呲牙咧嘴的状态,自然是相当的痛苦了,简直是痛不欲生。不过他却忍住了,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如此“从容”面对,不简单,这是因为他害怕有妖怪前来作祟,所以便这般样子了。这布条太紧,张明远无法一下子弄开,他还用嘴去弄,半天也无济于事。小家伙灵机一动,便找来两块石头,费无极不解道:“师兄,你要...干...干嘛?不会....” “笨蛋当然是要用来断绳子喽!”张明远笑道。“啊,什么,这..这,这是要断绳子?!”费无极更纳闷了。只见张明远手中拿着两个石块,一块放在地上、一块拿在手上。然后又把布条放在地上的石头上面,用力敲着,一点一点布条总算断了,张明远用完两块石头,往后随手一扔,两块石头便飞了出去。费无极笑道;“师兄,真有你的。”张明远应道:“那是自然,小菜一碟么,师兄我什么能难得倒啊,是吧,无极师弟?”“哎..哎哎,师兄,再说下去,要吹牛皮了吧。”费无极开心的笑将了起来。可就在此时,却又发生了一件让他们意想不到的奇事,原来石头是飞出去了,但却击中了这道石门的两处机关,门自然而然的打开了,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成,无意插柳柳成阴。

  令人称奇的是,如此无意之为,却是成功的妙处。两小家伙还没意识到什么,此时强光四射已使他们无法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光减弱了,他们都十分惊奇,然而更为惊奇的在于此时此刻费无极的脚伤已好,他还站了起来,张明远呼道:“呀,无极师弟。你,你....你怎么站起来啦!”费无极也莫名道:“明远师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一股气力冲在身上,我便不由自主的站立起来了!”“那..那我们就进去看一下去吧,看看是怎么回事!”张明远说道。后人有一诗叹曰:

  终南山上有神秘,地宫深处是玄机。

  小儿不过无意举,却成终南一奇迹。

   他们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吓了一大跳,里面有几个白骨骷髅,这是一个八边形的厅子模样的地方,八个角各有一个骷髅人立在那儿,两个小家伙儿见了便往外冲,还不住的大叫道;“呀,鬼,真见鬼了呀。”看来此回真把鬼给招来了,须臾之间,他们又回来了,因为外边更黑,那不更易见到鬼,再说,师父曾对他们说过的,人固有一死,人死有两部分:一部分灵魂,一部分肉身,肉身是有生命的,人一死,肉没了就剩下一副空骨架,灵魂是归于司命之神所属的。至于后面的话,他们记不大清楚,反正小小年纪也似懂非懂的。

  张明远蹑手蹑脚地往里走,突然正中间的一块石板立了起来,上书曰:无底神界----终南地宫,他们认得终南二字,地宫也认得,但前面的就与他们是陌客了,原来他们是到了地宫,这个地宫是终南山修观时所建,此宫惟华阳子一人所知,但多年以来,他并未找到过地宫的入口,因华阳子的师父终南神宗已仙逝多年,当时走的匆忙,只是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地方,说终南历代仙尊均在此处修炼,再也没有出来过,再一个,若无大事,一般是不能进地宫的,再说地宫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谁想进就能进得了的。

   张明远和费无极竟然到了地宫,真是不可思议。石板背面是什么呢?两小家伙过去一看是一尊石像,此为终南山神,其实是终南山开山之主的尊像,后人呼之为山神而已。费无极看着这位老爷爷笑呵呵的样子,便对张明远说道;“师兄,咱们给这位老爷爷磕个头吧?让他救救我们吧,也许他会帮我们出去的,让我们离开这个吓人的鬼地方的。”张明远说道;“开什么玩笑呐,无极师兄,他要是能救我们,那他不自己出去了,还在这里干嘛,他不过一石像而已,自己都出不去,还能救我们,快别傻了!”费无极说;“你不磕,我可磕啦。”只见费无极有模有样的磕起来了,此时,忽然金光一闪,石像便没了,石板也不见了,而那八个令两个小家伙很害怕的白骨骷髅也神奇般消失殆尽,八个方向的石墙上突显出了一些画像,有各种各样的动作,这令张明远和费无极大惊失色 ,对眼前的这一切目瞪而口呆了起来,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往墙边走去。“呀,怎么有这么多小人图画呀,我最爱看了。”费无极歪着脑袋说着。“傻瓜,这地方怎么会有人画图画,我看看。”说着,张明远过去一看惊疑道 :“莫非是什么武功图谱吧!”费无极道:“是吗?师兄,那,那咱们练吧,说不定练完就能出去了。”

  两人便练将起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此处倒成了他们的容身之地,此山洞一头通向一处瀑布,另一头接着一块天坑,天坑之中有森林、溪流、鸟鱼虫兽,可谓一处地下自然王国,二人便在此处生活了三年,这三年之中,他们练功、习武、捕猎,还有一些小猴子都快与其成为“好朋友”了。这些猴子可不一般,会人语、习人性、通灵气,后来又到峨嵋山去了,称之为灵猴,这是后话。

  三年后的一日,两人告别了这里,告别了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一溪一流,当然还有那些小猴子们,找到了通向瀑布的一个山洞,出来之后便是终南后山,远处为山村,近处是一大深潭,瀑布便是流入此处的,二人飞下瀑布,最后凭着记忆又向着久违的终南宫去了。

   终南山上,华阳子怎么罚也不顶用,人毕竟是丢了,如今也找不回来,因而全观上上下下都以为他们两小家伙儿已早早离开了人间。于是在终南山后山坡上出现了两个小坟头,一年四季,无论春夏秋冬,华阳子都派两个人去看护一下,这两人是谁呀?当然是那个胖扁头和瘦阿长了。事后他们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华阳子可没少责罚他们,于是观中的活儿,他们也有份儿。像什么挑水、劈柴的,华阳子可是给他俩定下了条条框框的,什么数量什么时辰那可都是有板有眼的,有什么办法,他们也只好认了,这便是自作自受罢了。

   胖扁头去挑水,一桶水摇摇晃晃、吱吱悠悠上山之后可就剩不得许多了,所以要等扁头挑完一缸水,那就得花许多时辰和次数,如此折腾下来,就当扁头多运动运动,多减减肥了,而瘦阿长呢,他劈的柴可摆老高,一个不小心,掉下一个木头棍子,这可不得了,所以阿长的脑袋上可老见包包、泡泡的,那个难受,不在话下。

   黄昏时分,张明远、费无极两人,沿着当年熟悉的石道拾级而上,此时他们已是十几岁的人,个头长高了,但其模样可没怎么变化,到了道观之中,扁头还在哼着小曲,结果首先发现了他二人便吓的魂不附体,扔下怀中所抱柴草,大呼着;“鬼啊!来报仇了....”便落荒而逃了。阿长听到扁头如此之声还以为那胖家伙在说笑呢,并不在意,只是看见扁头平时走路都挺费劲的还别说跑了,但此时似乎“跑”的挺快的,虽然没有兔子那么快也是好生了得。结果正当他说:“扁头,你见鬼了咋的!”之时。一抬头看见张明远、费无极两人后便吓的躺到地上了,因为此时二人已立于他面前了。

  费无极摇着阿长的身子道:“师兄,你怎么啦,要睡到屋里去,外边凉。”张明远不禁笑道:“师弟,你真逗。他是活见鬼,被我们给吓到了。” “啊..什么,什么。我们明明是人嘛,怎么成鬼了。”费无极笑道。“你难道没有听到扁头师兄说的话吗?看来他们认为我们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张明远叹道。

  他们俩又到堂中去了,华阳子一见便惊异道:“你们是人是鬼?”张明远笑道;“师父,您有见过鬼大模大样往灯光处来的吗?” “师父,我们可没死,我们当然是人。”费无极也笑道。长虚子又说道;“师父,您有所不知,扁头、阿长把我们骗到后山后,弄了个小坑,我二人本已出来,要下山而去,但上来后我们又下去了,一声巨响..”没等张明远继续说下去,华阳子便打断他说道;“原来你们三年都到地宫中去了,师祖是说过,后山有巨响为地宫打开之日,但不确定,再说,时辰之短促为师也不曾料想得到,没想到让你们给赶上了,怪哉,怪哉!也许,此乃天意也。其实我已知晓地宫打开,但不知却是你们进去了,可受苦了吧?现在平安归来就好,以后地宫之事万不可为外人道也,你们二人可听清为师的话了。”“听清了,师父!”张明远、费无极笑道。“来,让为师好好看看,好好看看。嗯,长高了,为师可想你们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华阳子不禁老泪纵横起来,“师父,您,您怎么哭了。别哭嘛,师父,我们也想您!”说着,师徒相拥,感人之深,不在话下。“好啦,天色已不早了,回去歇息去吧,明早为师再与你们想见。”华阳子又笑道。“好,好。那师父,我们就回去了,再见。”两人言毕便出去了。

  终南山月色青幽,山间的气息和着道观之中古色古香的风范,如此和谐地景致,令人神清气爽。张明远、费无极又回来了,倍感亲切但又似乎很是朦胧,他们朝着弟子所住之处而去了。只听的是,几个小鬼头在喧闹。“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好怕人,好怕啊。”阿长、扁头互相喘息着说道。“师兄,真的吗?他们的魂找来报仇了。”一个小家伙说着,可另一个小家伙已喃喃道:“看,看真来了呀!”言毕他赶紧把被子蒙到头上去了,阿长说道:“这胆小鬼比我们还胆小”,扁头又说:“别说人家了,你自己刚才不也吓得昏过去了,要不是我背你回来,你在外边即便吓不死也非让蚊子给吃了”,“扁头师兄,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费无极笑道:“啊,你..你们又来了,求求二位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是故意的,你们可别过来啊,啊!千万,千万!可别过来呀!”阿长吓道,“饶了我们吧!我给你们磕头”,言毕,扁头咚咚的磕着,“我们可没死,我们是人,三年之中,我们在后山中啊!”长虚子又说道,扁头诧异道:“真的吗?你把手伸过来,让我摸摸”,张明远伸过去,扁头一摸,便道:“唉,唉!嘿,还真的,这是肉做的,和我的手一样,不过太瘦了”,阿长又说:“你们真不是鬼啊!”“真不是,你们搞什么呢”费无极又笑道,“二位师弟,我们向你们道歉,求你们原谅。”言毕,阿长,扁头已一轱辘爬下炕来,“唉,唉!干什么,你俩坏家伙,以后对我们好点不就行了吗!”说着张明远、费无极已扶他们起来,众弟子有的吓得逃跑,现在又回来了,有的慢慢把被子掀开,偷偷看着他们,谁让他们做了亏心事,人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他们这不是做了此些事情,因而如此之状,也就不言而喻了。“师弟们回来了,大家过来听着,以后谁在欺负他们,俺扁头可不答应啊!”扁头肥肥的脸蛋上笑出了个酒窝,阿长又说:“好!过来,大家听听俩位师弟的传奇经历吧!”他们便向张明远、费无极凑去,一班小鬼头甭提有多开心了。

  张明远、费无极一时高兴,并未将地宫所练武功之事告诉华阳子,也没告诉小伙伴们。当然华阳子也不曾料想此事,毕竟小孩子,对于文字秘笈什么的又读不懂也读不全的,但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地宫之功为图解,所以是很容易学的。说起这终南神功之妙,可谓令人称奇。他们所练之功在出山洞后便试过,从瀑布往下的话,一般人跳下去,即便不粉身碎骨,也是性命不保,二十多丈之高,苍茫间显得如此高峻,陡峭之势可想而知,但是张明远、费无极却是跳下来,准确的说,应该是飞下来,因为有一乘飞天之术,他们便飞了下来,并以神奇的腾云驾雾之法回到了终南观正山门,若从后山绕到前山再上山,至少九天九夜,这是走,而他们却仅用两个时辰便回到了山上,此乃飞也。并且在途中,还遇一老夫,老樵夫背的木柴掉到山崖下去了,张明远跳下去便背了上来,把木柴交给老夫,老夫呆立在那儿,但两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深了,山色苍茫,道观中一片沉寂,但小鬼头们却欢畅的不得了。他们在一起谈天说地,渐渐的朦胧在梦乡之中去了。

  第 三 章

  张大人东京表忠心 长安城英雄魂归去

  次日,华阳子开坛布道,向众弟子言明张明远、费无极二徒归来之事,并希望今后不再发生同类事件,再说徒儿们也一天天长大了,他也就多多少少宽心了不少。

  这一年早春之际,华阳子要到长安城去讲道。他素与长安路张大人交善,张大人还有一子,其子张远即为后来的张将军。张大人乃一正直之人,为任一方、造福百姓。华阳子与之交善也已久矣,一起谈经论道,一起论法评世,至于天文、地理、兵法、民生,真是无所不谈、无所不讲 ,也算是多年知己了。张远的武艺,除了自己练习、操练已久,另外也得到了华阳子的言传身教,故而张远后来称华阳子为师公,称张明远、费无极等为师兄。华阳子从长安归来,并时常让张明远、费无极等去与张大人之子张远将军交善,他们在一起关系很好,要么张明远、费无极他们到长安城去游玩;要么张远上终南山去,可谓互通互友了,张远的这个将军是他二十四岁那年因战功,朝廷加封的,也算是朝廷的骨干大将。

  一日,张明远、费无极二人又下山去了,从终南山到长安,一路上他俩甭提有多开心,因为那扁头、阿长可没这机会,他们只能在观中。 长安城中,张大人与到长安的张明远、费无极交谈着。张明远笑道:“大人,家师让我们前来看看您,他让我们代他向您老人家问好,他老人家尚好,让您且勿挂念。”

   张大人捋了捋了胡子,笑道:“好,好!你们师父尚好,那,那我就放心了,唉,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呀!” “父亲别光顾着说话,来,大家喝茶。大家到这儿,就甭客气了。明远兄、无极兄,你们说是吧!”张远笑着已把茶递了上来。“远儿,朝廷封你为将军,可别骄傲呀!要好好习武,将来,好报效朝廷才是。”张大人语重心长的叹道。张远拱手道:“谨遵父亲大人教诲,孩儿一定不负朝廷和父亲的期望。”正说着,张老夫人进来了,她笑道:“哟,干什么呐!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搞得像是誓师大会一般。”没等老夫人说完,大家都会心的笑了起来。张明远,费无极与老夫人相互问候一番后,张远引张明远二人到城里去了。

  夜幕降临,张府之中,众人围坐一桌。美味佳肴、欢言笑语;再听杯酒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只是些米酒和水酒,所以小道人们也就不客气了,大家欢笑之状,令人为之感动,仿佛在庆贺些什么一样。看着盘中的黄瓜和菜品,张明远等人发起愣来,不禁惊叹不已。张远说道:“兄弟们,你们不知道,此些尽皆是引骊山温泉水浇灌生长而成,所谓早催而熟,不必大惊小怪了。如今我们长安早春之时可以食用上黄瓜和鲜韭菜了。” 张大人笑道:“远儿说的不错,唐代的诗歌之中便有‘内苑分得温汤水,二月中旬已进瓜’之说了,现在我大宋时期只是依葫芦画瓢,如法炮制而已。”言毕,张明远、费无极二人不禁哈哈大笑开来。

   次日,在长安城外。众人送张明远、费无极二人离去。张大人笑道:“回去代我等,向华阳道长问好。”张明远、费无极答道:“张大人、张兄,你们多保重,大家请回吧!”张远又呼道:“下次我上终南山,哥几个再团聚啊!”“好,好。一言为定。再见,再见。”张明远、费无极言罢,便跨马而去了。

  张大人引众回城之后,忽报东京来信,张大人与张远拆而视之曰:

  长安张大人,圣上召汝进京,有朝廷大事相议,望速速前来。

   东京 何相国

  张大人看毕,便往东京去了,一路上他还想着也许朝廷会有了什么重大的战略大计。比方说是,收复西北国土什么的,可他那里知道,此次怕不是宋徽宗的注意,难道是何相国的宏图大计?也许是吧!

  在东京皇宫御花园中,张大人见到了皇帝和何相国,他二人已在园中一小亭之中围桌而坐等着他。“陛下,老臣来迟了,请陛下恕罪!”张大人跪道。“噢,张爱卿已到,不迟不迟,快快请起,免礼,免礼!这边坐。”宋徽宗笑道。“那微臣就坐了。”言毕,张大人坐在了石凳之上,徽宗说道:“张爱卿啊,此次召你进京,就是想问一问,长安方面的防务,朕想听听,你说说看吧!”“陛下,老臣遵命。西夏,总共发动了三次进攻,在綏州就两次,不过均被臣击退了。自从陛下,恩准双方,设榷场后,两国边境,还算太平。往来贸易,不绝如缕,请陛下放心!”张大人说道,“好,好!如此甚好,朕也甚慰啦,既然长安无忧,我看你就,呃,你就进京任职,如何?长安方面,那么就交给相国,再作安排吧,你看如何呀?”徽宗问道。“这….这,这!”没等张大人再说下去,何相国便道:“张大人呀,你在长安,劳苦功高,这些,陛下可都知道的,忘不了,你就放心吧!进京来,你我同朝为官,一起侍奉陛下,岂不好哉!长安方面,不有刘将军吗?我想啊,这个刘将军还年青,让他接替你,你不会反对吧,啊?”“陛下,那,容臣再忙活几年吧!臣这也算是老骥伏枥了,毕竟长安防务,事关关中乃至大宋江山之安危容不得半点差池,请圣上三思,相国也要好好想一想啊!”张大人说道,宋徽宗和何相国一看,如此下去。一时半会儿也僵持不下,徽宗便道:“好吧,张老爱卿啊!按理说来,太祖皇帝曾定下了规矩,地方大员要轮流到京城来换防。但念你一片忠心,又有大恩于朕,就容你三年吧!三年之后,朕可盼着你进京来呀!”“好,好。圣上英明,臣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臣一片忠心,万望陛下明察。”张大人忙下拜道。宋徽宗忙上前扶将了起来道:“张老爱卿呀,快快请起,不必如此,朕有如此之忠臣,足矣!”这个何相国站在一边,显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既无奈又气愤,真是敢言而不敢怒呀,何况此时他也不敢再言了,况且再言也没有用了不是。要知道,这张大人曾经还救过宋徽宗的性命,故而有恩,所以宋徽宗体恤之情,不在话下。原来此次召张大人进京,是何相国自己打的一个小算盘,他是怎么想的呢?那么他又为何会在皇帝跟前提出这样一个建议呢!究其故,他是如此之想法:张大人呆在长安久矣,就会有自己的一块势力范围,对他可不好,他可是在想,利用太祖之规可以调虎离山,把张大人调到京城来,这样官位虽升,但权利却小了,这就叫做明升暗降。但他可曾知道,张大人的一片丹心,日月共鸣、天地可鉴。倒是何相国他自己,东京才是他的势力范围,因为在东京,除了皇帝,可不就是他最大么。

  次日,张大人接到长安发来了紧急的战报,他便匆匆离开了东京回长安去了。长安有了张大人,太平之感,百姓才能体会得到,不禁令人感叹不已。

  三年后,张大人病逝于赴东京途中,张老夫人思夫心切,积病成疾,不久也病逝而去,张远与城中将士、百姓无不悲痛、无不伤心不已,终南山华阳子率弟子向长安而去为张大人和老夫人的举丧准备去了,传到东京,徽宗也伤感不已,病倒了。徽宗要相国主持此事,这个何相国便赶往长安去了。

  张大人的丧礼在长安城张府中举行,张府近些日子,府邸可是白绸漫卷,人呢自然是悲痛不已,如此而来,气氛当然很是沉重,朝廷发出许多帖子,并派人前往吊唁,终南山华阳子领明远、无极、扁头、阿长等一同前往,与张大人交善的朝廷重臣很多,不论是正直之大臣;还是相国之爪牙,无不对张大人深表敬佩,纷纷前往,也算是再送这位大宋老将军最后一程。有一个人,他在吊丧之中,似乎对这位老臣的故去表达了一种情谊,是那样的情深而意长。熟不知,张大人之逝与他息息相关,而他却装聋作哑,不予理会,当然,当时没人会说,也没人敢说不是。

  此人即为何相国,这个何相国可是代表着皇帝去的,他念了一段十分深情的祭文,真乃字字是血、句句为泪。其文曰:

  呜呼张公,不幸逝去! 天不如命,岁月不长。人心之痛,何人感伤?

  大宋老臣,此去何所? 吊君之功, 天地可数! 人命关天, 何人忧亡?

  人生苦短,慨当以慷。 生于战火,亡于安详。人去楼空,何人不泣?

  离于长安,到往京师。 人命不济, 不幸中亡。人心感伤,何人断肠?

  天者难测,神者难明。 理不可推,寿不可知。死而有知,其几何离?

  呜呼张兄,不幸相离。 其心何忍? 离吾而去。吾心之苦,君可知否?

  言有穷尽,情不可终。 汝其知邪? 其不知邪? 呜呼哀哉, 惟此尚飨!

  读罢,何相国便哭拜于地,这在外人看来,他似乎与这张大人感情很深、政见很通一样,其实,明眼人,谁人不知,何人不晓。这叫猫哭耗子假慈悲。张大人与何相国政见大不相同,在主战主和方面自然是渭泾分明、一目了然,张大人年老多病,又因宋夏之战迟迟不得朝廷政令,此中自然是何相国所为,他便气血攻心,含恨而去。对此,何相国的心中,甭提有多高兴了,不过毕竟是奉旨办事,自然要有些样子,他此时是十分悲伤,这是悲在外面、乐在心中。在出殡的大堂之上,何相国哭了又哭、拜了又拜,这可真不亚于当年诸葛孔明在柴桑口哭祭周公瑾那一幕。不过形似而神不似,诸葛亮那叫真伤悲,而这个何相国呢却是假慈悲。

  “张老兄!你,你去吧,你,安....安心的走吧!大宋江山一定,一定能固守,固守..啊!”何相国左手掩着泪涕、右手拿着侍人给的手绢恸哭道。朝廷官员都欲上前扶他起来,他却说:“不用管我,不用管我呀!张老兄呀。”一会儿几个侍卫,便把十分悲伤的堂堂大宋相国扶入后堂去了。

   华阳子率四徒上前行拜礼,并口诵道经,一会儿,华阳子睁眼道:“张兄,你安息吧!上苍定会佑你,太平正道定会显于人间的。”张大人的亲友与来此吊唁之客相互答礼,其悲、其痛、 其哀、其伤,令人为之动容,令人为之感伤,为之哀痛。

   次日,众人又为其母举丧。张远之痛之苦,令人不禁感慨。一位亲人的离去已是无法面对的了,何况是父母双双而去呢!对张远的打击也未免太大、太重了,但是,这是事实,是事实毕竟是事实,无法去改变,无法去回避,只有去面对。 张远为其父其母守丧三年,华阳子每年都来看望他的挚友,来吊看一下他的墓并关怀着张远。想起父母当年的教诲,张远好好的镇守着长安。不久,宋徽宗为了以示体恤之情,便加封张远为长安兵马大元帅,并升为二品大员。

  “铁马秋风大散关”是后来关中的真实写照,在此之前,大散关一直为张大人所镇守,如今是子承父志,夏兵屡次进犯大散关,均被张远击退,这也算是不负父母在天之灵。长安张远之兵可不像东京何相国派的那些禁军,是不战自溃,还上下勾结,互相贪污;朝廷指令,置若罔闻。各种纷扰,无不有之。

  望长安,望到的是忠良与正直,忠良就是忠良、正直就是正直。忠良可以使将士们信服;正直可以使三秦大地政通人和、百业兴盛、民富地安。边关也!塞外也!但是张远将军在苦中得甜,百姓的拥护、将士的英勇使三秦大地一片斗志昂扬、蓬勃向上的好风光得以呈现于世人的面前,无不令人感动。长安,边关重地。无论谁都要镇守好,都应该镇守好,而张远继其父之后做到这些,实为大宋之幸,万民之福也。长安是不错的,但东京又如何呢,按理说,在何相国的势力范围内,东京,不会好到哪里去的,但也不仅然,有一个人倒是挺令人为之感动不已的。

  第 四 章

  宋徽宗宫廷遇佳偶 何皇后东京望民生

  北宋初年,天下还算太平,但太祖之后至徽宗,禁军俨然已形成了“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局面。所以军队的领导问题是十分突出的,甚至影响到了国家大政、江山社稷。皇帝是安全了,他感到大权在握,反正“杯酒已经释兵权”了,兵权在皇帝的手中,但打起仗来,可见好,西夏几次进攻北宋,开始,宋军还可以作战,可后来连招架之功都没了,又何况是还手之力呢?因为常常一个军令从东京传到边关之后,已是黄花菜都凉了。不过徽宗时期倒出现过一个皇后,她与北宋历代的皇后大有不同,并且与其父也是赫然相立的,此皇后是何人?她便是东京何相国之女。

   一年,东京皇宫之中又要选妃,宋徽宗便把此事交给何相国去办,他便忙于此事去了,这个宋徽宗素来爱好“花石纲”,而何相国之女,恰好也喜好摆弄些奇花异草,故而,此乃心有灵犀一点通是也。皇帝与皇后即为此而相识、相知直到相爱在一起。

  皇宫之中要选妃,自然要装饰一番,相国可有自己的考虑,便把布置一事交于他女儿了,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此女小名为兰儿,名曰何兰。时年三七(二十一岁)。何相国甚爱之,后又收一义女,相国本不愿为,但兰儿怜之为东京街头贫苦儿,故求父收留了她,此后,兰儿以姐妹待之,由此可见,兰儿之德、之情是令人为之感动、为之叹服的。

  一日,兰儿把奇花异草送入宫里去了,而皇帝呢,今个似乎挺有兴致,他想去看看这皇宫布置得如何,再一个就是如何布置,谁让他好这口呢!再说了,徽宗可也是“艺术评鉴家”和“古玩专家”,不去心里闷得慌。

  只见,兰儿在有条不紊的张罗着,她精心培植的花草均被摆放在宫中各处。“小心一点,花盆别磕着了,你们也当心着,别绊着啦!”何兰说着。徽宗往这边走来,他在宫里随便走走,只带了一个公公,因而,显得有些散漫,可谓是,信步而来,再一个,他也未着龙袍, 似乎看不出与皇帝有什么关系。徽宗看着一盆兰花发呆时,何兰过来说道:“快快,时辰已不多了,还不,快快搬动,站在哪儿发什么呆呢!”原来何兰把此皇帝当作了侍人,公公欲言,徽宗便道:“好好,我等新来之人,还望姑娘见谅,我们这就搬动,这就搬动。”公公不解,但又不好再说什么,便与徽宗真搬动起来,“这是洛阳牡丹,且要小心一些才是,诸位可曾听清了,拜托啦!大伙好好干,本姑娘有赏。”何兰笑道。“何姑娘,有何赏呀,啊?”一人言道。何兰又笑道:“到时自然知晓,大伙不用担心,还怕我不兑现不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嘛!”一人又笑道:“何姑娘,此为君子之言,难道你是男儿吗?”“就你话多,别贫嘴啦,快快干活吧!”何兰笑道。

  正在此时,何相国来了,他说;“兰儿,你可布置的妥当了?”何兰笑道:“爹爹,快好了,您放心好啦!”“好好,你可要尽心一些,”何相国笑道。他一转身忽然发现了徽宗,大惊失色,欲言又止了,因为徽宗给他示意莫要说穿了他,还好,此些农夫不曾见过皇帝,故没有人认得出他来。何相国不知徽宗此为何意,又不敢冒然相问,便匆匆离去了。

  徽宗问道:“何姑娘,牡丹应配以何种色调的花盆呢?又宜以何种山石衬之?”何兰笑道;“想不到,你对此还饶有兴趣的。牡丹以褐红陶色为宜,即富贵之意,黑色山石衬之便是最美了。”徽宗叹道:“何姑娘,想不到你是个知己,在下也如此喜爱此些事情,姑娘一席话语令在下茅塞顿开。” “明个,我送你一本书如何?此书皆此类玩物。”何兰言道。“好好,何姑娘,如此相助,在下深表谢意。”徽宗笑道,他又端详了何兰一番,问道:“初次见面,多有冒犯,万望见谅,请问姑娘芳名若何?”何兰说道:“我叫何兰。”“你是何相国之女?”徽宗惊道,“正是。”何兰言毕又对农夫说道:“好了,今个大伙就干到这里,明个早来,现在回吧!”“好好,走,走吧!”众人便一哄而散了。徽宗看着何兰远去,不觉顿生爱意,此非言明之事,似如少男少女一般,在青春年少之时,彼此间自然而然地便流露出了朦朦胧胧的情谊。当时徽宗,年三十而已。

  次日,徽宗来的很早,他可吩咐好了一切的,所以公公未跟随其后,他来的很早也等的很久,似乎等的很有耐心也很有信心,真不知徽宗是何想法,如此之早如此之久地等待,对于堂堂大宋皇帝,也许是首创之举了。何相国因徽宗的授意,故未将昨日之事告知与他女儿何兰,何兰自然不知这些,她已向皇宫去了,一路上,她想的是今日如何布置完毕之事。“何姑娘,今日快完了吧,你的承诺可要兑现喽!”一人笑道。何兰答道:“一定,一定!大伙放心就是了,难道还不放心我么。”这一群人说说笑笑、热热闹闹间便往皇宫而去了。

  一见何兰,徽宗迎了上去笑道:“何姑娘,你来了,书你带来了没有啊?”何兰道:“噢,我带了,给你。”徽宗接过书答谢后便把书装了起来,又与何兰布置去了。“姑娘,这花如何?”徽宗问道,何兰忙道:“此花宜阳,花朵开放,日出日落,皆春芽、夏水、秋子、冬眠之功也…”他二人就是如此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谈到何时何地,这不,没人去打扰,当然也没人敢打扰不是。后来徽宗又有意让何相国延长了布置时期,徽宗与何兰相处的日子一久,自然生出真情来,何兰也被徽宗打动了,而徽宗心幕其久已,故徽宗便封何兰为皇后,宋徽宗对何皇后很是爱惜,何兰自从做皇后之后,便效仿起武则天来,不过她曾对徽宗说道:“武后谋帝位久矣,而我断不会那般行事,臣妾独服武后勤政为民、敢作敢为,女中豪杰之气而已。”

   一年,东京,黄河大堤修固,朝廷国库银两拨发中出现了官员营私舞弊之案,徽宗正在处理此案,而何相国自然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但他仰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权位和关系,以及朝中的党羽关系,便下了排除异己的毒手,知晓者尽皆为其所平。当然,事皆有漏,正所谓,事出有因,其因必出。这个何相国再骄滑也是如此,他就怕宋徽宗到大堤上去视察,因为那个工程绝对是一个豆腐渣工程,银两拨发的可不少,但实际用于工程建设的却很少,其大部均入了何相国等人之手。所以作为相国的何大人要千方百计的阻止宋徽宗视察河堤,不过,阻止不了的话,那就只有延期了。因此他想到了一个人,此人才能帮他,此人就是他女儿也就是当今皇后。这位何相国去找他的女儿何皇后,尽管是父女关系,但何相国见了女儿,还是得说,皇后娘娘,老臣怎么、怎么的,才行,没办法,此为封建之礼。

  一日,何相国于黄昏时分进宫去了,见了皇帝后,便以探亲之名到后宫去见他女儿去了。“皇后娘娘!老臣多有打扰,请恕罪!”何相国一进去便如此一语,并行了一个大礼。“爹爹,何必如此,此处无外人,进来坐吧!”何皇后说道。“这,这!怎么行呢,君臣之礼,不能不讲,我还是站着吧。”何相国说道。何皇后笑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您坐下说吧!”“那,那。老臣就不客气了。”边说着何相国便一屁股压在了座椅上。隔着珠帘,两人朦胧相视。“快给相国上茶。”何皇后一语。侍女忙要出去,但何相国忙道:“不必,不必。”他又站了起来,不仅站了起来,而且很快又跪拜于地,还哭将了起来,这令侍女们很是诧异,忙上前扶他。何皇后也忙出来道:“爹爹您,您这是为何?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所谓何事但说无妨?”何相国顿时老泪纵横道:“女儿呀,啊,不!皇后娘娘啊,您要为老臣做主呀!河堤银两一案,有人诬陷老臣,只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证据,念我这把年纪了,想当年,我对朝廷,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辛劳,没有辛劳也有一片丹心!”何皇后马上欲扶何相国起来,但他却长跪不起,并道:“愿娘娘答应老臣一个请求!”“那,那,您说吧!不过不得有违圣命、有害百姓,如此可矣!”何皇后应声道。“那好,我是想说呀!您就劝劝陛下,让他暂缓去河堤。我一定交代下去,把大堤重修完好,为民造福。”何相国又拜道。何皇后迟疑了一下,说道:“只要河堤修好,我可以劝圣上暂缓视察,但河堤是一定要去的!您老可一定要保证工程完好,要为百姓安危、东京之福着想才是。”“一定,一定!请娘娘放心就是,那,那!就拜托您啦!那老臣先行告退。”何相国说道。“好,爹爹请放心,您老多保重,慢些走。”何皇后又叮嘱道。何相国已退了出去,何皇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的父亲何相国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对于关乎江山社稷、天下安危、百姓福祉之事,何皇后很是坚决,不会因他父亲而改弦更张,当然这倒不是与其唱反调,而是以民为本罢了,在大是大非面前,何皇后很有主见。 一年,西夏进攻平凉,夏王元昊主政,并且他亲率大军而来,何相国在那调度着,但连吃几回败仗。禁军实乃 “禁”军,有权调度,但却无权调用。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局面俨然形成,练兵时将带兵,已十分熟了,但打仗时,将一换,兵们怎么能听,又如何去听他们不认识的将的命令呢?再一个作战方法、用兵策略都搞的乱七八糟,所以宋军一败再败,而夏军愈加强大了,打得宋军无法招架。何相国此后便一直主张议和,但作战之中,他又不好开口,所以在皇帝面前吵吵着:“圣上啊,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粮草银两拨发下去,那些将领都贪污了。练兵不行呀!所以一打仗就不行,这个皇恩浩荡,陛下应该御驾亲征,方可助我军一举成功。但目前看来,您看议和如何?”“那就让朕,再考虑考虑吧!”宋徽宗说道。

   太祖皇帝虽有后宫不得干政之令,但徽宗对何皇后却放宽许多,他也愿意与之论事,听说徽宗在战与和上犹豫不决,何皇后便不安起来。又听说,是他父亲何相国的主张:是要么议和;要么亲征。她便去找徽宗去了。

  在御花园一厅堂中,徽宗正写文稿。何皇后等了一会,见徽宗写完后,便进去了。只见厅堂之中,古朴大方、庄重文雅。“陛下,您正忙呢?臣妾多有打扰。”何皇后说道。“皇后来了,快坐。不,朕不忙,不过在写两份文稿,这不,已写完了。皇后有何事?但说无妨。”徽宗道。“圣上,听说陛下想要御驾亲征!”何皇后问道。“朕在考虑之中呀,这个御驾亲征自从太祖皇帝之后,多年以来,先帝们都未如此行事了,朕要如此,如何?”宋徽宗笑道。何皇后急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圣上,现在军中之事,固然重要。但天下安危、江山社稷呢?您如若出了差错,如何是好?陛下之安危定当为先,实乃大宋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大事。” “那么,就议和行吧?”徽宗又说道。“不可,议和无非又要送岁币,花些银两,又有何用?百姓不易呀!”何皇后答道。“那就御驾亲征!激励我三军将士,一鼓作气,杀他个片甲不留!吾意已决、无须多言。”宋徽宗斩钉截铁道。何皇后面带喜色道:“圣上既然已下定决心,臣妾也不好再说什么,望陛下保重龙体,祝陛下马到成功,亲征必胜。”

   此为何皇后激将法之杰作,加强了皇帝的主战决心与信心.但后来,乾顺又因国中后宫发生了事变,所以罢兵回兴庆去了。传至东京,百姓感叹,又免一场大战。

  在后宫中,宋徽宗感激的望着何皇后,说道:“幸亏皇后加强了朕主战的决心,否则此番,又要送岁币,朕可不愿再送什么岁币给西夏。” “陛下之谋,臣妾不如也。”何皇后叹道。徽宗此时,已把何皇后揽入了怀中,那般爱怜与疼惜实乃帝王将相对佳丽之人无限深情,不知当年秦始皇大造阿房宫,三千佳丽在其身又该是如何之感慨万千。远处,一轮圆月,已越发明亮了。晚风吹来,一股温馨之气渗透了所有的空间,皇帝与皇后好像朦胧在了模糊之中。远远地、远远地凝结了时空中的一切,此种情结实乃令人慨叹不已。对中华千古女子情和儿女情长,后人有一古风叹之曰:

  千秋万代帝王家,人世红尘满天涯;

  商纣无道宠妲己,牧野便将天下交;

  幽王为博褒姒笑,丢了江山命输掉;

  越王勾践夺天下,西施却要付价劳!

  淇水汤汤风景好,诗经故事情不少;

  秦皇佳丽有三千,杜牧为之《阿房赋》;

  楚汉对峙争英雄,霸王别姬泪满襟。

  高祖刘邦宠戚姬,吕后称制把权闹;

  相如文君情意深,夫妇相扶在长安;

  木兰从军女儿身,罗敷采桑智慧成;

  缇萦上书汉文帝,救父彰显女儿情;

  汉匈和好一家亲,昭君出塞最有名;

  大汉天子赏歌舞,舞动娇美飞燕笑;

  孔雀东南飞古今,刘兰芝和焦仲卿。

  为除国贼董太师,貂蝉身赴凤仪亭;

  孔明娶得黄丑女,神机妙算留美名;

  江东乔公有二女,孙郎周郎情意浓;

  魏武高筑铜雀台,不仅只为锁二乔;

  东床快婿古来名,千古书圣王右军;

  机智勇敢荀灌女,搬兵解围西晋朝;

  北魏鲜卑冯太后,女中豪杰后人效;

  南唐陈氏乐江南,后主二妃井中逃。

  文成公主上高原,汉藏世代名传耀;

  大唐高宗体多病,武后便握江山牢;

  贵妃醉酒华清池,马嵬坡处恨逍遥。

  辽国女子萧太后,澶渊之盟后世闻;

  老妇之人佘太君,大宋天波府上鸣;

  挂帅帐前穆桂英,金人自叹皆不如;

  抗金名将韩世忠,夫妇统战在金山;

  民族英雄岳武穆,终生感激母妻情;

  大明湖畔李清照,国破夫亡笑词少;

  陆游唐婉情意长,庭院只能《钗头凤》。

  松江农妇黄道婆,元朝棉纺手艺高。

  朱元璋为明太祖,开国便是马皇后。

  守关明将吴三桂,红颜知己陈氏女。

  孝庄辅助江山领,康熙才能镇乾坤;

  咸丰倒下天下交,慈禧垂帘逞“英豪”。

  红颜自古多薄命,情深意长叹古今;

  才干出众女豪杰,天下亦可兴旺道;

  如若奸诈心术斜,江山定要乱成套!

  但不久,何皇后便操劳过度、身患重病,早早离开了人间。徽宗十分伤感,并大告天下。徽宗对何皇后的那份深情转化了,转化成了对何相国的怜待与信任。此后,何相国便权倾朝野、威风不已了。此为一人得势,鸡犬升天。唐代的武则天、杨贵妃均为如此,不过她们生逢帝王久矣。此二人掌权者掌权,乃是千古唯一之女皇帝;受宠者受宠,实乃帝王将相眼中之佳丽。不管是武则天在称大周则天大圣皇帝之后登基大宝上嵩山封禅天地;还是杨贵妃于华清池醉酒娇美之时,赏牡丹,大受其宠,鸡犬升天。尽皆生逢其荣,不在话下。此处倒不是在说,何皇后未受徽宗之宠,而是说,何皇后却是人生苦短矣。她懂事之后未见生母,她亲娘早早病逝,相国娶了八房妻室,所以,何兰的后娘倒不少。何兰病逝时,年仅二十五岁。后人有一诗叹之曰:

   生于富贵将相家,世代公卿荣福华。

   一身正气女豪杰,百姓慨叹流星划。

   不见亲来不见人,英年早逝苦天涯。

  何相国又把他的义女献给了宋徽宗,宋徽宗一开始予以了拒绝。但后来,又因此女与何皇后是姐妹,模样又有几分相像,旧思新念之后,故而封其为贵妃,她又姓刘,故称刘贵妃。这个刘贵妃可是与何相国在一条战线之上,因为互有利用价值。

  宋徽宗心里甚为苦闷,颇多伤痛。现到如今,一个皇后、一个重臣;一个何兰、一个张大人,都相继离去了。他心中之苦,油然而生。朝廷之事尽皆交由何相国去办了,只有涉及朝廷重大事宜方才一决。

  大散关毕竟是大散关,此乃宋夏必争之地,后来南宋的陆游有一诗提到过大散关,其诗曰:

   书愤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随着一个东京的何皇后、一个长安的张大人的相继离去。西夏终将要有大的动作,此为乘人之危。一般的军事战略家,自然不会对此置若罔闻,乾顺当然不会放过如此之机,故而大散关必定会起风波,只是时间问题。大散关,一处兵家必争之地,必定是风云变幻无常,烽烟欲起之地了。张远在亲人离去之后心中自然甚为悲苦,张明远看在眼里,伤在心间。便想出了个法子给张远一些关怀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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